“很早。”卓嘉许又去抓住她的手,“老婆,你怎么都不来接我?”
若安用力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也就由他了,笑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不去接你,你不照样知道回家嘛。”
卓嘉许一边认真开着车,一边迅速瞅若安一眼,幽幽怨怨的语调,“老婆不爱我了。”
“嘁!”若安不由一声轻嗤,“你幼不幼稚。”
卓嘉许咧开嘴笑,“等到了家,老婆就知道我到底幼不幼稚了。”
若安,“......”
果然如若安所料,两个人一到家,卓嘉许就拱着若安回了房间,进了房间,卓嘉许将房门反脚勾上,将若安抵到门板后,下一秒,霸道又热切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若安笑,不回应也不拒绝,由着他来。
不过顷刻间,他的身体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有些迫切的要去剥掉若安身上碍事的礼服。
不过,就在若安身上的礼服滑落,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若安却及时阻止了他。
“怎么啦,老婆,难道你不想我吗?”卓嘉许额头抵着若安的,声音暗哑,气息滚烫。
若安感受着他身体的肿胀,浑身轻颤一下,却是淡镇自若地笑着问道,“你回来后,爸妈没跟你说什么吗?”
“爸妈今晚不在家吃饭。”卓嘉许说着,头又压下去,炙热的唇瓣沿着若安的唇角,一路往下。
若安没有拦他,只又问,“知道爸为什么这个时候调你回来学习吗?”
卓嘉许闻言,急切的动作一下顿住。
愣了一秒,他抬起头来问若安,“为什么?”
若安望着他,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去轻啄一下他的喉结,“恭喜你,卓少帅,你又要当爸爸了。”
又要当爸爸了。
卓嘉许一下瞪大了双眼。
“真的,你又有了?”反应过来,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惊喜,“怎么又中了?”
若安看着他的反应,不禁挑挑眉,“怎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当然不是。”卓嘉许眉头轻皱一下,“我只是......没做好准备。”
“你要做什么准备?”若安问,“要准备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
“老婆~”卓嘉许原本是抵着若安的,这会儿后退一步,将她搂进怀里,然后低头,脸埋进她的颈窝发丝里,“是我亏欠你太多了,你生小果儿的时候,我就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我不想你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仍旧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所以,爸以学习的名义,把你调回来了。”若安说。
卓嘉许抬起头来,看着若安,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长发轻拢到耳后,又看一眼她仍旧平坦的小腹,问,“孩子多大了,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若安眯了眯眼,嗔他,“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日子?”
“就上次你去看我的时候?”
若安扬眉,“不然呢?”
卓嘉许闻言,又懊恼的拧了拧眉头,“老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做好措施。”
“别跟我说‘对不起’。”若安已经想通了,“反正呢,这个二胎是早晚得要的,晚要不如早要,趁着我还算年轻,把二胎生了,以后也可以少吃点苦。”
“可我......”卓嘉许欲言又止。
“可你什么?”若安追问,一秒猜中他的心思,“是不是因为又要禁欲一年,所以不开心?”
卓嘉许,“......”
若安扬眉,“你要是实在是憋不住,可以找人帮你解决。”
卓嘉许,“......”
他搂紧若安,又再次低头,脸埋进她的发丝间,藏住眼里某些一闪而过的东西,低低沉沉道,“若安姐,老婆,除了你,我这辈子绝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的,你放一百个心。”
若安闻言,不禁低笑一声,轻轻拍了拍他宽阔的后背,“嗯,我相信你。”
......
谨南比卓嘉许晚一天回的帝都。
沈鹿溪上一次亲眼看见谨南这个小儿子,还是去年谨辰和许澄意婚礼的时候。
知道谨南今天回来,她早早的就去机场接机,沈时砚劝她晚点,去太早了也是白等,可丝毫没用。
在机场等了整整一个小时,沈鹿溪几乎都要望眼欲穿的时候,谨南终于背着个军用的大背包从出口走了出来。
“谨南!”
一眼看到小儿子,沈鹿溪激动的要命,就像一颗炮弹似的冲了过去,直接扑进谨南的怀里,一把抱住了他。
都说人越老越小孩,沈鹿溪也不例外,年纪越大,做事反而越没有那么矜持,更加遵从自己的本心了。
谨南是跟另外一名一起被选拔来帝都学习的战友一趟飞机回来的。Χiυmъ.cοΜ
战友站在一旁,看着扑进谨南怀里的沈鹿溪,眼底露出艳羡来。
等沈鹿溪松开谨南的时候,他就笑着问谨南,“谨南,女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一下?”
沈鹿溪染了头发,为了来接谨南,又特别化了一个清新淡雅的妆容,是真的很显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但这位战友在西边军区待的时间比较久了,因为西边日照太强的原因,西边地区的女孩子皮肤长期接受强日光的照射,就比其它地区的女孩显老一些。
所以,在这位战友的眼里,皮肤白皙透亮,身材高挑均匀的沈鹿溪可能还没有三十岁的年纪,大概就跟谨南差不多大吧。
女朋友?!
谨南听着战友的话,看战友一眼,眼角忍不住直抽抽,忍不住赞叹,“你这眼神可真是好!”
沈鹿溪看向一旁明显比谨南大几岁的战友,也忍不住笑起来,眉目温柔,格外明媚,“你好,我是谨南的母亲。”
“你......您......您是谨南的母亲?!”战友看着沈鹿溪,震惊的嘴巴都快要张成o型。
这时,沈时砚走了过来,长臂一伸,将沈鹿溪搂进怀里,虎着脸瞪谨南一眼道,“臭小子,不知道介绍人。”
谨南咧开嘴,叫一声“爸,妈”,然后又冲战友介绍。
闹了个乌龙,战友尴尬的不行,赶紧低头哈腰的道歉,又乐呵呵叫人,“叔叔阿姨好,叔叔阿姨好,实在是抱歉,叔叔阿姨真的太年轻了,看起来就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大。”
“什么,我妈三十岁才生的我好不好。”谨南补充。
战友又是一阵惊讶,然后笑眯眯对沈鹿溪又是一顿狂夸。
被儿子的战友这么夸赞年轻漂亮,沈鹿溪真真的被夸的心花怒放,简直想拉着人家战友的手,当场认个干儿子什么的。
好歹是忍住了,热情邀请战友,“改天有空,来家里吃饭,阿姨亲自下厨招待你。”
“好好好。”战友忙不迭应了,嘴巴甜的跟裹了蜜似的,“能吃到了阿姨亲自做的饭菜,是我的福气。”
又聊了几句,谨南才拉着沈鹿溪走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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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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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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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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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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