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很满意。
沈鹿溪学习能力挺强,越来越上道了。
快凌晨的时候,沈时砚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沈鹿溪身上是真软,又滑,沈时砚搂着人躺在浴缸里,克制不住又有了兴致。
不,他根本没克制。
沈鹿溪被他吓到,赶紧往一旁缩。
“你别,我明天早上得早起。”她惨兮兮地央求他。
沈时砚笑,将人捞过来扣住,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头去轻啄一下她潋滟的红唇,“你拱的火,你不负责灭?嗯——”
沈鹿溪干脆缩成一团装死,闭上眼说,“灭不了。”
“嘶——”沈时砚皱了皱眉,“10分钟。”
沈鹿溪还是摇头。
她不信他。
可沈时砚没那么惯着她,直接就来了。
沈鹿溪被迫,最后不知不觉又迎合。
“是谁说灭不了的?”沈时砚终于心满意足,捏着沈鹿溪的下巴吻她,“这不就灭了么。”
沈鹿溪趴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白净的小脸跟颗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密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子,一颤一颤的。
沈时砚搂着人,等彻底平息,才抱着人起来。
擦干后,两个人上了床。
沈鹿溪挺困了,头一沾枕头就想睡。
沈时砚却还很精神,手指卷着她的长发,绕啊绕地说,“那个周阳有点儿心怀不轨,你以后记得跟他保持距离。”
沈鹿溪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坠入梦乡里。
“听见没有?”听不到怀里的人出声,沈时砚低头看着她,曲指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一下。
沈鹿溪吃痛,当即蹙起眉心“嗯”一声。
沈时砚看着人,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问,“喜欢爱马仕的包包?”
沈鹿溪困死了,只想睡觉,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反正“嗯”就对了,所以,她又“嗯”了一声。
后面沈时砚再说了什么,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梦乡里。
早上,她是在手机不断响着的闹铃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也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只有枕头上残留着还属于他的淡淡冷洌的冷杉味道。
还有床边的垃圾捅里,那几个用过的小雨伞,提醒着沈鹿溪昨晚真切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时梦璃不能满足沈时砚么,所以他才要偷偷跑到她这儿来?那么疯狂。
还是说,时梦璃不高兴,根本不让他碰?
想想自己,沈鹿溪忽然觉得挺贱的。
不过,就沈时砚那相貌身材跟活儿,她其实不亏,因为她确实也爽到了。
绝大部分的时候,沈时砚其实还是挺照顾她的感受的,比较温柔。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鹿溪爬起来,去将床边垃圾桶里的垃圾打包好,免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特别是周阳。
打包好垃圾,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浴巾,就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沈鹿溪拿起一看。
就是之前沈时砚给她的那一张。
她记得,卡被陈以恩拿走了,没给她。
“嗡——”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鹿溪低头去看,是沈时砚发过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
【想买什么就买】
“呵!”忽的,沈鹿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放下手机和银行卡,她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
她和周阳晚上八点的飞机回晋洲,所以,沈鹿溪把东西收拾了,跟周阳的行李一起放在酒店大堂的行李部。
“怎么啦,老大?”
放好行李,两个人正要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周阳忽然停下脚步在往大门口的方向看。
沈鹿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一个车尾巴。
周阳收回视线,皱眉,“刚刚那个男的,好像沈家大少爷。”
“沈家大少爷?!”沈鹿溪困惑。
“哦,就是小沈总的大哥。”周阳解释一句,又对沈鹿溪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吃早餐去。”
“好。”沈鹿溪点头,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吃过早餐,合作公司的车来接他们,去郊外的生产工厂参观。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之后又进行了一下午的会议,将合同的各项细节都敲定。
会议结束后,他们没吃晚饭,司机已经帮他们去酒店拿了行李,直接送他们去机场。
“小鹿溪,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两人过了安检,周阳问沈鹿溪。
沈鹿溪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他们有时间。
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特色面馆,她和周阳一起去吃面。
点好东西,趁周阳打电话的时候,她把单给买了。
周阳挂断电话,要买单,服务员跟他说沈鹿溪已经买过了。
他看着沈鹿溪,“啧”一声,揉揉她的长发说,“回公司给你报销餐费。”
沈鹿溪摇头,“不用,没多少钱。”
周阳笑,“放心,公司有钱,不用你替公司省着。”
沈鹿溪点头,“谢谢老大。”
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晋洲国际机场,两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周阳要送沈鹿溪。
沈鹿溪拒绝了,说,“我坐地铁,挺方便的。”
周阳无奈笑了,“小鹿溪,你过分招人喜欢了啊。”
沈鹿溪笑笑,跟周阳摆摆手,转身往地铁口钻,顺便掏出手机来,从飞行模式换回正常模式。
立马,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出来。
她一看,居然有两通未接电话是沈时砚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是他发的。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沈鹿溪迟疑着,拨通了沈时砚的号码。
“到机场出口来,车牌号88188。”电话接通,沈时砚丢下这一句话,就又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周阳的身影。
深吁口气,她又转身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
一出去,就看见辆透着无尽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牌号赫然是88188这五位数字。
她轻咬唇角,走过去,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时砚那张冷沉的刀削斧凿般的俊脸。
他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不看她也没说话。
沈鹿溪自觉拉开车门,坐进去。
等车门关上,车子便开了出去,沈时砚动作熟练的摁下一个操控键,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便降了下来。xiumb.com
等档板完全降下,终于,沈时砚弹开了双眼,黢黑的眸子幽幽扫沈鹿溪一眼,尔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沉声命令,“上来。”
沈鹿溪放下背包,乖乖爬上去,面对面坐到腿上,双手去勾住他脖子。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嗓音忽然就有些哑了,问她,“知道我等了多久么?嗯——”
沈鹿溪有些不服,“我又没让你等。”
沈时砚挑眉,舌尖舔了下唇角,“你的意思是,我活该?!”
沈鹿溪看着他,不说话。
可那一双清凌凌莹亮亮的眸子,不就是在说他活该么。
“嘶——”沈时砚很不爽的磨了下后牙槽,大掌扣着她纤纤一握的细腰,往怀里摁了摁,危险地眯起眼,“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沈鹿溪瞬间红了脸颊,犹豫一下,主动压过去,吻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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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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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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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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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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