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传说中的流星雨出现只剩下5分钟了,山顶上的所有人都有点兴奋,毕竟这玩意可是216年才愿意登台一次的稀罕货,想来迄今为止看到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就连电视里播报的主持人在念稿的时候念着念着就开始兴奋的像是要把稿子摔了直接拍马去观摩一样。
能在人生中最好的时候看到它当然让人兴奋不已,而且他们还拿到了vip席位,偌大的山头只有他们五个人,交谈声随着风散开。
乌鸦已经串好了蘑菇,正耐心的把蘑菇放在火上正反烘焙,虽然没有盐巴胡椒粉之类的调料,但是想来也并不是太需要。夜晚、晴空、微风、女孩和兄弟,凑齐这些已经足够让人拥有一个好胃口了,乌鸦感觉自己能炫三头牛。Χiυmъ.cοΜ
货真价实能炫三头牛的夜叉也终于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梅子饭,虽然他并不是甜党,但是樱做的梅子饭酸甜适中,在这里吃再好不过。只不过他的吃相着实不太行,一只手抓两个,满嘴的米让樱有点想给这货的脸上来一拳。
源稚女抱着一杯橙汁笑着看着樱教训夜叉。
清爽的夜风撩起源稚生的额发,源稚生抬头仰望,瞳孔中映射出漫天的繁星。
“哥哥,你想好许什么愿了吗?”源稚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许愿?”源稚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对哦,说到流星雨自然会想到许愿来着,这种天外来客可是真正的风信子,从地外划过飘往寰宇,而人们都喜欢将自己的愿望与寄托放在这种注定要飞往远方的东西上,源稚生曾经看到过一段话,说每个蒲公英上都带着人们与风的思念。
话说的倒是挺文青,文青中还透露出一股二逼,但是就算二逼成这样的文字看了还是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还没想好呢,稚女你呢?有什么愿望吗?”源稚生沉吟了半晌,摇了摇头反问弟弟。
“我?”源稚女同样愣了愣,放下橙汁,手指在易拉罐的檐口摩挲了一下,抬头四下扫视了一圈,突然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或许我并不需要再许多余的愿望了。”
“弟弟君还真不懂,这难得来一次流星不许愿多浪费,我听说对着流星雨许愿可比年初去拜神灵验多了。”搭话的是夜叉,他终于受不了樱老妈般的说教了,趁着樱去帮乌鸦的时候赶紧年抱头鼠窜的过来跑到兄弟俩中间,还自说自话的加入话题。
“那只是流星雨少见吧?每个年初大家都去拜神,神明大人也忙不过来。”源稚女摸了摸下巴。
“那只能说明它不是神,书里写的神都是全能的,灵验度连流星都比不过说明流星才是真正的神。”夜叉耸了耸肩,紧接着突然露出一个贼笑。“聊天聊神多没意思,八卦才有意思,譬如我知道那两个家伙许了什么愿哦,他俩都写了小纸条被我偷到手了,想知道许了啥不?”
“不想。”俩兄弟异口同声。
“什么啊...你们兄弟两个真没劲。”夜叉撇了撇嘴抬起屁股找樱和乌鸦了。
源稚生低下脑袋,看着夜叉留下的三张纸条和梅子饭无奈的摇了摇头。
“愿望这东西据说是说了就不灵了,看的话应该没问题吧?”源稚女提溜了一个梅子饭对着源稚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们哪是对着流星许愿啊,这明明是对着我许愿,我可不是神明大人...”源稚生同样提起一个梅子饭团,铺开三张纸条。
希望稚生可以考上东大。
希望身边的人不再那么二逼以及樱的愿望可以实现。
希望变成世界最强。
还真是风格迥异的三个愿望啊...源稚生一边看着一边把梅子饭团吃到嘴里,嚼了嚼,正中间的红烧肉散发着甜美的味道浸润着他的腔内,他吃到了樱做的唯一一块好运饭团。
正在此时,像是从遥远的虚无传来了钟声,午夜12点的钟声。
就像是为了回应这钟声一般,漫天的光华从天际的一侧掠来,七彩的尾迹像是童话中在天空游荡的鲸鱼。那是上千颗石块的流束,收束着天体现象中极致的美,短短数秒内这些陨石就会在与大气的摩擦中被焚烧殆尽,但是流星群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仿佛存在一生的目的就是要在最后时刻绽放出极致的华美。
流星带着尾焰带着华美,一束又一束,一颗又一颗,它们从天外飞来又向着天外飞去,像是星,也像是花。
山峰上的众人都噤声了,飞过的焰火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再不懂美的家伙也会在这一幕面前惊叹,这过分的华美超越了人类能形容的极限。
樱、夜叉和乌鸦已经能惊呆了,他们都忘记要许愿了。
源稚女在源稚生身边双手抱拳,像是最虔诚的信徒。
源稚生的瞳孔中反衬着漫天的星雨,像是黑色的镜子反射着七彩的光。
“稚女,你说什么是正义呢?”源稚生在漫天的光华下开口了,眼中带着迷惘。
“它是权力者们手里的剑、反抗者们眼里的光、普通人脖子上拴着的绳。”源稚女看着哥哥的侧影安静的给出了答案。
“那么正义的伙伴是什么呢?”源稚生喃喃道。
“正义的伙伴?”源稚女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思索。
“正义的伙伴...就是正义本身。”源稚女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个刚刚还腼腆着喝橙汁的少年此刻如同君王,对着一个概念下了不可更改的定义。“毕竟正义需要被定义,除了伙伴之外没人可以定义其他东西。”
“是吗?”源稚生突然长吁一口气,双手撑地站起身,抬头仰望。
“那么果然,我的愿望还是想当正义的伙伴。”
源稚女正了正脑袋,丝毫不显得惊讶。
“可是我们好像已经失去正义的立场了,现在外面的人需要的是一个皇帝、一个独裁者、一个可以带领他们的野心家,他们需要的是一切欲望的集合体,这样他们才能借此释放自己的欲望,他们什么人都要,但是他们唯独不需要一个正义的人。”
源稚女说着说着露出了一个微笑。“还是说哥哥,睡了一年你终于打算醒了吗?”
远处的夜叉三人组此刻已经在兴奋的大呼小叫了,像是要对整个世界宣布他们此刻到底有多开心。
“是啊,也许梦该醒了,关于我们的一切都该落下帷幕了。”源稚生望着这一切喃喃道。
“毕竟我们的故事早已结束了呢,这个旧世界里我们的舞台已经落幕了。哥哥你想去新世界吗?那里可能还有我们的故事。”源稚女摇晃着易拉罐里的橙汁,像是高贵的女王摇晃着她的高脚杯。
“去新世界做什么?旧世界的正义伙伴自然会为了旧世界奋战到最后一秒。”源稚生闭上了眼睛,张开胸怀,像是要拥抱这天空与风,拥抱这这世上所有的东西。
滢白色的光辉洒在了整座山峰之上,一股巨大的威严降临,整座山开始簌簌发抖。
“稚女,该醒梦了。”
最后一眼望了远处的三人组,源稚生终于不再压抑,滢白色再度膨胀,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飞速扩散,像是要笼罩一切,而伴随着滢白扫过,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一种不可逆的重力下坍塌。
“哈...我会跟着你的哦哥哥,哪怕是到创世之末。”世界坍塌之中,源稚女微笑着说道。
...................
小林有些警觉的四下观望,现在整栋大厦里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厮杀成一团,战线随时可能崩溃,然后赢的一方将输的一方斩尽杀绝,大家长现在昏迷了,安危全部绑在她的身上。
但是此刻她总感觉有些违和,像是动物会在某种天灾到来前有所警觉一般,她此刻也感觉到一股不对劲。
“咦?大家长你醒了?”
直到小林到处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不对劲的来源重新低下头后她才惊觉源稚生已经睁开了双眼,然而在和这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她就立刻知道了不对劲的来源。
来源于这个刚刚苏醒的大家长。
源稚生站起身子,抬头仰望,任由风刮着雨水落到他的眼睛里,他凝望着天空,天空也凝望着他。
小林突然有些害怕这双眼睛,那无喜无悲的模样像是神明的注视。
“小林,你觉得这些该到此为止了吗?”源稚生突然发问。
小林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接下来这个回答很重要。
慎重的考虑过后,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觉得,是的。”
“是吗...和我想的一样。”源稚生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双手摊开。
小林突然竖起耳朵,因为她听到了爆碎声,幕墙的爆碎声、雨滴的爆碎声、甚至是脚下地板里钢筋的扭曲声....还没完,小林突然惊悚了,因为她爆碎声后她听到了哀嚎声。
整座源氏重工的哀嚎!
..................
藤原信之介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他刚刚差点就死了,那是真正意义上差点死亡,为了这次幸存他简直拼尽了一切。
在乌鸦说动手的一瞬间他就发动了时间零,但是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鹤组在乌鸦说话以前就已经动手了,藤原信之介在时间零的灰色领域中只能看着致命的焰火已经铺满整座东京塔,不论是塔顶还是其他地方。
这些个日本变态,别说电梯楼梯了,就连消防梯都被安了炸药,藤原信之介唯一的选择就是顺着东京塔的外皮滑下去。
连给乌鸦一刀的时间都不够,藤原信之介直接朝着东京塔外奋力一跃,火光与破片在他身边像是被做慢镜头的处理缓慢的飞行着,但是藤原信之介丝毫不敢触摸这些玩意,这些玩意在时间零的领域虽然缓慢但依旧致命。
他努力挥舞折刀试图淌开火光中致命的破片,但是依旧无济于事,无数的破片打穿了他的肌肉,火焰烫伤了他的皮肤,他能做的只有努力避开致命伤。
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幸存,藤原信之介对时间零的掌握还远远不够,身体素质也远没有昂热的程度,那么他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用教廷内类似暴血的技术。
面骨凸出、手掌与指节夸张的变大、细密的鳞片从皮肤中冒出后逐一扣紧,身体上的外伤迅速修复。
这种技术从来都是一项禁忌,藤原信之介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就算掌握这种技术也不会轻易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但是现在生死存亡,他别无选择。
他沿着逐渐倾倒的东京塔一路下滑,躲开或者硬抗了无数常人早已暴毙的伤害后,最终凭借着精炼血统落地幸存,落地之后就简单了,哪怕他重伤但是要避开鹤组的人还是很简单的。
鳞片带着血从身上掉落,藤原信之介现在都快失去愤怒的力气了,但是屈辱还是萦绕在他心头,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还在那个自始至终被自己瞧不上的混混手里连续吃亏。
“那个混蛋...!”
折刀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里了,藤原信之介那已经能被称作“爪子”的右肢狠狠的划过路边的墙皮。
龙血在他血管里沸腾着,第一次精炼血统就如此极限的后遗症出现了,龙性的本能开始掩盖他的理性,况且他现在也急需血液。
人呢?活人呢?!
金色的瞳孔颤抖着,藤原信之介现在不能称之为人,应该称其为“亚龙类生物”。
黑色的翼翅划过,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杀戮的欲望骤然凝固,沸腾的龙血在面前家伙的注视直接冷却到了零度,藤原信之介的理性直接回归。
“风间琉璃先生,以您的身份居然会在我的身上装定位器?”藤原信之介脸上重新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同时也立刻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找到的。
“血清呢?”白影只是歪了歪脑袋。
“哈,看来您终于还是打算与吾主同行,那么血清自然...”
话还没说完,时间零骤然被压榨到了极限!藤原信之介不是傻子,和面对乌鸦不同,面前的家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鬼!和恶鬼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杀了他!
然而爪子穿过并没有迸发出令人心醉的血液,只是穿过了空气。
“你这个被强行催熟的言灵对我可一点用没有,想要用时间零的领域压制我你至少也要有昂热的水平。”
厉鬼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低喃,雨水落在藤原信之介额前,又落下。
“呵呵...这只是闹着玩罢了,既然您诚心合作吾主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要定下契约血清立刻奉上。”藤原信之介颤抖了。
“为什么要合作呢?现在仔细想想,杀了你不是更快?”厉鬼低语着。
跑!立刻跑!
藤原信之介的裆部都湿润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比谁都怕死,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死!他要活着,活到新世界的到来!
“咚咚咚...”
虚空中传来了梆子声,是赫尔佐格的梆子声!
eva早就已经攻破了辉夜姬的防火墙,此处日本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远在天边的女孩手掌里,而在屏幕的另一侧,有一个家伙借助着女孩的权能慢悠悠的开始演奏起了必胜的音乐。
藤原信之介立刻抓到了求生的稻草,对,面前的这个家伙只有在披着风间琉璃这个恶鬼外皮的时候才强大无比,换回那个名为源稚女个体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逃脱,甚至反杀!
藤原信之介兴奋了,可是还没等他的思路转完,白色的魅影已经破开雨幕贴近,呼吸中都带着死神的低语。
伊耶那美挑出了依然在脉动的心脏,鬼影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诡异音乐的影响。
“怎么...可能....”
剧痛伴随而来的是无力,藤原信之介落在积水里,死的像条野狗。
不知道是风间琉璃还是源稚女的家伙悠然的抖掉了刀尖上的肮脏秽物,梆子声还在空洞的演奏,但是这家伙似乎只是把它当成了不错的背景音乐。
就着雨水把手伸进了藤原信之介的口袋,拿出了一管药剂瓶,很明显材质是特质的,一路下来居然没有坏。
瓶子里流动的是诡异的青红色,里面似乎是血液,血液却在这真空管里默默地燃烧着。
“梦貘还是挺好用的,用它把自己的两个人格全部碾碎了再拼成一个,以前的后遗症就都没啦。”白影望着播放着梆子声的屏幕挥了挥手里的东西微笑着开口。“谢谢你的礼物。”
梆子声悄无声息的消失。
源稚女走出了小巷,听到了巨物倒塌的声音。
那个总是像是墓碑一样立在东京都市圈里的源氏重工,于此刻,轰然倒塌。
兰已过,雨已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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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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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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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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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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