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男学生围住宁媛愣了一下:“……”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哎?她两辈子也没见过主动向自己搭讪的男性!
改开后,大学里的男孩子们原来是奔放热情,但又很客气礼貌的,他们并不叫人讨厌。
但是她有喜欢的人了,刚想拒绝:“我……”
“你们想对我小妹做什么?”荣昭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几个男大学生一愣,转头一看荣昭南,莫名其妙地在对方阴森眼神下就有点慌。
“没……没什么。”几个人慌张又腼腆地赶紧转头跑了。
宁媛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朝着他弯着大眼睛:“哎呀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我那一出差就十天的表哥吗?晚上好啊!”
荣昭南没好气地冷道:“我忙得很,看来你这十天也很忙,你跟我上楼!”
说完,他迈着大长腿就拖着她朝着自己宿舍走。
宁媛看着他清冷又气呼呼的背影,实在想笑。
进了宿舍,荣昭南刚要兴师问罪,就感觉背后一道娇娇小小的人影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他腰。
“你想我了没,我想你了哦。”
荣昭南只觉得背脊一僵,酥麻感觉差点让他没站住,就想把身后作怪的姑娘拽过来狠狠亲一顿。
他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的,一转身就抱住宁媛的腰背,低头就亲。
宁媛没挡着他,他的吻也不急,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热烈,呼吸交织在一起,舔舐过她软嫩口腔里每一处。m.xiumb.com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他在品尝她,品尝她的味道,品尝她的……身体。
啊,好色气又变态!
宁媛被亲得面红耳赤的,拍了他一下:“你……你亲就亲,亲得那么……那么不要脸干什么。”
色气十足,这人真是,骨子里哪里像脸上的高冷!
荣昭南看她躲开,也没有再继续,只是微微喘着气,眯了眯眼:“咱们不要脸的事儿,也不是没做过?”
宁媛无语:“等等,打住,你让人给我打电话叫我等你,难道是为了做不要脸的事?”
就不能先“久别重逢、小意温存”一下吗?
十天不见,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呢!
荣昭南刚想说话,就看见面前的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疑惑——
“话说,你这十天除了忙生意接待客人,还有时间去学习夫妻之道,我看你忙得头发都没有剪?”
荣昭南僵了一下,别开眼睛,轻咳一声:“已经在找人要‘教程’了。”
宁媛看他那心虚的样,又瞧着他白皙眼下的乌青,也没戳穿他。
荣公子现在对男女情事,处于又菜又爱玩,但是偏偏前些天没空玩,连找资料都没空的状态。
宁媛索性换了个话题:“对了,应刚说,他们已经完成对唐钧藏身仓库的探查,抓了一批潜伏的上下线,让你有空的话去一趟他们局里。”
荣昭南点点头,抱着她在床边坐下:“知道了。”
宁媛坐在他大腿上,打开保温桶,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鸡蛋水来:“这是阿婆让我拿给你补补的。”
看着荣昭南接过来,宁媛给他递了勺子,认真地说——
“我只是那些人用来对付你的祭品,他们的目标还是你,这次没有成功,你我都要小心。”
她在复大还好,人员流动单纯,他在外头面对人员复杂得多,那就危险了。
宁媛话音才落,荣昭南的手就顿了顿,清冷的狭眸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放下手里的红糖鸡蛋水,看向她:“宁媛,很抱歉!跟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危险!”
他顿了顿:“以后也许还会有针对你的阴谋或者袭击,我会尽一切所能保护你!”
宁媛愣了一下:“我知道。”
荣昭南清冷的瑞凤专注地盯着她:“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说好了,谁也不许反悔。”
宁媛一愣,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最后这一句话,孩子一般。
又倔不安。
宁媛说想什么:“荣昭南……”
荣昭南打断她的话:“我知道自己自私,但狼一生都只会选择一个伴侣,这辈子,我就选你了!”
宁媛看着他那看似清冷淡定,却隐着火光炽热的眼。
年轻的荣昭南,他还不是电视上那个沉稳冷漠、威势深重的大人物。
可他眼底固执到偏执的压迫感,已经让人不敢也无力拒绝。
宁媛叹了口气,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荣昭南,你知道做买卖的人,最要紧就是信守承诺,我既然答应和你当真夫妻,就不会随便因为一点危险和困难就反悔。”
这小哥哥身上是有点疯批的,但隐藏得很好的。
也对,不疯魔不成大器,能走上那样的高位,他的人性底色怎么会是软弱与好说话呢。
宁媛弯着大眼睛笑了笑:“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毕竟咱们是革命伴侣,得一起建设四个现代化!”
跟他在一起是很危险,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换个角度自我安慰一下——他上辈子的老婆不也没死吗?
“而且,我的店后天就要开业了,我自己想去闯社会做买卖也会遇到危险,就当虱子多了不愁。”
宁媛耸耸肩。
这年头,不少枪支和弹药还在民间,更没有什么管制刀具的说法。
危险程度是几十年后的年轻人从未感受过的。
1979年出台第一部《刑法》到1983年触发全国大严打,那段时间城乡治安真的很不好。
早已不是前些年夜不闭户的时候。
可就像灿烂的朝阳跃出翻涌的大海,这是个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机遇与危险并存。
荣昭南看着面前的姑娘,心情复杂,又像心底有沸腾的热水,她就是点火的人。
他眼神慢慢地变得深沉,忽然一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仰头吻着她的唇。
宁媛只觉得自己的背脊被他修长的五指扣住,这个吻没有任何掠夺的意味,
他就是温柔得让她脊背都软了。
好一会,两人才分开。
宁媛嘴儿小,都被他亲得红肿,亮晶晶的。
两人呼吸都是乱的,也能察觉肌肤熨贴的炽热与荷尔蒙的悸动。
宁媛小圆脸也是红的,喘得厉害。
荣昭南声音喑哑,清冷俊美的面容和精致的眼角都是欲望的殷红。
可他垂下长睫,轻吸一口气把她放下地:“今晚你早点回去,我没准备好,就不留你了,不打无准备的仗。”
宁媛愣了下,想笑,又怕惹恼耳朵红红的某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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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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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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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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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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