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就是我的那枚戒指。谢谢你们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这枚戒指,对于我来说,那......那实在是太珍贵了,也是不可替换的......”
看着丢失而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这枚戒指,薛柯枚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是的,她太熟悉自己的这枚戒指了。她又怎么不熟悉刘春江送给自己的这枚戒指呢?
毕竟,在薛柯枚看来,这枚戒指,里面珍藏着过去太多太多的情感和记忆了。
这一点,别人当然是无法体会的。
“对了,你们是从哪里又找回来的这枚戒指?难道......难道真的就是那位......”说到这里,薛柯枚停住了口,因为,她不愿意无凭无据地随便猜测,就是那位给她取衣服的员工,顺手牵羊拿走了她的这枚戒指。
“对,没错。你想啊,不是他还能有谁?这枚戒指,就是从洗衣部的那个员工的衣服口袋里翻出来的。这个家伙,在铁的物证面前,竟然还想死扛着,直到现在,他还死不承认,一个劲地狡辩,说不是从你这里拿的,还说什么他自己也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戒指,真是的......我们说,如果这枚戒指是你的,那么你戴上看看,结果,您猜怎么着?他根本就套不上去......哈哈......”
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兴致勃勃地向薛柯枚介绍着查获这枚戒指的过程。
“唉,怎么可以这样呢?真是的。”
薛柯枚看着自己的戒指,她只是这样责备了一句,她并没有往深了想。
此时,她哪里知道,他们说的这个盗窃自己戒指的人,正是她心爱的刘春江啊。
要是放在正常情况下,没准薛柯枚就会进一步想到,是不是另外的那枚戒指,与她的丈夫刘春江会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由于薛柯枚的确有些疏忽大意了,所以,她也就没有往更深的方面多想。
当然,这也难怪。
这其中,除了戒指本身就存在着款式一模一样的先不说,而且,在薛柯枚看来,单说是刘春江被那场洪水冲走,生还的希望本来就十分渺茫。
另外,可以这样说,就算刘春江还活着,刘春江又怎么会窝在这里当洗衣工呢?最起码的,他难道不会回到辽源水泥集团,回到他的董事长工作岗位上去?而且,薛柯枚还坚信,如果他活着,那么,他一定会找自己的。
好,抛弃这些都不说,作为她的丈夫刘春江,又怎么会去偷他赠送给自己妻子薛柯枚的结婚戒指呢?
不会。当然不会。
所以,这也就不能怪怨薛柯枚没有往这方面多想了。
别说薛柯枚了,就说对于那两个办案的警察,他们也没有往多了想。在他们看来,这枚戒指的盗窃嫌疑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好了,看到你的戒指失而复得,这比什么都强。不过,以后不要再大意了,一定要小心啊。”两位警察见物归原主,当然也很高兴,他们起身就要离开。
薛柯枚连忙站起来,想拉住他们,并且说是要请他们两位吃饭,怎奈两位警察说什么也不肯,没有办法,薛柯枚只好送他们走到楼梯口,看着他们下了楼,这才返回来。
当她走回房间的门口,这时候,柳莺莺和赵田刚早就站在了她的房间门口,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薛柯枚。
还没等薛柯枚开口,柳莺莺便惊喜地问道:
“......怎么,戒指找到了?”
薛柯枚点了点头,她举起了左手,在空中晃了晃,“你看,找到了。”
“这就好,这就好。”柳莺莺看着薛柯枚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她也为薛柯枚感到高兴。
“你看,多亏了我们一大早就及时报案,动作还不算太迟。要不是这样,你的这枚戒指,现在还不知道戴在谁的指头上呢。”也不知道是自夸,还是庆幸,此刻,只见赵田刚两个手臂交叉着抱在胸前,斜斜地靠着门框,歪着脑壳,不阴不阳地说着。在他的目光中,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眼神,嫉妒?庆幸?暗自得意?还是幸灾乐祸?也许都有一点儿吧。
其实,就在前不久,他已经从黄业其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刘春江已经脱下了洗衣部的工作服,上了公安局的那辆警车,离开了这里。
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刘春江已经被公安人员列为是盗窃薛柯枚的犯罪嫌疑人了。
虽然现在还不能过早地下结论,但是,这也着实让赵田刚和黄业其他们两个,暗暗地高兴了一阵。
不过,赵田刚心里也清楚,虽然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第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但是,后面的事情也不能过分太得意。毕竟,这件事一旦查出了真相,那等待他们的,也不是什么好果子。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赵田刚的脸上,才表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再说秀儿。
自从这位姑娘与刘春江一道,听了王雪飞的建议,来到了人间仙境娱乐城洗衣部工作,说起来两个人在这里干的还算是比较顺利的,而且,每个月的收入还可以。
而且对于秀儿来说,可以这样讲,由于这么长时间在一起工作,她已经非常信任刘春江了。
可是,当她今天一大早得知,这几个月以来,几乎始终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那个熟悉的人,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桩盗窃顾客戒指的案件,最后,居然还背上了一个涉嫌盗窃戒指的罪名,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警察带走,跟着一起上了警车。这一幕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
可以这样说,这件事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把秀儿给震惊了。
在这些日子里,秀儿还一直天真地认为,自己对这个人的过去虽然不了解,但是,至少这个人的道德品质,也就是人品,应该还是有这个把握的。
可是,事情居然会和她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
当然,当警察调查这一起案件的时候,也曾经问起过她,说这个人是不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平时真的也戴着一枚这样的戒指时,秀儿也十分坚定地给他作了证明,说自从认识他开始,就的确见他戴着这样的一枚戒指。
当时,她还天真地以为,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呢,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个人就一定会被证明,根本没有盗窃顾客的戒指这件事情。
可是,结果那个人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这就使她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分明是他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怎么能会是别人的呢?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拿了别人的戒指了吗?
这件事在洗衣部,不用说,整整一上午,那已经是议论纷纷了。而且说什么的也有。
有几个人在悄悄地议论,虽然他手上原来一直戴着一枚戒指,可是,说不定那枚戒指原来就不是他自己的,因为他根本拿不出来购买这枚戒指的证据。
还有人振振有词地说,这怎么可能呢?毕竟,有谁会相信,一个在这里当洗衣工的中年男人,手指头上会戴着这么一枚那么时尚的戒指?
当然,也有人议论,既然是自己的,好,那怎么又戴不上去呢?这怎么解释?
也有人猜测,他以前手指头上的那枚戒指,不用说,已经被他偷偷地给卖掉了。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地各种议论,秀儿什么也不能说,也没法说。因为连她自己都被搞糊涂了。
当然,这里面细细的想一想,还是有不少的疑问。
好,就算是他口袋里的那枚戒真的是拿了别人的,那么,他原来指头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又去了哪里?
真的是卖掉了吗?
问题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原来的那枚戒指卖出去啊?www.xiumb.com
秀儿哪里知道,那个人的戒指,就在昨天晚上,已经放入了他们部门的经理黄业其的抽屉里去了。
可是,问题是黄业其说什么也不承认昨天晚上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事,这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出来这些疑团,可是作为秀儿,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一个从农村刚刚出来到县城的打工女孩,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她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这么久的人,就这么蒙受着不白之冤,被公安人员带走了。
当然,在内心深处,秀儿始终坚信,刘春江不是那样的人。
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再说王彪,当他从黄业其那里得知,这里有一位顾客的戒指,居然被一个洗衣工给偷走了,顿时火冒三丈。
黄业其心中窃喜。
他正好利用这个好机会,趁机给刘春江和秀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的坏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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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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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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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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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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