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争斗时季某恰巧就在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季辽话还没说完,这时与那狐狸并肩而行的鼻涕狼,一脸猥琐的表情,贱贱的对吕飞鸿坐下的狐狸说道。
季辽瞪了一眼鼻涕狼,而后尴尬的看了一眼吕飞鸿,尴尬一笑,“呵呵、呵呵。”
“那道友的隐秘功法真是出神入化呢,我们九宫山与两仪山均是对道友丝毫未觉。”吕飞鸿看着鼻涕狼这幅模样,当即明白了季辽为什么要自己身下的雪狐,不过她也不说破,轻笑一声而后又道,“对了,那道友可知两仪山那几人现在在何处?”
“他们呐,他们...”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鼻涕狐狸...”
鼻涕狼又是一副贱样和那狐狸说话,只是那狐狸一副冷漠的表情,眼睛别无他物的看着前方,把鼻涕狼的话当成了空气。
季辽眉头一挑,再次尴尬的看了一眼吕飞鸿,笑道,“那株灵草是株食人草,在道友走后,两仪山的二人去采那株灵草,而后双双被那灵草给吞噬了。”
吕飞鸿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扬起一抹冷笑,“活该,两仪山的臭道士没一个好东西。”
“你长的可真好看。”鼻涕狼张着大嘴,伸着舌头,又说了一句。
“色狼!”这时那只狐狸终于开口,骂了鼻涕狼一句。
“你错了,其实我是只狐狸,别看我是狼的模样,其实我爹是条狼,我妈是条狐狸...而我奶奶也是狐狸...”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季辽实在忍无可忍,感觉这一刻他的脸被鼻涕狼给丢尽了,重重给他来了一拳骂道。
“哈哈哈,道友的灵兽还真是有趣呢。”这时一旁的吕飞鸿掩嘴笑道。
“哈哈哈,是啊,我也觉得有趣,其实如果不是在寂灭界需要代步的话,我早就把它给炖了。”季辽一边笑着和吕飞鸿说话,一边攥紧了鼻涕狼的鬃毛,使劲的扯着。
季辽的肉身之力是何等强大,一扯之下差一点就把手里握着的鬃毛生生拔了下来。
“疼疼疼疼疼疼疼,老大我错了。”鼻涕狼张大了嘴巴求饶道。
“哼!”季辽冷哼一声,而后扭头对着吕飞鸿一笑,“嘿嘿。”
这时在极远处进入寂灭界的裂缝里,只见光芒一闪,一个身穿赤红长袍,蒙着面纱的赤霞峰弟子冲了出来,到了这里她四下打量了一眼,先是一愣,而后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拍,她的身份令牌顺势飞了出来,将之在自己眉心一贴,片刻之后这女子睁开眼睛,眼中闪烁出一抹兴奋之意,轻笑一声,“我就说你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说完,再次扫量了一眼四周,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长虹向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季辽与吕飞鸿飞了足足有三个时辰,身下群山消失不见,反而出现了一片一望无际清脆的竹林。
季辽眉头微皱,看着下方景色,问道,“道友我们飞遁了这么久,到底要去往哪里?”
吕飞鸿眼眸闪动,轻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玉简里记载的一处区域较大的界面,再往前走上一段,应该会有一个遗迹,我们去那里搜寻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遗留的宝物。”
“遗迹?”季辽狐疑了一句,而后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道友一起进入寂灭界有好几个宗门,为何你们宗门有这里的地图呢?”
“这还不简单,”吕飞鸿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其实此前每个宗门进来的弟子都会记录寂灭界的地形,只不过呢,寂灭界每次开启,界面会随之重组,而寂灭界又极大,由许多界面组成,在这里不停地游走也不一定能全部走遍,记录下来的地图能遇到其中一个区域就不错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记载了。”
季辽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照吕飞鸿的话来说,这界面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传说中的灵液水池在哪,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还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
吕飞鸿见季辽这个样子,当即明白了季辽心中所想,心顿时狂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与季辽的联盟一切都是依赖她手里的地图,如果这地图没用,那她们的联盟也就没有意义了。
“不过道友也别泄气,其实地图一直有人记录的,只不过有心记录下来的人不一定能出的去,这才导致寂灭界的地图这么稀缺。”吕飞鸿呵呵一笑,解释了一句。
季辽一听这话刚提起来的杀机,顿时又放了下去,咧嘴一笑,“道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里危机四伏小命还不一定能保住,哪有闲功夫记录那些东西。”
“嗯。”吕飞鸿应了一声,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呵呵一笑。
二人又飞了数个时辰,终于在一处茂密的竹林间,看到了一栋栋密集的房屋。
这些房子不知道在这里屹立了多少万年,但始终是保持翠绿的模样,隐秘在这竹林深处,到颇有一种与这里融为一体,又有一股与世隔绝的悠然气息。琇書網
这些房屋不大,通体由竹子打造,一座与令一座之间由一条条半人高的篱笆分开,而在这片竹屋之间有数条供人通过的小路,从样貌来看好似凡间的一个城镇,又好似上古时期的一个部落。
“你看那处遗迹。”吕飞鸿见到这片竹屋,当即兴奋的一指说道。
“嗯。”季辽点点头,轻嗯了一声,与吕飞鸿向着那处小院飞了过去。
二人落至这片密集的竹屋附近,季辽四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就在他身旁十几丈外,有一个破碎的石柱,残留的石柱上依稀可见几个古怪的灵纹。
季辽略一思量,口中低语了一句,“看来这个石柱原本是保护这里的阵法,应该是被人破坏了。”
吕飞鸿也注意到了那个石柱,点点头道,“应该是,不过没了阵法保护正好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季辽可没吕飞鸿那么乐观,寂灭界五百年开启一次,虽然找到这处隐秘的地方不容易,可总还有人能找到,没了阵法保护,只要一个人找到这里,那么这个地方就剩不下什么了,不过饶是如此,季辽也必须去探查一番,只要留下一件有用的东西,他就没算白来。
“那我们就分开探查。”季辽说了一句。
“好!”吕飞鸿应了一声,收起身下狐狸,作势便欲进入其中一个院子。
“对了!”季辽又想起了什么,忽的又说了一句。
“什么?”吕飞鸿狐疑的回头问道。
“道友灵兽的速度比我的灵兽可差了不少,道友可千万别一时冲昏头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季辽盯着吕飞鸿笑道。
吕飞鸿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怒意,而后强忍了下来,点点头,并没说话转身向着其中一处竹屋走去。
“老大你不是说帮我抢那只狐狸的吗?”见吕飞鸿进了其中一个竹屋,鼻涕狼仰头问道。
“你还说!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季辽一听这话重重的给鼻涕狼来了一巴掌怒道,顿了顿季辽嘴巴微张,对鼻涕狼传音道,“那女人如今只是暂时屈服罢了,若她找到杀我的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眼下我们还需要她手上的地图,暂且让她多活一段时间,等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老大我在出手帮你抢了那只狐狸,做你的压寨夫人。”
“多谢老大。”鼻涕狼眼睛一亮,感激的说了一句。
季辽也不废话,直接把鼻涕狼收进了灵兽袋向着另一个竹屋走了进去。
吕飞鸿若是一开始把那只狐狸交出来还好说,季辽可以马上就放她离开,既然她不舍得那可就别怪以后自己动手抢了。
他对吕飞鸿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在这个寂灭界里可没那么多仁义道德,有的只是灵材、灵宝,你争我夺那是必不可少的,既然有争夺那争斗就避免不了,既然避免不了那生死就看谁的手段高了,相信若是他与吕飞鸿身份掉转过来的话,吕飞鸿也是与他一样的想法。
季辽走进一个竹屋,这屋门半掩着,吱呀一声推开屋门,里面的事物便全部出现在他的眼里。
只见这个竹屋空空如也,没有墙壁,也没有生活留下的东西,只是在巨大的空地上摆着一个打坐所用的蒲团。
季辽迈步而入,仰头四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再无他物季辽不禁摇头苦笑,“看来这里的东西早被人扫荡一空了。”
迈步走到蒲团附近,看了眼这个蒲团,发现蒲团橙黄的表面绣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诡异文字,说是文字又复杂的有些过分,季辽感觉这个图案又好似一个阵法。
“这是什么字?”季辽口中呢喃了一句,看了一会发现根本看不出来,索性直接把这没人要的蒲团收进了储物袋。
“这回这个屋子是彻底什么也没有了,估计下次再到这里来的人,只能抓几把土离开,留做纪念了。”季辽长叹一声说道。
季辽走出屋子,站在小院里,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回身看向这个小屋,“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竹屋就有一个修士打坐的蒲团,难道说这里曾经居住着一个修仙家族?”
“道友可发现了什么?”季辽正直狐疑间,这时恰巧吕飞鸿在竹屋里也走了出来,对着季辽喊道。
“没,被前人打扫的太干净了,你呢?”季辽笑着问道。
“我这里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蒲团而已。”吕飞鸿也是摇头一笑说道。
季辽点点头,看来吕飞鸿遇到的情况应该和自己一样,不过转念一想吕飞鸿就算得到了什么东西也无所谓,反正到时自己都会出手去抢的。
二人相视一笑,而后一路向后探查了过去。
这个遗迹不大,所有的竹屋加起来不过一百多座而已,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不出半个时辰就将所有的竹屋都探查了一遍,不过他们的收获不大,季辽除了收集了二十几个蒲团以外,其余的就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个掩埋在院子里的铜制宫灯。
这个宫灯造型很是古怪,下方灯座正好是一人手掌大小,其上雕刻这许许多多的繁复灵纹,看上去极为诡异,而上方则是铸成一个身着轻纱,躯体半露的女子状,这女子一手掌心向下放于小腹,另只手则是掌心向上摊开,悬于头顶呈现一幅翩翩起舞的模样,而在手指指尖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是这宫灯的灯芯所在,整体看上去极为传神。
季辽起初拿起这灯时感觉入手颇沉,其上布满了泥土,吹出一口灵气将之清理了一遍后,这沉寂许久的宫灯再次焕发光彩,虽是隔了不知道多少年,这宫灯依旧半点锈迹都没有,季辽一眼就看出这绝对不是普通凡物,当即将之慎之又慎的收了起来。
他们二人走了一圈,最后身影出现在一个比之其他竹屋小了数倍的屋子前面,从外界来看,这个小屋充其量里面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桌案的样子。
而就是这个小屋却落于这里的中心,周围的竹屋对它形成了一个合围的趋势,将之包裹在了里面,俨然是此前这处遗迹最重要的地方。
季辽与吕飞鸿对视了一眼,也不多言迈步走了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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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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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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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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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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