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鹿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每次调整好心态,唉,哪个男人没几个女人。
但总会在细枝末节上破防。
比如他说她新给买的衬衣大了不合身,语鹿说不可能吧。
她哪里知道他的花花肠子。
他坐在床上,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衣服:“不信你试来看看。”
结果试了。
男人果然惊喜交加。
之前她就穿过他的衬衣,只是不常穿。
偶尔穿一次,他能兴奋的上头。
此时,这个男人眯眼笑起来,满眼都是老婆真可爱,老婆真漂亮。xǐυmь.℃òm
糟了,身体有点发热。
然后像招财猫一样一直对着她招手,宝宝,快到我怀里来。
就想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把她按倒在床,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这么穿着比不穿还撩人。
语鹿欢欢喜喜刚想跳到他身上去。
但跑了两步,笑容僵在脸上。
现在才想起来,他花功这么多。
一定是跟别的女人玩儿过吧。
天理难容。
薄司寒见她不过来,心里那个焦躁,身上那个火,越烧越旺,按都按不下去。
开始甜言蜜语哄她了:“唉,乖女孩,听话,我很温柔的。”
结果压根没什么用。
管他用强还是用软,人又跑了。锁在臂弯里都能溜出去。
碰都不给他碰。
不仅碰不得,到后来摸也摸不得,他一碰她,她就说他脏。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懵,刚洗过的好吧。
说一句稍微重点的话,眼泪挂脸给他看。好吧好吧,我再去洗一个手,全身都重新洗。
洗完还是不给碰……
薄司寒:“……”
两个就这样僵持了两天。
原本假期就不多,语鹿作为gwy,每次出国还要报审批流程。
反正,时间看起来就是这么白花花的浪费掉了。
不过薄司寒也没有不开心,他本来就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外人只窥见其皮不见其心,才会觉得他是个野心勃勃六亲不认的人。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在沙滩酒吧吹风。
这个岛虽然小众,但还是有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随着天越来越黑,灯光一一亮起,落座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酒吧没有舞池,沙滩就是天然的舞池。有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跳着语鹿不知道的舞曲。
她咬着吸管,不由得眼神有些痴。薄司寒靠着椅子,时不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等到晚上八点,酒吧开始了小游戏时间。
他看到她脸上终于有了点感兴趣的神色,把椅子搬过来靠近她。
她看了他一眼。
然后注意力又转回到台上主角。
薄司寒也不说话,桌上正好有烟和打火机,伸手直接拿起,歪头点燃一根香烟。
他眯着眼刚吸一口,就被她发现了,从他唇间把香烟拿过来,自己吸了两口,重又塞回给他。
睇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给他。
薄司寒立马就不敢了,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过了一会儿,脱口秀开始。
他越贴越近,她开怀大笑的时候,他长时间地凝视她一眼,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痒。
就伸手去揉她的头发,把她头发揉乱,又用手指把她长头发梳顺。
这个男人总有些特别的嗜好,他喜欢她留长发,越长越好,不烫不染那种,喜欢她发尾披散在她腰间。
每次从身后的时候,她的头发就像黑缎子似的从雪白光洁的背部铺开。
一颤一颤的,把他的眼睛晃花,心都勾痛。
他的手一只绕着她的发丝,隔了一会儿,胳膊顺便往她肩上一搭。
暧昧光线里,男人柔软的薄唇贴到她的耳珠,嗓音低沉,裹挟着带着烟草的灼热呼吸。
“说吧,我到底哪儿惹你了?”
她盯着舞台,缓缓转过脸来,睨他一眼,就是不吭声。
这时,舞台上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小伙儿,是来吃饭的客人,带来了一把吉他为大家表演。
语鹿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对方身上去。
薄司寒有点不高兴,伸出手遮住她的视线,她往左边歪,他便把手臂伸长,她往右,他便倾压过来,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挤在胳膊里。
嘴唇贴着脸和她窃窃私语。
两个人小动作就没有断过,明明是在闹别扭,看着却暧昧。
“快把手拿开,别挡着我看帅哥。”
“帅哥在这里,看我。”他指了指自己。
两人贴的太紧,她受不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男人的味道。
这会让她又想贴在他怀里放肆撒娇,又有点心里堵他对别人也这么干过。
“你别闹我,我想看表演。”她没好气的说。
薄司寒微仰起下巴,唇边勾了着凉意,有点正式的表情。
“不说闹脾气的原因是吧?你要看表演是吧?”他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那么喜欢看表演,我就把你拉到台上。”
“你把我拉到台上干什么?”
薄司寒笑了笑:“把你拉到台上干你,让别人也看看你的演出。”
语鹿猛地推了他一把:“你敢!”
薄司寒突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凶了她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就拖着她往台上拉。
语鹿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绝对做得出来。
顿时吓的惊慌失措,忙往反方向逃窜,却被拦腰抱住拖了回来。
她被他扛在肩头,两条腿不停反抗。
“薄司寒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你哪天不生气。”他反问她。
她闭嘴了。
薄司寒快步走到台前。
这时上一个表演者刚结束,薄司寒把语鹿放下,放在最靠近舞台的正中间卡座。
小跑上台,手握成拳,跟刚才的“吉他哥”撞了一下。
“bravo!”他给对方点了个赞。
“吉他哥”也对着他竖起大拇指:“goodlucky!”
到这一刻,语鹿都还没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两条腿儿闭的紧紧的,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拖上去“表演”。
虽然国外很开放,但还是算了吧,成为现场av的主角被几十个人观摩,她小心脏受不了。
然而,她却看到薄司寒又跑到音控台,跟音控师说了两句什么。
两人有说有笑,然后他又回到舞台中央。
乌压压的客人,点烟的点烟,喝酒的喝酒,一开始还没往这边注目,毕竟这种酒吧即兴表演就是一个配套节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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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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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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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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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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