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是前妻了?
俗话说,只有失去才会觉得珍惜,只有得不到才会觉得香。
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还是薄总厉害!
毕竟前妻这种高难度游戏,把握不好尺度,连命都得玩儿脱!
老徐很快调整了自己对语鹿的态度。
眼睛眯成一条线,弯腰九十度朝语鹿伸出手,主动示好:“前妻小姐你好。”
语鹿还没吱声,薄司寒直接给了老徐一个眼刀。
“徐总,跟我握手就好了。”
他语调拉的长而慢,隐隐带着点儿不悦。
“她手里拎着东西不方便。”
右手不方便,我左手方便啊。
语鹿不解其意,出于礼貌伸手,手刚伸出去就被薄司寒截胡了。
手指直接与她手指交扣,握在手心,藏在身后。
语鹿拽了拽手,想把手抽回来。
结果那人拽的更紧,力气大的简直要把她手指捏断。
挣扎了一会儿,她就放弃了。
老徐要是这时候还看不懂,这五十年是白活了。
求生欲让他赶紧握住薄总的手,并诚恳的道歉:“恕徐某愚钝,不知道嫂夫人还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今天全部由我买单。”
语鹿差点笑出声来。
刚才还是前妻小姐,现在她的称呼就变嫂夫人了?
这些商人可真逗!
更何况这老徐的年纪,都可以当薄司寒爹了,竟然还把他当大哥一样称兄道弟。
更是逗!
当然,薄司寒并没把这些社交场面话当真。
倒不是不想让他讨好语鹿。
只是这种杂牌公司暴发户,他也没有长期合作的想法。
这回收了人情,必定要加倍奉还好处。
会很麻烦。
薄司寒又不是给他的鹿儿买不起东西,没必要捡这种便宜。
随便搪塞两句,就带着语鹿走了。
等回到停摩托车的地方,薄司寒摊开手掌,找语鹿要车钥匙。wWW.ΧìǔΜЬ.CǒΜ
“你会骑啊?”她表示怀疑。
“嗯……”他倒没太惊讶,只是轻喟一声:“会骑,还行。”
她瞧着这个人,不像说谎的样子,把车钥匙丢过去。
“好了,过来吧。”
薄司寒取下一个头盔,戴在她头上。
看了看她,又把刚才已经换下来装袋的衣服取出来,外套抖开,披在她肩上。
他的衣服很大很大,她被浓重的雪松味包裹着。
“没别的意思,晚上风大。”他单手抄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抱着剩下的一只头盔。
欲盖弥彰的解释。
越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些小细节越是敲动心扉。
遭了,又被这个人装逼装到了。
语鹿垂眸,把想要上扬的嘴角按捺下去,手伸进两个宽大的衣袖里,慢悠悠的卷起衣袖。
薄司寒先上车,试了试刹车和油门。
她调整好衣服的长度,也跟着爬上去,伸出手搂抱着他的腰。
脸贴在他后背,是新鲜的皮革味道,她突然顿悟,难怪这人走的时候要选一件皮夹克,原来是做这个打算。
放在他腰上的手,被他的手抓住,虚虚拢在掌心,让她更用力的抱紧他的腰。
有种给点空间却又隐隐掌控的控制感。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璀璨。
重型机车在街道上和车流中驰骋。
薄司寒的“会骑,还行”,显然是骗人的。
骑的跟尼玛个鬼火少年一样,直接上到200迈。
机车是一身黑,薄司寒也是一身黑。
他把骑摩托车骑出了闪电一般的感觉。
简直蛊的要死!
但是语鹿现在没心思去想他帅的要把人眼睛都晃瞎。
因为戴着头盔也听到簌簌刮耳的风声,隐约察觉到似乎机车一直在超车,从未被人超越。
心跳快的不行,手心冰凉一片。
这感觉就跟坐过山飞车一样,又害怕又紧张还有点刺激。
后来薄司寒隐约放开嗓子对她说了一句什么。
风声太大。
最开始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多说几次,她便懂了。
“害怕你就叫出来。”
她也不管了,她真的又怕又觉得有些好玩儿,把脑袋紧紧贴在薄司寒的夹克上。
扯着嗓子一顿乱吼乱叫,好几个音还叫破了音。
薄司寒在前面开车,那叫一个乐。
这次行程的目的地是岳静宁家,他们要一起去接小宴。
下午周然把小宴送到外婆家,也没有走。
按照薄司寒的要求,一直坐在家里等他召唤。
岳静宁看到周然来了,也逮着周然一直问薄司寒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对她女儿始乱终弃。
周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不能跟岳静宁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他们俩会复婚。
便东诹西诹的给她打马虎眼。
岳静宁见周然这里也得不到个准话,心里还是很担心自己女儿吃亏。
毕竟她才那么年轻,就离婚了,还生了一个孩子,她担心她以后没有依靠。
老一辈的思想传统,讲的是女人嫁汉吃饭,嫁了人就要过一辈子,从没说过要离婚还二婚。
只是……岳静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跟语鹿规划好了那么多人生路线。
她每一条路都不按着自己的想法走。
尽是自讨苦吃。
“我之前也跟她说了,叫她趁着薄司寒回来,赶紧再生一个拴住他的心,结果呢?你看,我刚说完就离了。”
周然心里听的直乐。
丈母娘倒是跟女婿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削了个苹果,劈开递给岳静宁:“苏伯母你也别过于担心,语鹿吉人有天相呢,总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岳静宁咬了一口苹果,很脆,很甜。
“周兄弟,其实这几天我托朋友给语鹿看了几个可以相处的对象,你帮我掌掌眼?”
岳静宁说完,把没吃完的苹果放在一边,擦了擦手,拿出手机。
还真煞有其事的给周然看起了那些介绍人介绍过来的相亲对象。
“你看这个,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是年纪大了点,一直没谈过恋爱,这个人很踏实肯干,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男人。”
周然看着那照片上头发都没剩几根的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
不评价。
不评价才是对人最大的尊重。
他只是笑了笑。
岳静宁又继续给他介绍下一个:“还有这个,是语鹿远房二婶介绍的,还是个公务员,也离了婚,前妻生了个女儿,他还想要个儿子,所以离婚了。”
周然沉默的点头。
没想到语鹿这离婚还没一个月呢,伯母就给她安排起下一段姻缘了。
瞧瞧,这手头的资源还不少。
前前后后加起来都该有一个足球队那么多人了吧。
不过也是,语鹿离婚后,周围那些邻居亲戚都知道这家的女儿嫁了个有钱人。
一开始是羡慕嫉妒恨,凭啥呀?那苏语鹿也不是长的有多美!
等到苏语鹿一离婚,众人纷纷事后诸葛。
“我说嘛,有钱人对这种平民灰姑娘只是一时兴起。”
“哎呀,说白了就是玩腻了以后就始乱终弃。有钱人都这副德行,总不能指望人家长情。”
但是呢?
有钱人虽然不长情,但有钱人出手阔绰,打发人的钱出的起。
现在的语鹿不仅在二婚市场里是个香饽饽,在头婚市场里也好多剩男虎视眈眈的盯着。
毕竟她小孩跟了男方。
她年纪轻,长得又好看。
关键是男方赔了她一大笔补偿款,几辈子都吃不完的那种。
这些优渥条件一比,苏语鹿曾经的所嫁非人,简直不是缺点,而是优点!
妥妥的白富美,娶了她不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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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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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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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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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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