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柔情绰态的模样让女子是又气又有些陶醉。
说归说,可眼前的男子的确是很有姿色,她自己也是女人,还是最能体会到这无形而又有形的魅力。
就是这性格相对而言,一般人是吃不消的,也根本就驾驭不住。
“一股狐狸精味。”在少年经过自己身边之时,一阵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似迷魂药般让人一不小心沉迷。
于昔一听这话,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眼前的女子,没完了是吧?
可当看到她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于昔好看的眸子微眯,莞尔一笑。
果然啊,只有那女魔头自己搞不定之外,其余的好多女子都是一样的,面前这女人,也就是自己以前的同事,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嘴硬了些。
不过他也不想在跟这家伙贫嘴了,时间有限,那女魔头才给自己五个时辰,要不然自己能让眼前这货气得半死,不过骂自己这一句得还回去。
“好好接客,这青楼中哥哥也是待了好几年,可是知道一些客人喜欢特殊的癖好哦!”于昔轻笑一声,向着李叔所在的房间走去。
“你......不知廉耻.......”女子再一次被气到了,短短的时间里,她都不知道自己被眼前这男人气了多少回。
看着眼前这一抹红色倩影,她内心有些复杂。
打心里来说,这男人并没有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堪,相反,这是一个很干净的男人,在青楼九年,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子发生过什么。
不知为何她斩猿每次见到这男人都想着靠近他,可一旦靠近,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与其对话,总之,这男人一出现在视野中,自己莫名的有一股悸动。
“我对这小浪蹄子有兴趣吗?”斩猿在心中给自己发出了一个致命的提问。
她不明白自己内心中的想法,身为刺客,感情对她来说很是渺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自己在面对少年的时候,的确是与看到其她人不一样。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很是让自己烦躁。
咚咚——
“谁啊?”
于昔敲响朱红色的大门,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俏脸上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柔和起来,但很快又换上一抹笑容。
“李叔,是我。”
“昔....昔儿?”正在房间里对着铜镜给自己做皮肤保养的中年男子一听到这话,轻轻拍打着自己脸颊的双手都停了下来,顾不着其它的,直接起身就去开门。
而在一旁正拿着胭脂分类的小莲在听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眼前突然一亮,嘴唇微动,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公子”。
随着房门打开,两人表情各不相同,李叔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眼睛都眨了好几下,右手要去抓住他的手腕,可不知为何,却是迟迟停在了半空。
“李叔,几日不见,越来越漂亮了。”于昔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如沐春风般的恬笑。
“昔....你这小妖精,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呢。”李叔也是换上一抹微笑,只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酸涩。
“怎么会呢,我只是暂时离开,又不是跟人跑了,了无音讯。”
“公子,小莲都以为你去宫里当侍男了。”
于昔话刚说完,小莲就拉住了他白净的手腕,这小眼神,似乎是非常难过的样子。
“................”于昔看着面前的小豆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说呢,童言无忌吧,况且她说的倒也没错,自己的确在当那女魔头的侍男,只不过不是进宫而已。
“昔儿,此次回来还走吗?”
走进房间里,李叔拉着少年的纤细的玉手坐在了床上,对他来说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心中,早已是当成了自己骨肉一般看待。
“李叔,我就回来看看,一会还得走。”于昔也握住眼前中年男子的手,怎么说呢,以前同在一个屋檐下,天天都能见到,觉得没什么,可分别了几天,心中还是会时常挂念。
“昔.........”
“李叔,图隐阁已经判定我为叛徒了,这个地方我待不了,再者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用不着为我担心。”于昔见李叔还想着挽留自己,于昔打断道。m.χIùmЬ.CǒM
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留在这里,否则事情可就大了,惹怒那女魔头,自己可能不会死,但可能会过的比死更难受,而李叔可就真的会陷入危险中。
自己离开,图隐阁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在乎自己这个叛徒吗?
图隐阁做事一向极为严谨,根本容不得阁中之人叛变,一旦有,那就会用雷霆手段将其抹除。
之所以对自己这事当无事发生,那是因为带走自己的人是大晋皇朝的太女,西凉的主宰者,大晋皇朝!
“昔儿,你实话跟李叔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晋朝的太女.......”李叔目光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李叔,我叫你平时多吃点就不听,这怎么还健忘了,我当时不是说了嘛。”于昔一脸带笑的轻轻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前,像是在看看有没有生病一样。
“昔儿,你是李叔看着长大的,你的性格李叔岂能不知?”
“哎呀,您就别瞎操心了,我过的很好,就是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才自愿走的。”于昔这话说得十分自然,也没有半点不好的情绪露出。
“唉!”眼见少年不说实话,李叔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但那目光似乎更为忧虑了。
其实就算少年说了实话,对于戚澜,自己也是毫无办法的,更何况,看他这样子,身为老江湖的李叔岂能不明白,自己不能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可就无法收场了。
短暂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渐渐暗道下来,湛蓝的苍穹上缓缓的替换上了一块黑布。
于昔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李叔有说有笑,可李叔始终是心事重重。
望着窗外,于昔知道自己该走了。
“昔儿,有时间常回来。”
静雨楼外,李叔看着即将离开的少年,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
“知道了李叔。”于昔迈步向城门走去,没有再回头,只是摆摆手。
可当走到一个拐弯转角街道时,他还是回头,就这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着那灯火通明的一座大楼。
这对于自己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李叔没事,静雨楼始终是当初的静雨楼。
来到城外,就当于昔想要将翻源拿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锐利的杀意袭向自己。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取出一把短剑,灵力调动,一股寒冰之气覆盖上剑身。
铛——
一声精铁相撞的声音响起,寒气四溅,少年的眸子一睁,似有雪花在瞳孔中飘落,长长的睫毛下一层霜雪在凝结,一时间眉宇间仿佛都变成了雪白之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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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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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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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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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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