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龙缠着她不放。
“龙哥……”
王金钏如丝的媚眼,盈满了泪。
无一处不软。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苏龙揉的。
“嗯?哪里不行?”
也不知是揉了哪里,反正王金钏最后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
脖子上的痕迹,青青紫紫,多厚的粉都盖不住。
“龙哥,叫你轻一些,你瞧瞧我这脖子,怎么去见宝钏?”
王金钏把粉盒用力一扣,粉盒子发出咔叽的响声。
盒子暗扣上点缀的纯金狐狸坠子摇摇晃晃,金光甚是晃眼。
苏龙半靠在床头,屋子烧着地暖,他素白单衣的领口,敞开大半,露出好看的喉结。
仰着头,灌下一口烈酒,喉结随着上下滑动。
“!!!”
王金钏正准备回头好好数落一番,正好看到这无边春色。
眼珠子便瞪得有铜铃那么大。
“夫人,留下来陪郎君好不好?”
苏龙赤足跳下床,随着他跳跃的动作,领口又敞开了些。
“不行,明日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情形,宝钏定会害怕的。”
身为长姐,怎么能在小妹最无助的时刻,不陪在她身边呢。
“可是,夫人养的阿弟,也很需要夫人的陪伴。”
苏龙牵着她的手往下探,口中含了酒,贴上她香软的唇。
王金钏被迫昂着头,接受来自他口中的甘泉。
良久,才被放开。
“龙哥……”
王金钏别过头,面上一片发热。
“夫人脸怎么红了?”
“哦,为夫忘了,夫人不胜酒力,不如到床榻安歇,明日一早过去也不迟。”
王金钏又被苏龙带偏了。
鱼水之欢,良辰美景
她的手,悄悄探上自己的小腹。
龙哥一定也很想要孩子吧。
毕竟银钏都有三个月身孕了呢。
王金钏最终去没能回去。
苏龙决定明日会层层把关,定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混进招亲队伍。
来陪王宝钏的是王弃玉。
“这是九娘教我煮的茶,五姐姐尝尝!”
姐妹二人围坐在茶炉旁,烤了些栗子,王宝钏用赵九娘送她的茶叶招呼王弃玉。
茶香和奶香经过炭火的烘烤,被层层激发,意外的好喝。
王弃玉喝了两杯,赞道:“九娘好巧的心思。”
“是啊,往常都没见人这么煮茶。”
王宝钏拿过她身边的花样子问:“五姐姐这是在给我外甥女做衣裳?”
王弃玉点头:“是啊,我逃离绍兴府,走的匆忙,未曾带上囡囡,想她得紧。”
“五姐姐不要忧心,母亲的人已经来信,你的嫁妆都拉回王家宅子,囡囡也接到了,正在往长安来。”
王宝钏也拿起片花样,用绣绷箍了料子,“我也尽一点做姨母的心意。”
王弃玉很开心,她的绣技是很好的,学的是江南的苏绣,就指导王宝钏针法。
“宝钏,有你们真好。”
昏黄的光线,烛台跳跃的烛光,给屋子平添暖色。
一样光景,两种姝色。
王宝钏要彩楼招亲的消息,是年前就放出来的。
虽说是不拘什么人,只要你让那个抢到相府三小姐抛下的绣球。
哪怕是行将入木,八十老朽,相府都愿意出嫁三小姐。
早就有娶不上妻的老汉就等着这个机会。
相府千金,天鹅般的人,就要配天婚,选女婿,但凡有个机会,他们都想争一争。
然而苏龙一早就安排好了。
“老丈,您贵庚啊,快回家抱孙子去吧。”
头发花白的老丈,被苏龙的手下请去喝茶。
“田舍汉,麦种播了吗?地都荒了。”
“军士,小民外乡逃荒来的,家中无地,只城郊有座茅屋。”
“就等着来耕三小姐这块地的。”
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有些发胖,盘了髻的头顶,依稀能看到是个秃的。
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哦……”
苏龙的心腹打了个抖,尾调拉老长,“您这边请。”
敢拿三小姐开腔,打不死你丫的。
彩楼外,王金钏在车里,看着这人头攒动的情景,眉头能拧成麻花。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三妹要是嫁给他们,这不是掉进火坑吗?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活?”
这样想着,王金钏就先落泪了。
“小姐,奴婢去打听打听,姑爷想来不会这般。”
王金钏点了头,催她快去,一颗心等得七上八下。
龙哥他不可能这样不靠谱的。
丫鬟很快回来,说这是姑爷的主意。
不管谁来抢绣球都可以,相府都欢迎。
不过进去之后,身体出了什么状况,那就说不准了。
王金钏瞬间明白了。
这是做给那位看的。
抚着至今都没有动静的肚子,说不恨是假的。
王家就剩她白发苍苍的老爹和几个女流,都被那位防备到一点血脉都不肯留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希望小妹嫁给太子。
不是防着我们王家吗,那便让你的龙孙,流着王家的血。
她低低叹气,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了。
巳时,彩楼前已经人满为患,有想要娶三小姐的,也有来凑热闹的。
薛平贵特意换了身利落的粗布短打,但瑕不掩瑜,那一身气宇轩昂却不能让人忽视。
关卡守卫只说不能让长得差的,长得老的混进去。
像薛平贵这种,便是问上几句也就放行了。
此刻他正挥着胳膊,奋力拨开两旁的男子,往前头挤去。
王宝钏早已经盛装打扮完毕,钗钿礼服是内廷织造,精致华美。
“这不是侮辱人吗?”
王夫人眼睛肿成桃,她是嫁过人的,怎么会不知道这礼服的颜色不对。
那是要做妾室或者嫁给平民穿的玫红色。
她的女儿,千娇万贵,金玉堆养的长大。
就是要这么给人作践吗?
“娘,您别难过。”
王宝钏叹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身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绣球给我。”
她朝小莲伸手,总归是要嫁人,如果用她的婚姻,能够让圣人放下对王家的戒备。
她是愿意的。
王宝钏眼里有泪,却笑着看了她母亲,看了她二姐,五姐。琇書蛧
还有为她打抱不平的李清河,赵九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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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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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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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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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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