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种金条,5根能买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了,整整40根,用来发军饷都够了。
这个礼太重了,海蛇说了酒井几句,酒井委屈的哭了起来,“你们外面做的事情,男人自己弄事情,怪我头上来,我怎么能知道里面是啥,他丢下东西就走了。”酒井委屈。
“得了,拉倒吧,说你几句你还挤上猫尿了。唉,我处理吧。别哭了。”海蛇对酒井很少有责骂的时候,这次是有点生气了,原因是她收了这个东西,让自己是骑虎难下。
他立刻回到驻地,召集几个管事儿的开会,林中燕,龙四海,穿云箭,马瞎子,转轴子都来了。
“各位,面前的这个箱子是孙德禄送来的,送到我家了,我内人不清楚什么东西,没顾得上看就收下了。里面有40根黄货,大家看怎么回事。”海蛇问道。
“旅长,要我看,现在什么年月,当官靠着那点军饷能吃饱饭都不容易,没点这个,咋活啊,给你你就收着呗。还能咋的,咱们也不是抢来的。”龙四海反正觉得没事儿。
“也是啊,海蛇,我看孙县长也是想拉拢咱们和咱们合作,过去叫做靠窑,现在也是一个县城里面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点东西不算过分,你就留着,置办点房产土地,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啊。”林中燕也是这个态度。
几个人,除了转轴子,大家都觉得这个事情没啥,何况这么多黄货,大家都想留下。
“干爹,你一直不说话,您啥意思啊?”
“海蛇,你现在是旅长,这个事情按理说,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大家说得也都有道理,我的想法,这个钱他为啥送?明摆着,根据刘老大的情报,这个孙德禄想要把赵老八放了,自然想堵住咱们的嘴,而且我估计很可能这笔钱是赵老八活动的。放人咱们可以不管,可有一样,咱们带着赵老八可是在城里晃悠了半天,这威信也立了,大家伙也知道咱们抓了匪首,如果就这么放了,咱们的脸等于被这个孙德禄给狠狠的扇了耳雷子,他这一手就是让大家知道谁在地面上说的算,你不是能抓人吗?我照样能放人,明面上,我给你送礼咱么一家人,但是背地里他是想告诉咱们,咱们才来,最好知道知道谁说的算。说白了,这一箱子黄货,买的就是咱们的脸,值不值?!”这个转轴子果然不一般,一分析,大家也明白了。
“要是这样,这个孙德禄挺不是物啊。这么阴呢。”马瞎子挺生气。
“还有啊,咱们要是想拿赵老八的钱,他们山寨都让咱们平了,缴获的东西咱们该留下的都留下了,剩下不要的上报缴获了。包括那5万的银票,说起来这趟买卖咱们已经占尽了便宜,如今如果赵老八出来了,这趟买卖等于白做了,你看看,大横把都跑了,说明咱们任务失败,师出无名,而且日后肯定出事情,他能不记得咱们的仇儿吗?”穿云箭说道。
大家各抒己见,有赞成的又不赞成的。
“好了,先讨论到这里。既然这个孙德禄这么上赶着来找咱们,意图很清楚,希望我们网开一面,头一条,是想给赵老八一个活命的机会,他们之间定有勾当,第二条,就是这个张海平是他的后台,指定是给孙德禄了授意,否则孙德禄没有好处他凭啥冒这个险。这钱咱们收下了,一会儿交给王九平我岳父,让他打点入库,咱们关饷也好,买房子买地也好,就这么着了。另外,大家要清楚,孙德禄来我家送黄货,可没说什么事情,他觉得我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为了赵老八事情,可是今天咱们来个装糊涂,我们现在统一口径就说找个钱是衙门用来酬军的,并非是赵老八的用来买命的钱。而且这个赵老八必须死,现在他在牢里,咱们动手不方便,只要他能走出这个牢房,定然给他来个措手不及。林当家的,刘老大,这个事情你们娘俩来个合作,林当家的你来指挥,我们的人动手不方便,您身上没有官职,说起来,老百姓一个,不容易发现,刘老大的情报请务必准确提供给你婆婆,就一条,这个事情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海蛇的意图也很明白。
“放心吧,交给我,就一个赵老八呗,交给我们正合适,当初成山的事情,哼,这个仇让我们报最合适了。”林中燕挺开心。
“另外啊,这个钱不是到了手了吗?咱们就来给顺水推舟,给这个孙德禄戴个高帽子,让他骑虎难下,有苦难言!”海蛇眼珠子一转,心里生了一计。
“那是咋整啊?”几个人都问。
“先卖个关子,等有了眉目大家自然就知道了。另外最近市面上听说闹病,很多人都病死了,据我所知,这是瘟疫,大家没事儿不要出去,而且军营里面按照酒井的要求,进行防疫。勤洗手多通风,不要随便聚集,吃饭分餐!外出严格控制,外来饮食必须清洗后才能进入军营。这是命令,另外成立疫情期间的最高指挥任命,任命酒井在防疫这个事情上的权限为最高级,什么意思,就是只要是和疫情相关的,必须听她的,她说往东,不准往西,她说晚上你不能和你老婆一个被窝,你必须给我忍着,明白了没有?包括我,也得听,违令者军法从事。这不是开玩笑,好多地方成片的死人。”最近瘟疫开始大流行,就在齐齐哈尔和哈尔滨一带,还挺凶猛,海蛇知道如果不进行防御,一旦瘟疫进入军营,当时的医疗条件,死人减员非常可怕。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可不能这么就没了。
说完了几个重要的事情,酒井也来报道了,听说授给她最高权限,她也开始忙活上了,正好有赛东方帮忙,几个人从中医和西医学的角度,进行了探讨,然后决定两种方法都使用来防疫。
海蛇开会结束了以后,告诉刘老大,“刘连长,我有个事情,您帮着给办一下呗。”
“旅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刘老大一听还客气啥。
“这个事情不大,你去当地的报馆,给我请一个记者,就说奉军独立旅有重要消息披露,他们记着都是狗鼻子,闻着味就能来,都是需要一个引荐,你去找个记者。”海蛇交待完了。
“放心,什么时候?”
“尽快吧,到咱们军营来。咱们来个夹道欢迎。”海蛇也不知又有什么鬼点子。
“是!”刘老大一个女孩子,但是一头短发,很精神。
到了晚上6点左右,刘老大办完了事情,回来找海蛇,“当家的,行了,报馆一听是咱们,嘴都乐瓢了,本想来采访,但是没有人引荐,不敢贸然报道,既然咱们这次提出来了,他们明天上午9点派人过来。”
“好,办理的好,大功一件啊。哈哈哈。唉,你们这次行动务必听这个林当家的,她经验丰富,保证安全是第一位的。再说你和成山还得传宗接代,出了问题我可担待不起啊。”海蛇什么意思,就是说尽量让林中燕出面。
“是,放心吧大当家的。”刘老大走了。
回到家里,酒井忙活了一天准备各种防疫的东西,采购各种药材,器具。
“当家的,这个是传染病,挺危险,务必做好防护,口罩我都预备了很多,大家没事就带上,另外各个高级官员我都预备了酒精,让他们勤洗手,赛医生对于治疗瘟疫有什么叫做秘方,说能治疗这个病,我问他他也不说是啥。”
“哈哈哈,要不说是秘方呢?告诉你了还叫秘方吗?他人在就行了。”海蛇一听,这个酒井还真能干。
正说着,酒井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媳妇,咋的了这是,警卫赶紧去请郎中。”海蛇赶紧抱起酒井放在炕上,一摸脖子,脉搏都在。
不一会儿,赛东方来了,他就在附近,平时帮忙,这还没走,听说酒井昏倒了,赶紧过来看看。
坐定了,号了脉,看了看酒井的脸色,然后起身告诉海蛇:“旅长,小人已经知道了情况,首先恭喜旅长,夫人有喜了,已经2个月有余了。”
“啊?真的?这,这太好了,不过怎么昏过去了?”海蛇挺担心。
“旅长不用太过担心,夫人初孕,加上最近劳累,身体虚弱,因此昏倒。我开一副方子,能稳胎,平时多加休息,调养几日就好了。放心,我行个针,夫人一会儿就会醒来。不过,还请旅长派人多照顾夫人,如果再次昏倒恐怕有伤及胎儿和夫人啊。”赛东方也是老郎中了,一号脉都清楚了。
“谢谢赛郎中了。”
“旅长客气了。来,我行个针。”赛东方在酒井几个穴位是扎了几针,别说,大概过了几分钟,酒井慢慢醒过来了。
“哎呀,怎么回事。”酒井躺在炕上,一看海蛇和赛东方在身边,而且还有针在穴位上。
“媳妇,你昏倒了,赛郎中来给你看看病,没事儿,太累了,还有,你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海蛇难以抑制开心和兴奋,眼泪都快出来了。
“行了,旅长,夫人多休息,我就告辞了。”赛东方走了。
“当家的,当家的,我,我终于有了孩子了。当家的。”酒井眼泪出来了。
“唉,别哭,你现在不能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来,不哭了。”海蛇坐在炕上,让酒井靠着自己,抚摸着她的头。
“当家的,我能给你生孩子了,我要给你多生几个。”酒井脸上带着微笑,依靠在海蛇身边。
海蛇亲了一下酒井的额头,说道:“傻媳妇,生孩子也得一个个生啊,不着急,你还年轻。让你受苦了,还有你身子虚,最近多注意保护,你今天晕倒吓坏我们了。”
“最近防疫的事情太多了,可能累了一点。没事我是医生,我以为是最近太忙了,所以那个一直没来,原来是怀孕了。我会小心的,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然会保护好的。”酒井也是兴奋。xǐυmь.℃òm
两个人就这么依靠着,说着缠绵的情话。
转过天来,海蛇交代丫头,和老妈子照顾酒井,自己几天安排了报馆的记者,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他来到军营,集合队伍,准备迎接记者的到来。海蛇深深的知道媒体的力量,孙德禄玩阴的,他就来个公告天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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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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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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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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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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