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对林穗这个女主角,对已经过世的男友依然无法忘怀,能感受到她对去世的男友陈冰的那种情感,只有爱的深沉,才会念念不忘。
可是同样的,对她的现任男友秋山却是不公平的。
但是秋山现任是爱着她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她的暗自神伤而改变主意。
另外一边,女陈冰收到了回信:“如果你真的是陈冰的话,请拿出证据来!”
陈冰为此也感到困扰:“不知道是不是想找我麻烦?最初寄信来的可是对方好吧?”
“寄就寄吧!”陈冰的好友却说道。
“什么?”
“证据啊!”
“什么证据?”
“你的身份证复印件!”
陈冰却是摇头道:“为什么我要惹这种麻烦?”
“那工作证呢?”好友显然也对这件事很是好奇,又出了个损招。
“我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陈冰摇头道。
“不管她再寄来多少信,我都不再理她!”
结果她的好友却让她寄个伪造的证件复印件过去!
收到信的林穗很疑惑。
原来是男友偷偷地寄了信过去,那封要证据的信就是他寄的。
他还让林穗一起去海市看看。
可是林穗却告诉秋山,她其实并不在意对面是什么人,秋山的“捣乱”,让陈冰写信来说了再见。这让她觉得男友有些过分了。
“不知道她感冒好了没有?”林穗自言自语地道。
“还有寄给她的感冒药,她吃了没有?”
“林穗?”秋山喊道。
“我努力相信那是真的,相信这些信是他寄来的,但是现在都结束了!”
秋山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梦的结束。
他其实知道林穗的性格,她像棵苇草,又柔又韧,柔弱寡断的是外壳,坚韧绵长的是思念旧人的内心。
也明白了,其实林穗一直都努力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
秋山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了,看着女友的样子,他生气地把信揉成一团,可是她却拣过去又小心展开。
秋山终于恼怒起来:“陈冰已经不在了!他更不可能写信给你!”
“我很难过,林穗,你总是坐那边的位置,我们三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总坐那个位置。”秋山说着。
“那时候他就像约你和他一起出去,都还记得吗?”
“而我也想约你。”
“那时以前,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那么主动过,当时我应该先采取主动才对,要是我这么做的话,现在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秋山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wWW.ΧìǔΜЬ.CǒΜ
“去海市看看吧,去找另外一位,叫陈冰的人!”
安静的房间,木质桌凳,咖啡徐徐冒着热气。秋山又达成妥协,他向林穗看似轻微实则严重的固执妥协,向自己漫长深沉的爱妥协。镜头拉高,两个人隔着张桌,似隔着条宽阔的河流,河流里沉没的是林穗那成为历史的恋情,要迈过去很艰难。
他爱她,所以选择了妥协,他知道,如果不把这件事搞清楚,林穗永远不可能死心。
镜头一转,他们来到了陈冰的故乡。
结果让他们惊讶的是,提到陈冰,秋山的一个朋友居然认识。
而且还说从小就认识,说对他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另外一边,女陈冰的感冒越发地严重了。
妈妈本来要和妹夫一起去看新房子,他们住的地方已经是危楼了,可是爷爷不愿意离开。
而通过交谈,也点出了,陈冰的父亲是死于感冒转肺炎。
结果,陈冰却被送去了医院。
他们把陈冰丢在医院,然后开车去看房子,这让陈冰很是气恼,可是没办法,来都来了。
镜头切换,男陈冰的同学带着林穗和秋山一起来到陈冰曾经住的地方,果然早就已经被改成了公路了。
可是林穗却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第一封信的确是被寄到这里来的。
医院里,女陈冰坐在椅子上,走道上,突然医生和护士脚步急促地推着一个担架床。
这让陈冰想起了当年她父亲去世的时候的那一幕,她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连围巾落在地上都不觉。
她仿佛看到了母亲和爷爷在叫她。
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边跑去,记忆如同潮水一半涌现。
门打开,仿佛时空穿梭,门外的人是那个同样的叫陈冰的少年。
“陈冰!”护士在门口喊着!
“陈冰!”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喊着。
陈冰抬起头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觉。
林穗和秋山他们在积满雪的小道上徘回,最后看见了那个红色邮箱。
秋山按响了门铃,可是只有爷爷在家。
他问爷爷这里是不是陈冰家,爷爷说是。
但是她出去了。
爷爷邀请他们进来等,可是秋山没有答应,只说在外面等。
秋山于是和林穗在陈冰家的院子外蹲在那里等着,秋山抽根烟,喃喃地说:“我们还蛮疯狂的!”
等了一会儿,他把围巾包在头上,在阳光下踢雪玩儿,偶尔过来看看蹲在那儿正给陈冰写信的女友,她写:“为了见你一面,特意来了海市,现在这封信是在你家门外写的,我所认识的陈冰,并不是你,到了这里之后我才明白,我所认识的陈冰是个男的,而且以前是我的恋人,他在两年前……”
然后她看着秋山的眼睛,又把那句话划掉了。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只不过有时候会想起他,我想他可能在某个地方奋斗着!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写那封信,我从未期望过信能寄到!就因为这样所以打扰到你了,真是抱歉,为了和跟他同名的你见面才来到这里,但是却没有勇气见你,想一想,我们也只是在信上认识而已,因此我还是用信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
最后她把信封好,放到了门口的信箱里面。
放完信,她叫着秋山:“走吧!”
“不等了吗?”秋山疑惑。
她摇了摇头:“嗯,不等了!”
是啊,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不是他,那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陈冰就回来了,打开信箱看到了这封信。
走在回程的雪地里,秋山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在信里面骗她?”
“骗她?”
“你没有告诉她,她已经死了的事情!”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说死亡不太恰当吧?”
“是不太恰当,也许你是对的!”
这个时候,此前陈冰回来的时候坐的车刚好开了出来,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奇妙,秋山和林穗也恰好坐上了这辆车。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有些惊讶地道:“刚才我刚送完客人,就看到你们在招手,奇怪,这位客人和刚才那位很像!”
“我吗?”秋山疑惑。
司机摇头:“不,是你旁边的那位小姐!”
“真是太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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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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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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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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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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