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按住的那个地方,克制不住地抖了下。
她尽力让自己放软身体,使身体不那么僵硬。
可他还是不满意。
仍嫌不够。
很快,他再次点了点她腰窝。
嗓音低喑,“再软一点。”
程念安轻轻晃了下腰肢。
似是想摆脱他的手。
但未能如愿。
沁着细汗的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的衬衣,“还怎么软?我不会……”
南聿珩捏了捏她腰身。
很细。
但因为她放不开,握在手中有些僵硬。
见他不说话,只一味的亲她,
程念安躲开他的吻,将脸埋在他颈侧,平复着呼吸,不让他亲。
低低的软音,随着她说话间的吐息传出:
“再嫌硬,你干脆把骨头抽出来得了!”
南聿珩眼底闪过薄笑。
缓缓抚着掌中的纤腰薄背。
其实是可以很软的。
昨天晚上就很软,真真切切可以用软若无骨四个字来形容。
她一时间放不开,他也不逼她。
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人已经在他配偶栏上了,反正跑不了,婚后的生活,可以慢慢来。
想到这儿,南聿珩轻拍着她的背,帮她平复呼吸。
过了会儿,他转开话题。
“爸今天说,想退休养老,以后程氏集团的事务,就是我们两个的了。”
“愿不愿意跟我去公司?”
程念安张了张唇。
这话若是她家老父亲问,她指定就拒绝了。
但偏偏是南聿珩问。
想了想,她委婉地说:
“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
“可以来公司陪我,如此一来,在办公的同时,也不耽误培养夫妻感情。”
程念安:“……”
—
顾虑到昨晚是第一次,时间又长,南聿珩今天没再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
用过晚餐,他将昨天没有来得及给她的新婚礼物递到她手上,便去书房临时开了个线上会议。
—
第二天一早。
南聿珩刚起床,程念安就跟着醒了过来。
见她睁眼,他有些意外。
“不再睡会了?”
程念安摇头。
她原本没有浅眠的睡眠习惯,只是目前还不适应和南聿珩一起睡,在不是过度疲累的情况下,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醒。
洗漱完,又用过早餐,程念安便跟着南聿珩去了公司。
正如她昨天自己说的那样,她就算来了公司,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所幸,南聿珩也没想着让她真帮什么忙。
他在办公桌后处理各种文件和资料,她则在南聿珩抬眼就能看到的沙发上追剧外加造零食。
相处模式,有种回到她最初和南聿珩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候。
上午十点多,南聿珩退出邮箱,一抬头,就见靠在沙发上的程念安无聊地在戳平板屏幕。
桌上的零食不见她再动。
剧也没再追。
南聿珩沉默两秒。
从一旁一小摞的文件中,抽出一个。
“念安。”
程念安回头,看过来。
“怎么了?”
“帮我处理一份数据。”他将文件放在办公桌前,“愿意吗?”
程念安正好追剧追得腻了,闻言,放下平板,走了过来。
她接过文件,看里面的内容。
南聿珩这时说:“里面那些数据,都跟你的专业匹配,应该还没忘干净吧?”
程念安迟疑一秒。
不是很确定地说:
“不好说,也许有一部分还记得。”
南聿珩朝她指着对面的椅子,“要是无聊,就用它消磨时间。”
程念安没拒绝,坐在他对面,又从他手边找了支笔,边回忆边算。
这些东西好歹都是学过的,就算部分遗忘,仔细想想,多多少少能想起来大半。
前一半的数据,程念安处理得还算顺利。
可到了后一半,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南聿珩来到她旁边,在她思路跑偏的时候,指了指文件中的某一个地方,偏头问她:
“还记得,你毕业那年,论文中常错的那几个重要点吗?”
常错的那几个点?
程念安自然是有印象的。
甚至可以说,这辈子都难忘。
因为她的毕业论文,是南聿珩亲手辅导的。
临近毕业论文定稿的那段时间,南时妤身体特别弱,三天两头生病,住院更是家常便饭。
虽然她本身的金融学底子很优秀,但身体的精力达不到,时间又短,加急赶出来的论文质量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当时运气背,导师是个严厉古板、在学术界又出了名‘斤斤计较’的老教授,论文被打回来在意料之中。
至于程念安自己的那篇论文,虽然比南时妤那篇临时凑出来的好那么一点,但也明显达不到老教授严苛的标准。
是以,闺蜜二人的论文,在同一天,前后脚被打了回来。
那天她和南时妤一起回家,说来也巧,正好遇上出差回来的南聿珩。
见自家妹妹神情郁闷,脸色怏怏的,活像个苦瓜,脸上一点笑都没了,南聿珩逮住人,问她怎么回事。
将前因后果听完,他盯着南时妤看了会儿,最后无奈叹气,主动提出,帮着修改论文。
方才还闷闷不乐的某位妹妹,听完亲哥的话,瞬间两眼放光。
于是乎,南聿珩允诺帮忙的话音刚落,南时妤就立刻拉着程念安去了南家别墅,开始了长达将近一周的论文修改历程。
一开始,南聿珩以为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小问题,毕竟自家妹妹的能力摆在那里,他这个哥哥清楚得很。
可当真正看完那篇堪称在脑子不清醒状态下写出来的论文时,南聿珩沉默了。
当再点开程念安的那篇‘论文’时,更沉默了。
当时书房中的气氛瞬间凝滞得诡异。
南时妤站在南聿珩身后,心虚的从笔记本屏幕上瞟过,她摸了摸鼻尖,眼神闪烁。
“哥,问题很大吗?”
南聿珩凉凉瞥她,“你自己觉得呢?”m.χIùmЬ.CǒM
她写的这东西也叫论文?
尤其她选的那个导师,是有名的‘学术界精益求精、对事不对人’的老顽固。
就这质量,不给她们打回来,真心说不过去。
南时妤悻悻低咳了声。
在自家哥哥凉凉的眼神注视下,慢吞吞转了个身,直接拒绝和他对视。
最后,南聿珩没有办法,只能推掉接下来近一周的安排,全心全意在书房中辅导两个不省心的姑娘修改论文。
南时妤本身底子就好,在南聿珩亲自坐镇的‘威慑’下,拿出几分认真来,好好改改,她的论文没什么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程念安。
若是说南时妤佛系,那本就懒散的程念安更佛系。
南聿珩在书房亲自盯着她们修改论文的那段时间,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在程念安这里。
甚至有那么几天,就差一个字一个字地抓着她的手修改了。
程念安本就自小便害怕南聿珩。
现在被他这么‘尽心尽责’的‘照顾’,心理阴影可想而知。
那几天度日如年的光阴,是程念安这辈子最难忘的黑暗时光,也是她唯一拿出十二分精神、脑子转得飞快的几天鬼畜时光。
如此心惊胆颤的半周多过去,程念安修改后的论文不仅一次性通过,还破天荒地被评为了优秀论文。
当时从学校出来,南时妤惊讶地看着她,好奇地问:
“念念宝贝,我哥是不是私底下背着我给你开小灶了?”
“这进步,堪称神速呀!”
程念安干笑两声,开个什么小灶,天天被最怕的人顶着张阎王脸盯着,她不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干劲,怎么从她家书房里逃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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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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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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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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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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