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舒允文的话,蒲川一郎明显地一愣,扭头看了一眼白鸟任三郎后,忽而结结巴巴地问道:“允文大人,该不会……该不会是一介的事,又出了什么变故了吧?”
我勒个去!这都能一下子猜出来?
这家伙的直觉要不要这么敏锐的?
舒允文“呃”了一声,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蒲川先生你多虑了,那件事情怎么会有变故,我们只是单纯地来看看而已。”
“是吗?那就好。”
蒲川一郎松了口气,把舒允文等人带到了客厅里面。
客厅内,蒲川美幸看到舒允文等人后,连忙奉上茶水,舒允文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后,站起身来,向小泉红子低声说起了七煞养鬼术的格局。
小泉红子静静地听着,跟着舒允文把订着七根七魄定魂针的地方转悠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客厅里面。
客厅内,蒲川夫妇在旁边准备着甜点,白鸟任三郎瞄了一眼夫妻二人,立刻凑到了舒允文身旁,低声问道:“允文大人,您有什么发现吗?”xǐυmь.℃òm
“很抱歉,没有。”舒允文摇了摇头,白鸟任三郎低骂了一声“可恶”,抱怨道:“那个凶手把七根七魄定魂针都给替换走了,要不然的话,利用上面受害者留下的血,或许能锁定其他七位受害人,找到共同点……”
白鸟任三郎嘀咕着,旁边的小泉红子忽然开口问道:“你是想用血做DNA鉴定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或许能帮到一些忙……”
“什么?”白鸟警官有些不明所以。
小泉红子则继续说道:“那七根七魄定魂针刺过的地方我看过,那里也残留有微量的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那些血搜集起来,应该足以做鉴定了……”
“什么?”白鸟警官有些发愣,“可是,我们的鉴识人员说,那些地方根本没有……呃……拜托您了,小泉大人。”
白鸟警官说着,语气忽然一顿,然后向着小泉红子躬身恳求
话说,他怎么就忘了,跟前的人是一位魔女,怎么能以常理度之呢?
鉴识人员做不到,不代表这位魔女也做不到啊……
小泉红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站在被七根七魄定魂针刺过的地方念动巫咒,搜集了七份几乎看不见的血液,放在一个奇怪的容器里,交给了白鸟警官。
白鸟警官道谢一声后,蒲川夫妇也准备好了甜点,送到了餐桌上。
舒允文他们随意地吃了几口甜点后,起身向着蒲川夫妇告别,走到了门外。
谢绝了蒲川夫妇送他们下楼的美意,舒允文、冢本数美、白鸟任三郎他们走在走廊内,低声地聊着红衣男孩的事情。
白鸟任三郎简单地说了下他接下来的调查方向,舒允文听着,随意地摆了摆手道:“警方接下来会怎么调查我不管,不过白鸟警官,调查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我们的对手能量不小,要是再出状况、调查的事情被他知道的话,那可就不妙了!至少白鸟警官你……”
舒允文看向白鸟任三郎:“……你肯定会有危险的!”
“嗯,我知道的!接下来的调查,我会自己在暗中进行,不会告诉任何人!”白鸟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鲁邦三世,“鲁邦先生,调查玉盒以及玉葫芦的所有者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唔,好说。”鲁邦三世微微颔首。
众人说着话,很快走到了电梯前的走廊。
走廊的窗户前,高木涉依旧在盯梢中。
看到舒允文等人后,高木先是一愣,然后干笑着打了声招呼,看着舒允文等人走进电梯后,立刻伸手摸了摸脑门儿,一脸沮丧地怀疑自己: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有点太累了?刚才怎么又把那只猴子看成了鲁邦?嗯……”
“……那是猴子,不是鲁邦!不是鲁邦!不是鲁邦!”
……
晚上九点钟,江古田。
黑羽快斗家中,快斗挂掉了电话,回到了沙发上,摆出了一副熊猫瘫的样子,望着天花板嘟囔道:
“红子她专门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让我帮那个坑货查一个玉石做的艺术品吗?那个坑货的事情,为什么要找我帮忙?我跟他根本不熟的好不好?要不我假装答应帮忙,实际上根本不管这事儿?”
快斗明显对某位除灵师的怨念颇深,嘀咕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磨起牙来。
快斗正磨着牙,忽然间听到屋内传来“当啷”一声轻响。
快斗吓了一跳,起身向着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摆在电视机旁的一个装饰玩具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快斗不由得微微一愣
等等!那个装饰玩具不是摆的好好的嘛,怎么忽然倒了?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故意推倒似的……
想到“故意推倒”,快斗眼睛猛然间瞪得老大,情不自禁地裹了裹衣服,目光狐疑地看向四周
那个装饰玩具,该不会真的是被什么“怪东西”给推倒的吧?
他记得,之前有一次,舒允文那个坑货找他帮忙,他直接挂掉了电话,结果那个坑货居然直接找上门儿来,还让他家里面闹鬼吓唬他……
那只嚷嚷着“拍续集”的红衣女鬼,现在还经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啊!
话说,舒允文那个坑货现在该不会就带着他的“手下”守在外面,等着他表态“不帮忙”,然后进来吓唬他吧?
嗯……以那个家伙的无聊程度,还真有可能!
快斗“机智”地看破了真相,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电话前,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山猫先生吗?我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件事情……”
没过多久,快斗挂掉了电话,回到沙发上坐好,表情挑衅地扫视四周
舒允文你个坑货还想找茬整我?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
与此同时,舒允文的家中,舒允文连打两个喷嚏,一边拿着纸巾擦鼻子,一边皱眉嘀咕道:
“真是怪了,怎么又打喷嚏?”
这是又有人在背后说咱坏话吗?
话说,咱明明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与人为善、宽宏大量、拾金不昧、从不与人结怨的诚实可靠大帅比,怎么老感觉有一些无耻小人在背后作祟?
嗯,看来咱的人格似乎太伟大,那些小人的心胸容不下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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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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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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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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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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