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越水侦探的名字叫‘七槻’,里面也有‘七’字,越水侦探,这该不会就是时津润哉根据你我的情况,专门设计的犯罪策划案吧?”
越水七槻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一次的犯罪策划,真正针对的人不是你和我,而是其他人,咱们两个,只是被捎带着添加到了这个策划里面而已……”
“捎带添加?”舒允文听到这个说法,有点不明所以,柯南则开口解释道:
“允文哥哥,你仔细想一下就会发现,今天这四起案子的当事人,除了都对应着扑克牌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共同点,四个人都是和毛利叔叔有关的人。不管是你,还是目暮警官、妃英理律师、阿笠博士,都是如此……”
“……我猜想,大概是有什么对毛利叔叔怀恨在心的人,暗中联系了那位犯罪策划师,制定了一套杀人计划,打算把和毛利叔叔有关的人一一杀掉,在精神上折磨毛利叔叔吧……”
“……至于你和越水姐姐,确实都只是捎带的而已……”
“那个犯人是在针对毛利先生?”舒允文惊讶地扭头,看向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黑着脸点了点头:“……从现在来看,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
白鸟任三郎也接过话茬道:“现在我们警方正在调查毛利先生的人际关系,争取找出嫌疑人……”
白鸟任三郎正说着话,忽然间房门打开,紧接着目暮警官走了进来:“毛利老弟,越水侦探……啊咧?允文同学也过来了?”
“目暮警官?”舒允文愣了一下,“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
“没什么啦!伤口已经缝住了,不碍事的。”目暮警官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对了,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刚才警视厅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嫌疑人的身份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他就是村上丈……”
“村上丈?”毛利大叔微微一愣,“……原来是他,那确实有可能!”
毛利大叔话落,越水七槻又紧接着问道:“目暮警官,请问那位村上丈是不是和扑克牌有什么关系?”
目暮警官点头道:“没错,那位村上丈确实和扑克牌有关,他曾经是一位赌场的发牌师,十年前因为杀了人被我和毛利老弟抓捕,一个星期前才刚刚出狱。这一系列案子,大概就是他对毛利老弟的报复了!”
发牌师?一个星期前才刚刚出狱?
柯南、越水七槻听到这句话,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果然!村上丈这个家伙各方面条件都符合啊!他的嫌疑确实最大!
毛利大叔身旁,小兰眉头蹙起:“搞什么嘛!警察抓捕犯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明明做错的事,居然还要报复……”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村上丈因此恨上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毛利大叔脸上少有的严肃和认真,“……目暮警官,请问警方现在有关于村上丈的线索吗?”Χiυmъ.cοΜ
“这个……暂时没有。”目暮警官摇了摇头,“……不过听村上丈的家人说,村上丈出狱以后根本就没有回家,也没有和家里面联系过,就这么失踪了……”
失踪?应该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伺机报复吧?
舒允文一手捏着下巴,眯了眯眼——
话说,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嫌疑人,那就简单了。只要能搞到村上丈的什么随身物品,把人找出来也是So-eazy的事儿,无非就是让小泉红子帮个忙而已……
不过,假如这一切真的是时津润哉暗中策划的,就算把村上丈抓住也不算完啊!
有时津润哉这么一条毒蛇暗中盯着,连觉也睡不安生。
舒允文脑中思索着,然后忽然抬头看向目暮警官:“……目暮警官,关于时津润哉这个人,你们警方有什么线索吗?”
“时津润哉?”目暮警官伸手按了一下帽子,低声道,“……你们是在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吧?北海道警方确实也在怀疑,那个人就是许多血案的幕后策划人,但是却没有证据。而且他的行踪,警方也一直没有掌握……”
这么说来,就是没线索咯?
舒允文撇了撇嘴,然后退而求其次:“那……目暮警官,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找一两件村上丈的随身物品,经常带在身上的那种……嗯,好比他在监狱时穿的衣服之类的……”
“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目暮警官愣了一下,皱眉道,“这些东西还得和监狱里面沟通,可是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抓捕村上丈,让他不要犯案才对……”
目暮警官说着话,忽然扭头看向毛利大叔:“对了,毛利老弟,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谁的名字里面带这‘十’字?”
“‘十’字?”毛利大叔捏着下巴,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后忽然擂拳道,“我想到了!十和子小姐!她的名字里面有个‘十’字!”
“是吗?那我们现在就赶紧过去,保护十和子小姐吧!”目暮警官大手一挥,定下了接下来的计划,拉着毛利大叔就往门外走。
舒允文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抽抽了两下——妈蛋!你刚才有木有在听咱说话?你这是把咱无视了吧魂淡~!~
舒允文无奈地轻咳两声:“目暮警官,村上丈的随身物品……”
目暮警官头也没回,直接吩咐白鸟任三郎道:“白鸟警官,允文同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呃……是!”白鸟警官敬礼点头。
目暮警官、毛利大叔走了出去,柯南、越水七槻、小兰、白鸟任三郎也都跟了出去,病房里面只剩下舒允文、萝莉哀和阿笠博士三人。
萝莉哀扭头看了眼阿笠博士,然后胳膊肘子捅了捅舒允文的大腿:“喂,我觉得你更应该找那个时津润哉的随身物品或者毛发……”
“他的当然也要找。”舒允文点了点头——
时津润哉他家就在北海道,要从他家里面搞点随身物品什么的,应该挺简单的吧……
舒允文心里面正琢磨着,忽然间病房的门又重新打开,越水七槻走了进来。
舒允文愣了一下,开口问道:“越水侦探?你怎么回来了?”
这货不是陪毛利大叔他们一起保护十和子小姐去了嘛!
越水七槻笑了笑,认真地说道:“……保护十和子小姐,警方就足够了。比起那件事情,找出时津润哉要更重要!那家伙,不能继续让他逍遥法外了!”
“呵……”舒允文眯了眯眼,然后笑着问道,“对了,越水侦探,你之前一直去北海道调查时津润哉,应该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吧?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北海道,弄一些时津润哉的随身物品回来?”
“时津润哉的随身物品?”越水七槻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道,“这个不太可能了……”
“不可能?为什么?”
“就在我们两个在北海道见面的那天下午,时津润哉家里面遭人纵火,所有东西都被烧掉了……”
“纵火?”舒允文瞪大了眼,“谁干的?”
越水七槻苦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不清楚……不过,我去附近问过,有一个邻居的老太太说,她那天下午在附近看到一个像是时津润哉的人……”
舒允文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我勒个去!越水妹砸这是啥意思?时津润哉放火烧了自己家?他为嘛要这么做?
不过,不管那把火是谁放的,这所有东西全都被烧掉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随身物品了。可是没有随身物品,他要怎么找小泉红子开挂找人?
妈蛋!这连挂都开不了,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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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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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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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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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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