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告知张默这些,并不需要耗费贡献点,但张默若是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则是需要了,且要花费的贡献点还很是不少。
张默不缺贡献点,但也不能四处乱花,将其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若张默真想知道,明日问晚烟霞也就是了,何苦要多此一举。
刘远沉思,缓缓道:“能和晚烟霞所修炼的功法产生共鸣,那人与晚烟霞的关系,定然是极其紧密的,那么,便只有一个人了。”
张默想了想,沉声道:“刘兄,你所说的,该是晚烟霞的贴身侍女吧。”
刘远点头,道:“除了她,我想不出有别人了。能修习和晚烟霞心意相通的密法,那么那人定然是极受晚烟霞信任的。除了项澜外,没有别人了。”
话音未落,原本被江天一点中穴道而动弹不得的一个女剑客,此时忽地跃起,破窗而逃。
刘远没追,冲着张默笑道:“看来,她就是项澜了。”
张默点点头,道:“轻功倒还算不错。”
刘远冷笑一声,道:“那也只是不错而已。”
刘远伸手,在面前虚挥了几下,顿时,原本已跃出窗外的项澜,只觉一股吸力正抓着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倒飞回店内。
张默道:“刘兄,你这一手隔空取物可以呀。”
刘远苦笑,道:“张兄,你就莫要讽刺与我了,小小技巧,不足挂齿。”
项澜重重摔在地上,摔得头晕目眩,等到她稍稍定下神之后,发现刘远等人都在看着她。
面对江天一、刘远这些顶尖高手,项澜并未像他人那般谄媚相迎,也没有如同一开始那般愤怒,而是站起身来,屈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小女子项澜,见过诸位了。”
刘远笑道:“既认得出我等是谁,为何还敢出手?难不成,你认为就凭这是十几个女剑客,就能奈何得了我?”
项澜道:“小女子不敢。只是快剑之名如雷贯耳,小女子一时之间,见猎心喜,想见识前辈的快剑而已。其中若有冒犯无礼之处,还请前辈恕罪。”
易海潮在一旁冷笑道:“你不仅是无礼,而且还是大大的无礼。我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你们就对我们出手。怎么,这就是你们落雨宗的待客之道?”
项澜身为晚烟霞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认得出易海潮的样貌,也知道他和晚烟霞的关系。项澜恭敬地道:“晚辈无礼在先,若是前辈有不满之处,晚辈自当陪罪,还请前辈莫要生气了才是。”
刘远站起身,走至项澜面前,道:“你就不怕,我杀心大起,将你们尽皆杀了吗?”
项澜摇头,道:“前辈不是滥杀之人。”
刘远一怔,冷笑道:“你又怎么知道?”
项澜道:“主人曾多次和晚辈提过,前辈您虽有些观念与主人她不合,但却是一个讲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人痛下杀手。”
刘远缓声轻叹道:“这晚烟霞,还真是够了解我的。不过,项澜,你就不怕是你家主人说错了吗?”
项澜微微一笑,道:“我家主人从未说错过。就算说错了,晚辈最多只是一死,又有何惧?”
刘远仔细打量了项澜许久,笑道:“你倒是挺看得开的。”
项澜只是行了一礼,没有回答。
这时,江天一也走了过来,道:“项姑娘,我有个问题问你,还请你答我。”
项澜忙道:“晚辈不敢承江前辈一个’请‘字,江前辈若是有问题,尽管问就是,只要晚辈能答的,定是知无不言。”
江天一道:“适才我点了你们几人的穴道,我下手不轻,即便是神台高手,也是要一时半刻才能冲得开。而你武功境界也只是通玄,怎地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冲开了?”
项澜轻声回道:“回前辈的话,晚辈与主人她心意相通,可以借用些许主人的内力。适才,晚辈便是用主人的内力才冲开的。”
江天一恍然,笑道:“看来,晚烟霞她还挺照顾你的。”
项澜道:“主人她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是很好的。”
江天一道:“可是,他却只是对你一个人这般好吧。”
这话,项澜就不敢接了。身为奴婢,项澜接这话,那就是逾矩了。
刘远不管江天一和项澜,走至陈樱身侧,道:“丫头,你且站起身来。”
陈樱自是听从。
刘远左右打量了一番,道:“项澜,你权且让开些。”
刘远哪怕与晚烟霞关系紧张,但也是武林中成名许久的绝世高手,即便项澜内心对刘远有所不满,可也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也只能应下。
项澜走至一旁,刘远道:“江天一,你也闪开去。”
江天一一怔,道:“刘兄,你这是要作甚?”
刘远道:“一会你就知道了。丫头,过来。”
刘远上半句在回答江天一,下半句忽地就说到了陈樱,陈樱愣了片刻,才是走了过来,道:“师父,怎么了?”
刘远让陈樱站在适才项澜所站的位置上,道:“丫头,你试着出一剑罢。”
陈樱不解,但见刘远极其严肃认真的模样,当下不敢多问,只能按照刘远的吩咐,拔出了沧澜剑。
“师父,要出哪一剑?”
刘远默然片刻,道:“自然是你最强的那一剑了。”
“是。”陈樱应下,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始用出那一式广寒天阙。ωωω.χΙυΜЬ.Cǒm
陈樱的剑意依旧凌厉,广寒天阙的剑意向四周散出,刹那间便散到了酒馆中的各个角落。
酒馆内尚有数十个女剑客动弹不得,广寒天阙的剑意如热流般扑至众人面门,从毛孔处侵入体内。那些女剑客丹田处皆是升起一阵阵暖意,浑身一松,竟是能动了。
江天一丝毫不感到意外。先前,他在落仙坊对陈樱出手时,陈樱就能借沧澜剑挡下他一掌,此时剑意外放,想要解开众人被江天一封住的穴道,自是轻而易举。
几日前,在云烟酒馆,易海潮就领教过陈樱广寒天阙剑意的厉害,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樱出剑,当下不敢眨眼,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陈樱在通玄时,可比易海潮厉害太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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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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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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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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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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