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就带着苏义安和兵部尚书乔洪志,以及军部的,一左一右两位上将,一起走进了勤政殿内。
“老臣苏义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末将,左卫军上将,陆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末将,右卫军上将,陆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臣兵部尚书,乔洪志,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人说着,就整齐的跪在地上,朝着主位上的欧阳弘行了一礼,便跪在那里,等待欧阳弘的发言。
欧阳弘见此情形,也并未叫平身,只盯着底下几个人,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这几人,年纪较轻的两个,是苏义安提拔上来的得意门生,乔洪志又是早些年就跟着苏义安,一起扶持他继位的老臣了,细算起来,也是他苏义安的爪牙。
原来啊,在这不知不觉的几年当中,武将和军部这边,都在慢慢,变成他苏义安的势力,若不是自己手里还握着先帝留下的龙虎营,恐怕他们欧阳皇室,这江山,怕是也要易主了!
想到这些的欧阳弘,心中顿时怒气翻涌,他死死的盯着前面跪着的苏义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再没完全把握将他一网打尽,把这些人连根拔起之前,自己还要与他维系着这表面的平和。ωωω.χΙυΜЬ.Cǒm
沉吟了一下后,他便淡淡的开口说道:“平身,赐坐,李长给他们看座!”
“是,太尉大人,尚书大人请坐,两位将军请坐”
李长说着就示意一旁的小福子搬来凳子,一起搬到底下四人的面前,在欧阳弘的示意下,安排他们坐下。
几人依照顺序坐好,就听见上方欧阳弘淡淡的声音传来。
“这么晚了,朕还让李长特意宣你们进宫,是想问问,你们对这长期骚扰边境的达达部落小国,有何见解。”
底下坐着的几人听到皇帝这样的问话,都沉下了脸色,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不知此刻皇帝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那一左一右两位上将,更是不敢开口,只得眼神示意,最前面坐着的苏义安发言。
苏义安见此,也就从凳子上站起身,对欧阳弘拱手道:“皇上,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欧阳弘沉声道。
“就是老臣斗胆问一句,在一个多月前,您下旨册封大学士秦镇的大公子,秦牧为兵部侍郎,作为和谈使,出使达达,眼下可有消息传回来了?”
欧阳弘听到他这样问,心里当即就明白了,这苏义安恐怕是想在这个事上面做文章,自己用强硬手段,直接安插了秦牧为兵部侍郎,这老匹夫,终是沉不住气了吧!
不过想是这样想,但自己作为天子,这些话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也不好过早地撕破脸,想了想就扯出一抹笑对苏义安说道:“哦,你说秦牧啊,朕派人去接了,至于和谈嘛,朕是让他带足了诚意去的,只是这达达国君,贪得无厌,竟然说想要宋国割让边境三座小城,以及通往仓洲要塞的平阳城,那你说,朕能允准吗?”
几人听到这儿,也只得齐齐附和道:
“皇上,圣明”
欧阳弘见前面的话头也说的差不多了,当即就要说出自己目的,他盯着几人当中,前面坐着的苏义安开口道:“朕的意思是,不再派使臣和谈,直接主张攻打,苏爱卿以为如何呢?”
“皇上,老臣……老臣……”
欧阳弘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嘴脸时,当即就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面上却不显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另外三人见主位上的皇帝,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不知如何开口,苏义安见此情形,也是心中一跳,沉吟片刻后,他艰难的再次开口说道:“皇上想要出兵攻打达达,老臣认为眼下不是最适合的时机,达达地势险要,入秋之后气温变化极大,若是现在去的话,恐怕耗费的人力和物资会更大呀!”
“哦?那依苏爱卿的见解,不出兵攻打,那应当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呢?”
欧阳弘挑着眉,冷笑的看着底下的苏义安问道。
“老臣认为,还是主张和谈的好,据臣所知,达达现任国君的三公主,早些年极其倾慕我宋国的,宸亲王爷,现又得知宸亲王妃逝世,更是想要和亲嫁到我宋国来的,老臣想,若是能够避免这不必要发生的战争,也不失为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
欧阳弘听完苏义安这一番话后,当即就气的一巴掌,怒拍在桌子上,点指着苏义安吼道:“放肆!朕要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的!那个达达三公主是什么人,世人皆知的荡妇!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是要将我欧阳皇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臣失言……”
苏义安见欧阳弘大怒,当即吓得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自先帝逝世,新皇继位这么些年,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的时候,眼下突然发难,弄得底下几人也是猛然一惊,都吓得跪到了地上,直呼:“皇上息怒”
苏义安见状也知道自己一番言语触怒了圣上,但一想到那人的嘱托,他只得厚着脸皮说道:“皇上息怒,老臣失言,老臣有罪,冒犯了王爷,只是老臣认为,眼下已是十月,即将入冬,边境气温骤降,再过两月就会有大雪降临,若是打仗的话,百姓也会饱受战乱的煎熬,苦不堪言啊,老臣方才一番言论,虽说有大逆不道之嫌,但也是为了百姓苍生考虑啊!望皇上三思!”
欧阳弘闻言,还是冷着脸对苏义安怒道:“行了!不必再多言!和亲是断断不可能的,就算朕答允,你认为宸亲王会愿意吗?你让我欧阳皇室,去接纳这么一个世人皆知的荡妇,岂不是让我宋国皇室,再往后的日子里,都沦为百姓,以及其他部落小国,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苏义安听到欧阳弘这番怒气冲冲地话,也知道,那人交托他办的事,是办不成了,眼下也不能再多言语,若是再坚持说下去,上面的皇帝一定会怀疑他的用心,想到这点,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磕头道歉,连声的解释道:“皇上恕罪,是老臣思虑不周,请皇上恕罪,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皇上息怒啊……”
欧阳弘此刻的心里,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这个苏义安有问题,宸亲王,欧阳宸虽说这些年与他生了些嫌隙,并不似儿时那般亲厚,但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也是因为女人!并不为什么权利,利益,自己若是答应这老匹夫出得馊主意,那才是真的彻底得罪了他!
那这样子,岂不是如了这老匹夫的心意,想到这些可能的欧阳弘就当即拍板决定道:“行了,你一把年纪,考虑不周,朕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今日,你言语失格,朕若不罚,来日传了出去,皇弟怕是会对朕不满,怨怼朕偏袒名臣!即日起就罚你,在家中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
苏义安闻言,当即叩头谢恩道:“老臣遵旨,老臣谢皇上隆恩!”
欧阳弘闻言,淡淡一笑,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朕的恩德,那就更要记得,好好做事,为百姓谋福,行了,你下去吧!
“是”
苏义安应了一声后,又叩首行了一礼,才慢慢起身,离开了勤政殿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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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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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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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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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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