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突然进来,在太后耳边小声道:“太后,皇后宫中的景姑,此刻正跪在寿安宫大门口求见您”
太后闻言,眉毛一挑,好奇的问道:“哦?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公公看了一眼惠妃,欲言又止,惠妃见此,当即起身,对太后颔首道:“太后,臣妾就不叨扰您了,带着雨儿先回瑶华宫了”
“嗯,你先去吧”太后点头说道。
惠妃闻言,就抱着四公主,带着身后的丫鬟,乳母一起出去了。
待人走远,江公公才低声说道:“早膳后,李长身边的小福子,带了几个御前侍卫,把吉云楼封锁了,奴才路过御花园时见到,便问了一嘴,原来是昨儿夜里,皇上和宸亲王,在吉云楼饮酒,皇上酒醉,宿在了吉云楼,皇后娘娘不请自来,言语失格,触怒了皇上,被皇上禁足在吉云楼里。”
太后闻言,心中诧异,沉声问道:“怎么现在才告诉哀家。”
江公公小心的说道:“奴才见您今日,心情舒畅,不想让这等小事,叨扰了您的清净。”
太后听后,猛的拍了拍桌子问道:“皇帝都把皇后禁足了,这还是小事?你先叫她进来,哀家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奴才的错,请太后息怒。”
江公公说完就出了花厅,太后挥了挥手,摒退了一旁的宫女,独自坐在花厅的交椅上面,等着江公公带人回来。
不一会儿,江公公带着一身狼狈,一瘸一拐的景姑走进了花厅,她的头发散乱,衣裙上还沾着血,脸上妆都被哭花了。
她一进花厅,见到太后,就跪下磕头求道:“求太后救救我家娘娘,我家娘娘被禁足在吉云楼了。”
太后见她这一身狼狈的模样,裙子上还沾着血,衣裳都破了,当即问道:“你这怎么搞的,被打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跪在地上的景姑,连忙回道:“昨日夜里,娘娘得知皇上与王爷,在吉云楼宴饮,便想带着奴婢去吉云楼,侍奉皇上宴饮,不曾想,到吉云楼的时候,皇上已经喝醉了,宿在了雅阁,娘娘就让奴婢,等在雅阁外面,一人进去探望皇上,奴婢在外等了一夜,今早辰时,皇上醒来就要禁足娘娘,其中缘由,奴婢也是不知呀!。”
太后见她和小江说的一样,想着她一个奴婢,主子的事情,肯定也是不能探知的,这事儿到底是何缘由,还得她去问过皇帝。
想到儿,太后便抬头看向她说道:“你起来吧,这事儿哀家去问过皇帝再说,你又是为何挨打了?”
景姑闻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颔首回道:“是奴婢侍奉不周,皇上罚了奴婢二十大棍。”
“难为你了,挨了打,还想着为主子求情,哀家待会儿,让小江给你拿瓶金创药,你带回去吧”太后说道。
景姑闻言,连忙跪下颔首道:“奴婢谢太后娘娘。”
太后见此,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起来吧,哀家见你,一片赤诚,又刚挨了打,今日,就不追究你,不懂规矩,以下犯上之罪,下次再这样,衣衫不整的,跪在哀家的寿安宫门口,哀家绝不轻饶了你。”
“谢太后,不罚之恩。”
景姑说完,踉踉跄跄地起身,对太后福了一礼,便要往外走,当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寿安宫门口时,江公公在后面追上来说道:“景姑姑,这是太后娘娘命奴才,给你拿的金创药。”
景姑接过金创药,就跪下对着寿安宫的大门,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奴婢,谢太后娘娘赐药,娘娘恩德,奴婢没齿难忘。”
说完之后,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就要往外走,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一旁的江公公见到,吓了一跳,惊呼道:“哎,景姑姑,你……哎,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
寿安宫的守门太监,听到江公公的惊呼,连忙跑到外面,就看见江公公面前倒了一个女人,小太监们都跑过去询问,江公公当即怒道:“快找个担架来,把她抬回景仁宫。”
众太监:“是,是,是,”说完手忙脚乱的,一溜烟儿的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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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欧阳弘还在看折子,整个殿内除了翻动书页的声音,静的落针可闻,李长在一旁伺候着笔墨,见茶杯空了,便端起欧阳弘面前的,金色鱼纹雕花茶盏就要出去,欧阳弘这时,突然开口问道:“吉云楼那边怎么样了,皇后醒了吗?”
端着茶盏的李长,闻言一惊,小心斟酌了一番回道:“回皇上,巳时就醒了。”
“哦?她没说什么吗?”欧阳弘头也不抬的问道。
李长小声地道:“没……没说什么,送进去的膳食,娘娘也没用,皇上……”
欧阳弘闻言,抬眸看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李长见皇帝那冰冷的眼神,看向他,吓得他,放下茶盏,就跪到了地上,低声说道:皇上,小福子来跟奴才说,皇后娘娘想让奴才,给她送些干净的衣裙,奴才不敢拿擅自做主,特意来请示皇上……
欧阳弘闻言,想到自己刚醒来时看见的情形,又想到地上,被自己扯坏的衣裙,面色不自然的地说道:“那你让小福子去景仁宫取,另外,把魏氏派去吉云楼伺候,让小福子不许走漏了风声。”
“是,奴才即刻去办。”
李长说完就出了勤政殿,欧阳弘便招呼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他去添茶,自己又接着看折子,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小太监进了殿内,对欧阳弘颔首道:“皇上,寿安宫的江公公过来了,可要传?”Χiυmъ.cοΜ
“让他进来”欧阳弘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
小太监说完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江公公进来,对主位上的欧阳弘,福了一礼,颔首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欧阳弘听到,头也不抬的摆手说道:“起来吧,这么晚了,母后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江公公闻言,颔首道:“启禀皇上,太后让奴才来,请您前往寿安宫一趟。”
欧阳弘闻言,放下手中的折子,随口道:“嗯,朕即刻就去。”
“那奴才先退下了。”
江公公说完,福了一礼便出了勤政殿。
主位上的欧阳弘,端起便茶盏喝了一口,吩咐道:“准备轿撵,去寿安宫。”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小太监说完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欧阳弘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勤政殿,走到门口,小太监上前扶住他的手,颔首道:“皇上您慢点,奴才扶着您”
说完便扶着欧阳弘上了安排好的轿撵。
一声
起轿~
说完,便见一群太监,跟在轿撵后面离开了勤政殿的大门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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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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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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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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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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