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容旁人近身,更别说将东西放其身上了。
也只能先给曹贵人一个教训了,谁让对方帮着皇后对自己落井下石呢?
终于皇后……安陵容眸底满是寒光。
她要想个法子回敬一二了,不然总是被动的接招也太烦了。
众妃嫔刚走出宫门,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
“什么东西?!”
欣常在眼尖,看到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东西从天空冲她们飞了过来。
“是……蜜蜂?!”
就连一向稳重的沈眉庄看清楚后,也忍不住花容失色,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散开,散开!”
欣常在大喊着,朝旁边跑。她人也讲义气,看到安陵容在一旁,还不忘拉着安陵容。Χiυmъ.cοΜ
安陵容也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在妙柯装模作样的掩护下往旁边跑。
而跑着跑着,众人才发现不对劲。
这蜜蜂……怎么只盯着曹贵人不放?
难道曹贵人身上格外的香甜不成?
众人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曹贵人被蜜蜂盯着咬。曹贵人哀嚎惨叫的声音如困兽一般,十分渗人。
安陵容面上惶恐,眸底却比万年寒冰还要冷冽。
如果不是她有所准备,曹贵人如今的现状就是她的下场。
这固然是皇后的手段,但曹贵人也一直在帮着皇后想害自己。
或许对方并不知道皇后想用什么招式对付自己,可皇后的心狠手辣,曹贵人一定是知晓的。
所以这种下场,不亏。
“来人,快来人!”
敬嫔慌忙喊太监侍卫去救助曹贵人,奈何蜜蜂实在太多,这些人压根不想往前凑。
谁让曹贵人只是个不受宠的贵人,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什么恩宠,膝下也只有一个公主呢?
若是换成敬嫔、沈眉庄等人,他们就是另一个态度了。
“快跳水里!”
最后还是沈眉庄想出了法子,朝曹贵人大吼。
曹贵人也听到了,毫不犹豫的跑到湖边跳了下去。蜜蜂本来就是追着香味来的,曹贵人不在,香味自然消失,蜜蜂在水面上徘徊了会儿就散开了。
一会儿功夫就两位妃嫔跳水,啧,皇后怕是有的忙咯。
安陵容心中爽快,面上却惶恐受惊,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敬嫔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左边有被蜜蜂叮跳进水里的曹贵人,右边有受到惊吓喊肚子疼的娴贵人,哪个都不能疏忽。
而这个时候,皇后也终于姗姗来迟了。
她满以为会看到自己设想的局面,正神色匆匆的边走边问:“发生了何事?”
谁知,走到一半还没等她高兴,就看到安陵容正好好的站在那里。虽然脸色惨白了些,却没什么大碍。
安陵容这次也不等她说什么,只捂着肚子对她道:“皇后娘娘万安,臣妾肚子有些疼,且失礼先行告退了。”
说罢,就扶着妙柯往回走。
皇后脸色僵硬万分,她是想要留住安陵容的。
但安陵容拿肚子做借口,她也不敢强留。
刚刚为齐妃诊脉的太医已经走了,万一安陵容因为自己强留导致小产,自己也落不到好。
皇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陵容离开,还不得不叮嘱她小心,做足了贤惠模样。
另一边,曹贵人也被救了上来。
那绣线本就是安陵容松松挂上的,被她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掉落在水里没了踪迹。
皇后让人再三检查了曹贵人身上所有的东西,愣是没找出奇怪的地方。
她知道,一定是安陵容动了手脚。
曹贵人也不是傻的,被救上来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可就算皇后和曹贵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是安陵容肯定做了什么,又能怎么办呢?
那衣服是皇后让人准备的,怎么也扯不到安陵容头上。
皇后只能把这件事压在心底,装作毫不知情。
曹贵人知道这蜜蜂是皇后设的局,也知道一定是安陵容和自己说话时动了手脚,可她压根没有凭据。
更何况,她若咬死了蜜蜂有问题,到时候查出来是皇后的人,自己岂不是平白得罪了皇后?
也只能把这委屈往肚子里咽,只是脸上身上被叮了不知多少个包。即便太医上了药膏,也疼得她直抽气。
她越疼,心底越恨皇后和安陵容。
只能把这仇恨记在心底,随时准备坑回去。
而安陵容在回到天然图画后,立刻召了白太医过来。
叮嘱白太医给自己诊脉,对外就称她连受惊吓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修养。
皇后在听了白太医的话后,心里满是惋惜。
这娴贵人,怎么命就这么好,受了惊吓也只是动胎气呢?
若是直接吓到小产该多好!
皇后只能大度的免了安陵容的请安,让其好好休养。
皇上在听闻发生了这么大事后,吓得第一时间往天然图画赶。
一进门就看到安陵容正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可怜兮兮的仿佛像个幼兽。
“肚子还疼吗?”
皇上慌忙上前抱住她,想摸她肚子却不敢下手,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正处理政务呢,就听到苏培盛禀报说齐妃和曹贵人落水,娴贵人受到惊吓动了胎气,需要卧床休息。
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往安陵容这赶,生怕自己走得慢了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而面上惶恐内心则稳得一批的安陵容反手抱住皇上,惨白着小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将哭未哭,可怜又柔弱。
“皇上,容儿好怕,真是太可怕了!”
安陵容抽了抽鼻子,眼底满是恐惧:“那一大片的蜜蜂叮着曹贵人咬,都把曹贵人逼的跳湖了!容儿太害怕了,才没照顾好孩子。”
她边说边摸着肚子,眼泪顺势滑了下来。
“都怪容儿太胆小了,不然也不会动了胎气,是容儿太不争气了。”
皇上光听她的形容就觉得心惊,对自责的安陵容只有心疼和后怕。
“这和容儿有什么关系?是曹贵人自己不知做了什么惹来蜜蜂,还差点牵累了你。幸好你没事,不然朕该多心疼。”
只要容儿没事,曹贵人被叮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双身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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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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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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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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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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