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衍的下巴轻轻靠在江沐晚的柔软头发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晚晚,别哭,看到你这样,我的心都会碎。”
他的话让江沐晚的哭声瞬间放大,她像是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我……我哭,就要哭。”
江沐晚抽泣着,声音微弱却坚定。
薄斯衍轻轻笑了笑,手指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傻瓜。”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柔和,现在,江沐晚就是他的一切。
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亮起,原本黑暗的环境被明亮的光线填满。
江沐晚赶紧用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她的眼神有些许的闪烁,显然是不想让薄斯衍看到她的脆弱。
薄斯衍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笑意,他的眼神像是阳光,温暖了江沐晚的心,“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江沐晚抽了抽鼻子,带着一丝丝孩子的天真。
“晚晚,你知道吗?你哭起来的样子,更漂亮。”薄斯衍笑着说。
江沐晚白了他一眼,她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薄斯衍,“你还不带我走?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那你得给我点好处。”薄斯衍坏笑着说,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你……你这是乐意把我留在这个地方是吧?”江沐晚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哭得更加凶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委屈。
“不哭,不哭。”薄斯衍无奈哄着,牵起她的手,“我们走晚晚,我带你走,还能真把你留在这地方不成。”
薄斯衍正想拉着江沐晚的手离开的时候,门被打开。
沈辞谦站在门外,他的脸色阴沉,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江沐晚看到他,顿时紧张地抱紧了薄斯衍的手臂,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m.χIùmЬ.CǒM
“没想到啊,薄先生真的能找到这里来。”沈辞谦冷讽道,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和不甘。
薄斯衍看了身旁的江沐晚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柔情和坚定,“怎么?我带走我老婆你有意见是吧?你有意见也白搭,沈辞谦,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晚晚。”
沈辞谦愤恨地瞪着薄斯衍,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薄斯衍缓缓走到沈辞谦的面前,眼神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你敢挡着我吗?”
沈辞谦咬牙,他的身体紧绷,肌肉扭曲,显然是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
他知道,既然薄斯衍能找到这里,就是做足了准备。
现在他的人都全部被控制住了,他就算是想抢,也是抢不过薄斯衍的。
但是……如果这次放了江沐晚走,以后,他可能就再也抓不住江沐晚了。
沈辞谦看着江沐晚,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厌恶和决绝。
“你是自己滚开,还是让我把你给踢开?”薄斯衍冷冷地说,眼神里闪烁着寒光。
沈辞谦想到薄子睿的警告,只能选择躲开。
薄斯衍搂着江沐晚的腰,她的身体轻轻靠在他怀里,显得无比脆弱和需要保护。
他们一起离开了,留下沈辞谦一个人站在门口。
“老公,我在这里见到了莫轻禾。”江沐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薄斯衍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带着江沐晚向那个密室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让江沐晚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
他们走进密室,眼前的景象让江沐晚的心猛地一紧。
沈迟瑜紧紧抱着莫轻禾的尸体,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在沈迟瑜看到莫轻禾的那一刻,她选择了以死来结束自己的痛苦。
江沐晚感到一阵恐惧,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脑袋。
心里难受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薄斯衍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轻轻地抱着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晚晚……”
江沐晚抬起头,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自责,“沈辞谦他……会不会坐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沈辞谦不去死,伤害了那么多人,他为什么没有报应。
薄斯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坚定地说,“会,但是需要很多的时间。”
江沐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她觉得自己也是凶手,她曾经帮过沈辞谦,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他害了那么多的人!!”
沈迟瑜低头看着莫轻禾,眼神中的恨意如同滔天洪水,他放下莫轻禾,站起身,他的身体笔直而坚定,仿佛在宣告他的决心。
江沐晚看穿了沈迟瑜的心思,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迟瑜!你现在杀不了沈辞谦!一个弄不好,进去的人很可能是你,那莫轻禾的家人谁来照顾?”
沈迟瑜紧绷的双手突然松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痛苦和自责,声音低沉地说,“是我的错,江沐晚,我该听你的。你说的对,沈辞谦根本就不可信……他就是个变态!”
沈迟瑜现在无比的后悔,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和天真。
自己的退让换来的是沈辞谦这般的步步紧逼,他感到无比的懊悔和愤怒。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江沐晚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对不起,我没救得了莫轻禾。”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沈迟瑜悲痛地看着她,他的眼眶中也闪烁着泪花,“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别人啊。”
江沐晚低下头,她的肩膀轻轻颤抖,她也感到无能为力。
她的心情沉重如铅,厌恶曾经的自己那么信任沈辞谦。
薄斯衍驱车带着江沐晚回到了家,她坐在车里,一直低着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无助又可怜。
他看着她这样,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轻轻地抱住了她,看着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江沐晚靠在了薄斯衍的肩上,他的怀抱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地睡一会儿了。
在薄斯衍的怀里,江沐晚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江沐晚直接睡了一天一夜,任凭他怎么叫唤,她都没有醒来。
他怕江沐晚饿着,特意做了点东西吃,可是江沐晚却怎么都叫不醒,这让他顿时慌了神,以为江沐晚出了什么事,连忙叫来了医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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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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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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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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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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