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率?只怕将军这勉强算上的三万大军未必能够短时间内击溃颜良大军,我三家分兵而行被相互牵制;且不说袁绍亲率大军南下中牟之地,难道将军便能安心将许都的北面交给乌程侯吗?”

  “若备此前所想不差那么白马之失东郡太守的首级或许能够暂缓些许袁本初的步伐,但绝对不可能长久!今春耕已至末期即将迎来炎夏,而此刻驻扎于渡口之上的颜良大军反倒有利;若是不慎将军还是尽快决断为好。”

  马超此刻所说刘备于早些时间便与曹操相论,如今刘备更加好奇的讯息之上阵亡的东郡太守刘延;其首级定是送往邺城交给了袁绍,只因曹操那时收复开封亦阵斩了新投效袁氏的眭固。

  “不错,正如玄德所说东郡太守刘延之首级被河北上将之一的颜良斩下送往了冀州交给了那袁本初;正好吾怀中尚存颜良遣人送来的书信,玄德与郿侯可相互观阅之。”

  对于二人的提问曹操并未感到疑惑,反而将颜良书信交给二人观阅;仔细观阅后马超将书信交给了身旁的刘备并对着满脸笑意的曹操道:

  “这东郡太守倒是有些骨气!颜良也配得上这河北上将之名,本将军既奉天子旨意而来便会助你收复兖州西北三地;只是希望征西将军你莫要推延得太久才是。”

  “既如此不知征西将军希望需要备与郿侯替将军争取多长的进攻时间?我二人所率是否仅仅只是阻碍淳于仲简及其麾下大军东进即可?”

  “今淳于仲简率军与原颜良麾下王摩、马延分兵共同驻守于燕县,而随军的蒋义渠与韩猛二人则是率军驻守于酸枣。”

  “两地皆设营帐于城外相互对望形成夹击之势,若单独进攻其中一方必将短时间内收到另一方的进攻与掩护;若想同时进攻两处则需要数倍于两地的守军并需要相互之间略有默契之将领方能成功,此为荀攸近日所整理的两地军营分布;两地皆置城中守军千余,其余皆尽布于城外大营处;黎阳渡口我军所派斥候被暗处的辛氏死士尽除,若二位将军前往还需小心为上。”

  司马懿与荀攸简单总结两地情况之后将此前所得的所有讯息交给二人,简单交接后刘备与马超便手持荀攸递来的讯息仔细观阅;司马懿则是紧随转身的曹操身后,曹操转身后便见其抬臂行礼于身前。

  “吾并非顽固之人,此番玄德率军前往危机不下于吾亲率大军北上;你二人之间亦是许久未见,有何想言尽管去便是了!只不过操曾允诺陛下与汝父护汝此行周全,还望仲达莫要让吾难做才是。”

  “司马懿多谢将军谅解,此番北上有劳将军费心了;如今不知将军可愿忍痛让仲康将军随司马懿往主公营帐一趟?”

  本不在意往外而去的曹操忽然转身目光直视身前的司马懿,思虑片刻后曹操将腰间佩剑取下至其身前单臂横握;见此司马懿却是将双手伸出静待曹操最后的决定。

  “何需仲康那虎儿随你前去,他过于憨厚只怕是会误了仲达心中所想之事;仲达持吾佩剑自由出入我大军营地即可。”

  “司马懿多谢将军!”

  接住曹操略微下压的佩剑后司马懿立即当众向其表示感谢,仔细观阅的刘备与马超二位闻声抬首便见曹操与司马懿对立僵持着;而一旁的荀攸则是望向刘备与马超二人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刘备当即明白司马懿与曹操二人所作是为了安定曹营之中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想法;只是马超却大步向前而去。

  “此剑待你他日归来许都之时再将其归还于吾吧!后日午时再议北上之事吧,明日有劳公达替吾规划一番。”

  “荀攸领命!郿侯与州牧大人可还有不解之处?若无那么今日便暂且先议到此处如何?此二地驻守士卒皆不下万余,二位联合放不过小倍于敌军;而其身后黎阳之地袁绍所为暂不明确,切记莫要冲动行事。”

  “备多谢军师提醒,此番仲达随先生一同北上;有劳先生多加照顾!”

  荀攸微微点头后便转身离去,而司马懿则是毫不在意的将手中佩剑递给一旁极为好奇的马超;见此刘备急忙快步而至欲阻止司马懿此刻所为。

  “此剑可自由出入曹操大营,此前常闻士元先生述说别驾大人之奇谋诡谲;不知别驾大人于我二人身前向征西将军索要此物目的为何呢?马超能否听之一二呢?”

  “郿侯说笑了,此前陛下与仲达之父昔日洛阳令司马防大人共同嘱咐征西将军善待仲达;此物不过是向陛下请命而已,何来特殊含义所……”

  “将军既唤士元做先生,想必此刻司马懿深陷征西将军大营为何想来将军应当有所耳闻;司马懿与公达先生皆为奉天子旨意随军协助征西将军北上击退颜良之使臣,为何公达先生便无需此物护身呢?”

  “别驾大人所说极是,既是身在非心所属之大营自当小心为上;护身之物还是要收起来些比较好!毕竟,本将军还瞧不上他曹孟德之物!”

  说罢马超将手中佩剑收回剑鞘之中归还司马懿后便往东南处己方大营而去,刘备上前轻拍司马懿肩膀后二人也一同离去;而曹操大营内极为隐蔽之处数道身影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片刻后一道魁梧的身影望着身影消失的方向略有不满的望着一旁静静观看的两人。

  “主公!军师!俺都说了让俺一下便擒住那几个贼子,这般岂不是便宜了这些河北军内的死士?还拿走了俺们不少的机密。”

  “你这虎儿!若非今天司马仲达唆使张翼德前往与那少将军马超一战,引得吾将文武尽唤大营之前一同迎接刘玄德与西凉铁骑;这些暗子还要隐藏至何时?”

  许褚抱怨之际曹操率领身旁一人缓步而至并批评许褚差点将自己与身侧之人给暴露,而身侧的荀攸则是静静看着曹操想要他看到的一切;片刻后曹操便率领二人往大营之中的深处而去,而见此情形的荀攸亦是快步上前建议曹操前往亲自面见自白马而归的几位将领。

  “妙才~多日静养身子可曾好上些许了吗?吾今日匆忙故稍晚了些,妙才你莫要怪罪吾才是啊。”wWW.ΧìǔΜЬ.CǒΜ

  冀州邺城中,袁绍收到自白马而来的讯息立即召集麾下文武设宴庆功;更是下命让人将刘延首级送往平丘归还曹操以彰显自身气度,书信更言明非自己所愿;实为刘延誓死不降且奉曹操为主而无视自己汉朝三公之首太尉所请,因而欲问曹操天子境内究竟是何人做的主又是何人说了算。

  “颜良将军与二位先生大胜!郭图在此敬主公一杯!主公慧眼不知远胜天下何其之多也,力排众难以任将军!而将军亦不负主公所托;可谓君知臣心而臣报君意也!”

  “哈哈~公则说的好!本侯在此敬诸位一杯,此刻大胜我河北大军已然彻底掌控两处渡口之要地;曹阿瞒已经被本侯困死于小小的兖州之地中,取之不过随手而为罢了。”

  “恭贺主公夺取兖州西北三地以绝曹操北上之通道!!”

  众人庆祝之时田丰再度持竹简快步而至,而正畅饮的众人皆是不自觉的将手中酒杯置于桌面望着前来的田丰;袁绍更是举杯向着田丰道:

  “元皓来了?如今本侯的判断远胜尔等谋士所想,不知诸位先生又作何感想?尚儿常言元皓天下之大才也,本侯如今看来不过皆是迂腐守旧之所想罢了;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啊!喝~”

  “田丰且问主公,此前主公何言?白马胜则我河北大军起势压境,白马败则司隶、邺城两路进逼!今白马既胜,曹操败机已显而主公却与麾下文武饮酒作乐;若田丰所想不差白马二位先生数次书信请求主公出兵以击兖州西线响应白马之战,主公心中可曾重视?中牟、开封不取则东郡、濮阳不下,主公所言、所行究竟为何?今兖州不得而大肆庆功,何来缘由何来颜面?难道颜面是靠一个阵亡之人的首级换来的吗?”

  “田丰!你休要在此胡言动摇我大军坚定南下之决心,主公已经让沮授与审配日夜筹集粮草以备南下进取中牟所需;难道如今白马大胜主公尚不能摆宴以激军中文武鼓舞大军之士气吗?你田丰莫不是忘记了冀州的主人还是袁氏是主公!”

  袁绍愣神之际郭图则是猛然将酒杯置于桌面起身对着田丰便是质问,而场上的文武此刻对田丰亦是心中有所埋怨之意;反倒是袁绍若有所思的缓步于田丰身前缓缓接过其手中竹简打开观阅。

  “主公!非是田丰不愿主公此刻为白马之胜欣喜,然此战我大军非大胜而是小胜尔!我河北两万精锐损失不比曹操少,曹操所派于禁所率的一万不过是北征所获之异族军罢了;夏侯渊大军冲杀我军将士重伤不可战者近两千,而其所失骑军不过千余;虽斩其东郡太守却未能留住其中任何将领,这并非颜良将军所失而是二位先生希望主公能够警醒此刻战机挥师南下!田丰还望主公莫要因小失大啊!”

  说罢田丰便跪伏于袁绍身前向其述说辛毗、辛评二人心中所想,仔细观阅竹简后袁绍亦是亲身扶起下跪的田丰并与其随行至文武身前。

  “本侯此前皆因中曹阿瞒之计怒而只知颜面尽失尚不明元皓与佐治、仲治心中所想,今三位先生群起而怒斥本侯;心中甚是惭愧;今日宴席诸位更因痛饮!因为此刻正是我袁氏为陛下清除祸患之时机,不日袁绍将亲率大军压境中牟;取回本应属于我袁绍的官渡之地!”

  “主公英明!我等敬主公敬先生一杯!!”

  田丰未反应之际郭图早已转身回到位置之上拿起酒杯向邀约众人向袁绍与田丰敬酒,亲自为田丰倒酒的袁绍亦是邀约田丰与自己一块共饮;既已得袁绍首肯田丰此行目的已了自是愿意陪袁绍共饮些许。

  “当是田丰敬主公!望主公心中宏愿得以实现!”

  宴会火热之际府中家仆突然快步至袁绍身侧躬身低语几句,脸色微变的袁绍顾不得众人心中疑惑将酒杯掷地后便起身率家仆往后院而去。

  “尚儿!尚儿!!我的尚儿啊,怎会这般呢?可有感觉何处不适?医者呢?!医者怎还不来!”

  平丘曹操大营西侧,刘备等人率军于此次驻扎与曹营距十里相望;诸葛亮、张绣等人早已于营前等候多时,片刻后便望见自曹营而归的刘备等人。

  “亮见过主公、见过郿侯!”

  “张绣见过玄德大人、见过郿侯!”

  “马超见过宣威侯,亮……莫不是昔日率军替扬州牧收复吴郡的诸葛孔明?马超见过先生!”

  闻言马超却是有些疑惑的转首望向自己身旁的庞统,见其微微点头后心中当即明白为何驻守刘备营内的众人会知道自己随刘备而来;与关羽、张飞以及徐庶于后方的司马懿此刻方才缓缓出现于众人身前。

  “司马懿见过宣威侯、见过军师中郎将、见过文和先生!曾闻言子龙将军率白马而至,怎未曾见到子龙将军?”

  “你小子别一上来就这般语气,主公不计较我庞统还计较呢!彭城这般险恶尚是庞统只身前往,许都是你司马氏故地尚且不说;洛阳令老大人司马建公有恩征西将军何来危险一说?主公竟让叔至将军陪同!”

  “士元有郿侯与西凉铁骑相护,天下间何处去往不得?倒是司马懿只身入朝身边还是非常需要叔至将军庇护的。”

  庞统心中对于司马懿此前所为自然是有所怨气,毕竟一开始的计划本是自己隐藏行踪随马超前往凉州行事;虽说是因为曹操知道而临时做出的改变,但是万一曹操逼问得知刘协亦是有所参与其中;那么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局势可就又毁了。

  “麾下诸位先生平日里便私交甚好故常言语相激,郿侯不必在乎且随备入营一议如何?”

  “州牧大人不必这般称谓,马超不过得陛下青睐故有此成就;州牧大人以将军相称即可,有劳州牧大人领路。”

  “如此备便厚颜直呼郿侯一声少将军了,少将军如公达军师一般直呼备便可;昔日少将军之勇武备再入许都时陛下时常与备提起;能与将军共事乃备之荣幸。”

  很快马超便随刘备等人一同前往营帐内商议燕县、酸枣的行军分配,诸葛亮、徐庶、贾诩三人随行入内商议;司马懿与庞统则是于帐外各自交换手中讯息,期间司马懿让陈到前往大营内寻找如今白毦兵的领将前来。

  “既已利用我和三将军将曹营之中的眼睛分出去一些,仲达何不趁此机会归入主公营帐?许都之事你已助曹家,若是这般下去只怕会越陷越深;曹操此刻以陛下之名请仲达协助不假,若是他日得胜未必会愿意让仲达离开。”

  “陛下的旨意毕竟是让司马懿与公达先生助征西将军彻底击退白马之敌,且如今许都之中尚有曹家两万之军;虽有奉孝先生相助但未必能够顺利脱身,此刻时机尚未显现;曹家如今既已寻民心庇护那么司马懿定不会有事,只不过乌程侯被困在了许都之中……”

  营帐内马超与刘备向众人述说了曹操的请求,接过递来的讯息后张绣转手便交给了身旁的贾诩;望着张绣所为马超心中若有所思随即便被压下,关羽身旁的张飞却极为不满上前道:

  “这曹孟德根本就是拿陛下来示威打压咱们,凭什么他亲率大军去打什么河北上将的颜良;俺们就要去打这个什么淳于仲简的杂兵!还不能主动进攻,反正俺张飞不受这个鸟气!俺要率军把这个什么燕县、酸枣的城外驻军给拔了!”

  “三弟,此二地守军皆以夹角互助若只攻一地恐陷入恶战且敌军以逸待劳不知还有多少布局于此处;莫要轻敌才是。”

  “二哥!你怎长他人威风?不就是个夹角吗?夜晚俺率步卒给他城墙围了掘地阻拦便是,你再与子龙率骑军趁夜给他营地来一把大的;这夹角不就破了吗?”

  “三将军所言极是,不过两地敌军皆万余;将军所想白马之地的辛佐治与辛仲治二位谋士未必不曾设想,两地城外驻扎皆背临渡河不远;趁夜火攻需配骑军冲杀方能将其威胁最大施展,临近县城许多器械可用其城外四周未必没有陷阱布置以治骑军;如今征西将军所绘皆为高处斥候所探并非以实军前往试探所得,还望三将军莫要着急。”

  原本气势汹汹的张飞听到诸葛亮的分析当即就泄了气,随后再瞧见刘备与关羽鼓励的眼神后更是将脑袋别过一旁小声嘀咕诸葛亮作为自己的军师尽数落自己;一旁的徐庶见状则是将手中讯息递给贾诩后缓缓起身向刘备与马超道:

  “主公、将军,今我两家总计大军共三万;因情势而急行方致三万将士近乎两万骑军于此处之中,而淳于仲简所率大部分竟为步卒;三将军所言不假,若我大军采取完全的守势便要折损我大军的奇袭之优、机动之能;再者敌军占据两地深知我大军会阻碍其东进之行,若再明我军据地而守毫无进取之意时便会将城中以及所携弓弩尽配;仅靠精骑只守不攻只怕我大军难以为征西将军争取足够的时间。”

  “这不就是是甩了个难啃的骨头给俺们吗?攻也不是、守不也行!还不如问问看曹孟德那小子能不能分点步卒给俺,俺亲自率军去探探那淳于仲简的虚实!然后再给他掘了,困死在城内不就可以安心对付城外的大营了吗?”

  虽说徐庶认可也略微夸奖了张飞此前所说,但是接下来的分析却让张飞立即就不乐意了;曹操明知刘备与马超的联军骑军占绝大一部分却要求两家采取守势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击退颜良,难不成要让自己与士卒舍弃战马掘出战壕来对抗淳于琼的大军不成?

  营帐外陈到离去不久后便带回了一位极为精神的老卒,见到此人司马懿心中所想便又多了几分的把握;而来者见到司马懿亦是缓步上前向其行礼。

  “黄忠见过别驾大人、见过军师,不知别驾大人与军师特意让叔至将军前来寻老夫何事?”

  ……

  ……

  emmm睡过头了!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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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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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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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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