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切了块肉,放进嘴里,感慨,“火神教是波斯国教,弟子众多,势力很大,不赌一把,他们也不甘心……”
“你会杀光他们么?”,阿洛尔担心。
我放下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问她,“你觉得呢?是该杀光他们所有人,还是只杀苏摩和他的弟子们?”
“我希望你不要杀人”,阿洛尔认真的看着我,“苏摩大人只是一时糊涂,他不知道你有多么强大……”
“可他们谋反……”,我提醒她,“他们这是谋反……”
“他们是因为害怕,才想谋反的……”,阿洛尔解释。
“你错了……”,我摇头,“我要剥夺的是国师的权力,而不是那些贵族们的权力,那这些贵族为什么要和苏摩一起谋反?你觉得这是偶然么?”
阿洛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
“他们早就想谋反了”,我看着她。
“他们……”,阿洛尔明白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对于叛乱者,不能留……”,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我帮你处理……”
阿洛尔看了我一会,默默的喝光了杯里的酒。
我们继续吃东西。
如我所料,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苏摩等人带着骑兵来了。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
女官匆忙进来,神色惊慌的向阿洛尔禀报,“公主殿下,苏摩大人和阿尔克公爵,苏娜女公爵以及多克伯爵带来了大队的骑兵,他们冲破了行宫的大门,杀死了守卫,禁卫军正在阻挡他们,但对方人数太多了,他们只怕抵挡不了多久……”
阿洛尔噌的一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宝剑就要出去。
我起身拉住她的手,“说了我来……”
她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绕过她和女官,走出了寝宫。
阿洛尔紧跟了上来。
女官紧跟着走出了寝宫。
从寝宫出来,我穿过浴场,前殿,很快来到了门前广场。
百余名禁卫军被数百名骑兵团团围住,如同被困住的兽群,被狩猎者无情的砍杀,射杀。地上满是尸体,血流成河……
阿洛尔见状,怒不可遏,本能的想要冲上去,被我拦住了。
说了我来。
见到我们出来了,那些骑兵随即向我们冲杀过来。
我随手一挥,发出一股强劲的风,直接将他们连人带马吹成了灰,而被他们包围着的禁卫军们却毫发未伤……
女官惊住了。
侍卫们也惊住了。
正在门外指挥的阿尔克公爵,苏娜女公爵以及多克伯爵大惊失色,一齐看向了被他们簇拥着的国师苏摩。
国师苏摩脸都白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一声令下,“伟大的火神护佑我们,冲上去,布阵,烧死他!”
“是!”
他身后冲出十几个身穿红袍的弟子,全都骑着红色战马,手持法杖,跟着他一起冲进了大门。
我没给他们机会,手一挥,一阵风将他们吹成了灰……
这一下,叛军们彻底乱了。
骑兵们四下奔逃,阿尔克公爵,苏娜女公爵以及多克伯爵见自己的军队如鸟兽散,勒马要跑,被我隔空从马上抓下,腾空穿过行宫大门,广场,重重的落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
阿洛尔冲上去,唰的一声宝剑出鞘,按住了阿尔克伯爵的脖子。wWW.ΧìǔΜЬ.CǒΜ
禁卫军冲过来,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
阿洛尔对我说,“那些叛军士兵也要杀掉,否则他们会变成强盗,四处抢掠!”
我点头,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跃而起,径直飞上了百米高空。
下面的禁卫军和侍卫们发出了惊呼。
从高处往下看,行宫的后面有一条河,叛军骑兵无法跨越,他们主要是沿着行宫外面的两条大路和一条小路逃跑,最远的也没跑多远,也就才逃出几百米而已……
毕竟人数太多了,路没有那么宽,那么多战马挤在路上,跑不起来。
阿洛尔看了看我。
我朝着那些叛军一挥手,一阵风吹下去,无论他们朝哪个方向跑,都快不过风速,直接被风追上,吹成了灰……
数千叛军,就此灰飞烟灭。
被摔的满脸是血的阿尔克公爵,苏娜女公爵,多克伯爵目瞪口呆,面如死灰……
我拉着阿洛尔缓缓落下。
禁卫军和侍卫们纷纷跪下,高呼万岁。
阿洛尔快步走到阿尔克公爵等人面前,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反叛?!”
阿尔克公爵惭愧的低下了头。
苏娜女公爵惊惧不已,赶紧求饶,“公主殿下,我是被胁迫的……奥兰公爵才是主谋!是他想做皇帝,我们都是被他胁迫的!”
“对!”,多克伯爵赶紧说道,“奥兰公爵是女皇陛下的堂弟,他的父亲杜克王子是您的祖父,先皇奥尔多的亲弟弟。按照波斯帝国的法律,皇帝无男嗣,则从皇室中选拔子侄辈,收为养子,以继承皇位。先皇奥尔多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凯瑟琳公主,按照继承法,他应该收养奥兰王子作为王储,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把凯瑟琳公主立为了皇储……奥兰公爵对此一直不满,自先皇在时,他就想反叛了……”
“是是!”,苏娜女公爵赶紧点头,“他才是主谋,我们都是被他胁迫的……”
我看了看阿洛尔。
阿洛尔面沉似水,沉声问阿尔克公爵,“你是奥兰公爵的弟弟,他们是被胁迫的,你呢?”
“奥兰公爵没有胁迫我们”,阿尔克抬起头,“按照波斯帝国的法律,凯瑟琳是不能成为王储,不能成为女皇的!她是篡位者,我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捍卫波斯的传统,帮助奥兰拿回本属于他的皇位……”
“阿尔克公爵!”,苏娜女公爵怒斥,“你是奥兰公爵的亲弟弟,我可不是!我不想背叛女皇,是你们胁迫我加入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你是奥兰的情妇!”,阿尔克公爵大声道,“如果不是奥兰公爵,你一个三流贵族的女儿,嫁给了一个二流老贵族之后守寡的寡妇,又怎么可能被封为女公爵?!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被我们胁迫的吗?!”
他盯着苏娜女公爵。
“你……我……”,苏娜女公爵不敢看他,转过来哀求阿洛尔,“公主殿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是被胁迫的!我真的是被胁迫的……”
“还有你!多克伯爵!”,阿尔克怒斥多克伯爵,“你刚才说你也是被胁迫的!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多克伯爵心虚不已,惭愧的低下了头。
阿尔克公爵冷冷一笑,傲然的看着我们,“我们失败了,但我们无罪!我们是是失败了,但奥兰公爵胜利了,他此刻应该已经打下了皇宫,抓住了凯瑟琳了……”
他看了看我,威胁阿洛尔,“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个男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从奥兰的剑下救出凯瑟琳,如果你敢伤害我们,我向你保证,为我们殉葬的,一定是女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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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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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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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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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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