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她很认真,“我做这个委托人!”
“不是,弟妹,你这就……”,马天浩想说话。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弟妹,我不是!”,陆小棠很激动,“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马文文也埋怨马天浩,“你少说几句。”
马天浩无奈,呵呵一笑,“行!我多余废话……你们看着办吧,我不管了,我不管了总行了吧?”
他转身去屋里了。
“陆小姐,别跟他一般见识”,马文文看看我,“我哥哥当年吃过那些人的亏,他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
她看看那四个女孩,“我觉的这个事,你该管……”
“为什么你不管?”,我问她,“凭你的修为,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不是不想管”,她看着我,“我哥哥当年得罪了那些人,吃了些亏,那时我爸爸就说过,再不许我们做这样的事。我如果接了,就算我哥哥不说什么,我爸爸也不会答应,你能理解么?”
“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那你是不方便管……”
“项飞哥哥,我作为委托人,恳请你,帮帮她们”,陆小棠认真的说道,“这个过程不管有多凶险,我愿意陪着你,和你一起承担!”xiumb.com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答应就是矫情了。
“好”,我点头,“我帮她们。”
陆小棠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我,“谢谢项飞哥哥!”马文文也松了口气,“陆小姐,你今天的善行将为你换来巨大的福报,你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我不在乎什么福报”,陆小棠看看那些女孩,“我只想为她们讨还公道,了却她们的心愿,她们太可怜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都说一下”,我对女孩们说道。
“我叫陶敏,二十三岁,申城人,我爸爸叫陶伟明是申城天明集团的董事长,我妈妈叫齐晓娟,是天明集团的总财务师”,头发最长的女孩率先说道。
“我叫周潇潇,也是二十三岁,汾城人,我爸爸叫周国军,在汾城东区供电公司做副总,我妈妈叫周娜,是汾城青年艺术团的团长。”
“我叫刘小红,我也是二十三岁,甘州人,我爸爸叫刘丛,妈妈叫赵兵,他们是甘州一中的老师。”
“我叫徐娜,也是二十三岁,湖州人,在京城长大,我爸爸叫徐有功,是市城建局的工程师,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我默默的记下了她们的名字,籍贯,以及父母的名字。
这四个女孩来自四个不同的城市,家庭出身也完全不同,只是因为命格符合四鬼抬棺的要求就被那人给杀害了,不为她们讨还这个公道,确实也说不过去。
“那个杀害你们的人,叫什么名字?”,陆小棠问。
她们互相看了看,一齐摇头。
“那人懂邪术,她们不可能知道有关那人的任何信息”,马文文说,“甚至那人是男是女,她们都不会知道。”
陆小棠看向四个女孩。
她们一齐点头。
陆小棠叹了口气,看了看我。
我取出镇邪葫芦,“我先把你们封进镇邪葫芦,等查到杀害你们的那个人,将他绳之以法之后,我会安排你们的父母,让你们见一面,之后再超度你们。”
“谢谢大师……谢谢陆小姐……”
女孩们哭着磕头。
我走进阵法,将她们一把抓进手里,走出阵法,将她们封进镇邪葫芦,盖上了盖子。
“你们先进屋,我收了阵法就进去”,我对她俩说。
“好。”
她们转身进屋。
我把两个阵法依次收了,转身准备进屋。
这时,我收到一条短信。
我拿出手机一看,有两条未读短信,新收到的这条是垃圾信息,还有一条昨晚的转账信息,梁欣又给我的账户里转来了七十万。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所在的房间。
这是干什么?
我沉思片刻,收起手机,上台阶进屋,来到了梁欣所在的房间。
梁欣和江楠都还没醒。
陆添也睡的正香。
陆小棠本来在马文文的房间,见我来这屋,起身过来,小声问我,“怎么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短信,递给她,“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这个啊,我和妈妈说的……”
她把手机还给我,“我妈妈没办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该给你多少红包合适,从沈阳回来后,我跟妈妈说了飞机上的事,妈妈这才意识到给少了,所以……”
“没这个必要”,我看着她,“再说我们项家有规矩……”
“有这个必要”,她迎着我的目光,“人命关天,我们全家人的命,难道只值三十万?江阿姨出手就给你一百万,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装糊涂,那我们成什么人了?我知道你们项家有规矩,但这不是一件事收两次红包,是第一次我们没给够,后面补上了,意义不一样,不算破坏规矩。”
她按住我的手,“这事,咱们得按规矩办。”
她说的也有道理。
“好吧”,我收起手机,“那我就收下了。”
“嗯!”,她点头。
“我先去看看陆伯伯,然后去那屋”,我一指马文文的房间,“你去那等我。”
“好。”
她转身回去了。
我穿过梁欣江楠的房间,经过马天浩的房间,准备去看看陆永年。
马天浩起身拉住我,“你真答应啦?”
我点头。
“艹!”,他一把甩开我,“老娘们儿当家,房倒屋塌,你怎么能听她们摆布呢?!”
“你说谁老娘们儿?”,我反问,“陆小棠,还是你妹妹?”
“当然是你女朋友,我妹又不是你女朋友!”
“那她们指的是谁?陆小棠,还有谁?”
马天浩无语了,不耐烦的一挥手,“走走走!懒得跟你说!等着哭吧你就!”
他重新坐下,继续玩手机了。
我继续走向陆永年的房间。
“哎,我可警告你,你打谁的主意都行,别打我妹主意”,他看着我,“我们马家的姑娘,不嫁你们项家人。”
我停下脚步,轻轻出了口气。
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我转身来到他面前,“我们项家人怎么了?”
“你师爷当年那点事,你不清楚?”,他继续玩手机,“那之后,林马白陈四家就互相约定,我们四家的女儿,不嫁你们项家人——羞于和你们结亲。”
我一把夺过他手机,愤怒的看着他。
他站起来,警告我,“给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机攥的变了形。
“呵!”,他笑了,“行啊,有两下子,怎么着?出去练练?”
我把裂了屏的手机还给他,凑到他耳边,“我要是想,你们拦得住么?”
“哎!”,他怒了,抓住我衣领,“你找削是不是?!”
“你打不过我”,我看着他,“省省吧。”
“我!”
他挥拳就要打我。
“哥哥!”,马文文喝止住他,跑过来,分开我俩,怒斥他,“你干什么?!”
“项飞哥哥!”,陆小棠紧跟过来,怒问马天浩,“马先生!你要干什么?”
马天浩指了指我,“行!等回去,你等我电话,咱俩好好练练。”
“随时奉陪”,我说道。
他强忍怒火,示意妹妹没事,瞥了我一眼,坐下继续玩手机了。
马文文转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没事”,我绕过她俩,走出了房间。
马文文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马天浩。
马天浩干脆翘起二郎腿,“男人的事,你们姑娘家的少掺乎,该干嘛干嘛去。”
陆小棠气不过,想要反驳他。
马文文拦住她,拉着她回房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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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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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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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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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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