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姐面前怎么能怕疼?
就算疼死,必须面带笑容,他是男子汉,不是懦夫!
“来吧!”
“这点小痛算什么?”
傻柱嘴上硬气,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把他出卖了。
上次被烫,没有止痛药直接处理,刻骨铭心的疼,
他能记一辈子,不然怎么不敢给厂医颠勺了?
“你行!”
“你等着!”
厂医转身出去了,很快拿着一段木头回来,有大枣一般粗细,一巴掌长,简单清洗递给傻柱。
厂医让傻柱咬着。
随后开始清理伤口。
指甲里面其实是很脏的,指甲挠伤,破皮流血的情况下,不清洗不消毒很容易感染。
呜!
厂医帮傻柱处理伤口。
清洗伤口的一瞬间,傻柱的眼珠子瞪圆了,青筋都蹦起来了。
嘴里咬的木棒,发出吱吱的响声,随时都可能被咬断。
“你没事吧?
厂医停下。
“没事儿,继续。”
傻柱的声音有点变调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有点慌,傻柱青筋蹦起的模样,很吓人。
“我出去透透气。”
秦淮茹吓跑了。
啊!
秦淮茹走了。
傻柱不用再装硬汉了。
凄厉的惨叫声,把厂医吓得一哆嗦。
“要不你还是去医院吧?
“大医院条件好,能给你止痛,他们的药也比较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让你自己花钱。”
厂医看傻柱狰狞的神色,有点不敢下手了。
“没事儿,都开始了,怎么能停下?”
傻柱在心里苦笑。
因为他不想去医院吗?
不止痛处理伤口,简直就是在上刑,可他实在是没钱了,还欠着大笔外债,哪有钱去医院?
只能忍着!
厂医跟傻柱处理完伤口,包扎的时候,傻柱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没力气。
对抗剧痛,让他筋疲力尽。
傻柱都没心思去看秦淮茹了,太累了。
站起来的时候,要不是厂医扶了他一把,他绝对会摔在地上。
休息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能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两腿还是抖的,还是软的,体力消耗太大。
“傻柱,去医院花不了几个钱。
“下次,别舍不得花钱。”
厂医看着傻柱,他也吓出一身冷汗。
剧痛有可能让人疯狂,他给傻柱清理伤口的时候,很担心傻柱疯狂,再把他打一顿。
“知道了!”
傻柱头也没回。
是他舍不得花钱吗?
是他没150有钱可以花!
但凡有一块钱在兜里,他绝对会去医院!
他刚离开医务室,厂里的广播就响了,决定开批斗大会,批斗李副厂长,时间就在一小时后。
“批斗姓李的?”
“好!太好了,我去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傻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李副厂长害秦淮茹自杀,直接碰到傻柱的高压线了。
腿不软了。
力气回来了,急匆匆回后厨。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马华看到傻柱惊呆了。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怎么满脸纱布?
刘岚等人也都好奇地看着傻柱,不免带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傻柱在后厨的人缘太差了。
“少废话,今天的泔水倒了没有?”
傻柱询问。
“我这就去倒!’
有一个后厨的员工战战兢兢,今天轮到他倒泔水了。
按惯例,现在还没到倒泔水的时候。
可傻柱主动问了,还没倒,肯定要挨骂。
傻柱的嘴太毒了,有时候气不顺,还会踹上两脚。
“不用倒了。”
“把泔水拎过来,我有用。”
傻柱眼睛亮了。
泔水很快拎过来了,大半桶,散发着馊臭味儿。
傻柱笑了。
把做菜的辣椒面找出来了。
看看泔水,把辣椒面倒进去,让马华搅和均匀。
后厨的人都看傻了,看看傻柱,就看看加了辣椒面儿的泔水。
他想干什么?
不是糟蹋辣椒面吗?
早上刚准备的辣椒面,满满一大碗,都上尖了,全都倒进泔水里了。
没人敢问。
傻柱的脾气臭,属于易爆品,只要一句话说错了,就会被他骂。
“马华,你师父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那么一大碗辣椒面,全倒进泔水里了,他想干什么?”
“难道想把泔水当成一道菜?”
傻柱拎着泔水出去了?
刘岚问马华。
马华摇摇头,他也有一头雾水。
但他敢肯定,傻柱绝对不敢把泔水当成一道菜,不管给工人吃,还是给厂领导吃,绝对会出事儿。
不当菜,加一大碗辣椒面干什么?琇書蛧
一个小时并不长。
很快批斗大会开始了。
在厂里的广场上,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厂领导都来了,工人们也都来了。
李副厂长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头上戴着一个尖尖的高帽子,纸糊的,左面写着流氓,右面写着搞破鞋。
没捆上。
不担心他逃跑。
他也根本不敢逃跑。
陈天和闫解成也来看热闹。
厂里的大部分人,除了绝对不能离岗的人之外,都来看热闹了,广场上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
杨厂长抵达现场,同时来的还有一群场领导。
杨厂长看着李副厂长,满意地笑了,批斗大会一举行,李副厂长的名称就臭了。
要救他,他背后的靠山,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有很大概率,李副厂长会被抛弃。
他背后的靠山不管他,他就完蛋了,杨厂长开批斗会的目的,就是给他背后的靠山施加压力。
“大家安静一下,静下来!
杨厂长主持批斗大会。
“我很遗憾,很痛心,我们的领导班子里出了一个败类。”
杨厂长来了一篇长篇大论。
李副厂长咬牙切齿地听着,在杨厂长的嘴里,他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简直死有余辜。
“李副厂长就是败类,打倒李副厂长!”
“打倒李副厂长!”
“打倒李副厂长!
工人们大声吼起来。
杨厂长笑得很灿烂,他太满意了。
咦?
陈天看到傻柱了。
傻柱拎着一个大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也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又酸又臭,还有点刺鼻的辣味儿,傻柱拎的桶里装的什么?”
“他不会是给李副厂长准备的吧?”
陈天发现,傻柱一直死死的锁定李副厂长。
他猜出来了。
傻柱要给秦淮茹报仇。
桶里的东西,陈天不知道是什么,可他知道一定不是好东西,刺鼻的辣味儿,好像有辣椒。
很快。
杨厂长讲完了。
轮到其他厂领导了,一个个都猛踩李副厂长。
“我穿越过来,好像改变了很多剧情。”
陈天思索。
“在四合院的原剧情中,李副厂长可没出事儿。”
“大风起的时候,在特殊时期,他更是把杨厂长拿下,掌控轧钢厂。
“难道李副厂长就这么完了?”
陈天有点疑惑。
同时。
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他进入轧钢厂后,表现出非凡的技术能力,李副厂长要招揽他。
李副厂长出事儿,他会不会受牵连?
念头刚刚升起,陈天就笑了,他怎么可能受牵连?
他是八级焊工。
是厂里最优秀的工人之一。
李副厂长出事儿,只要他不胡闹,就不会牵连到他身上,受牵连的人,只有李副厂长的心腹。
他们或者投靠杨厂长,或者被排挤,边缘化!
“打倒李副厂长!”
轮到工人们批斗了。
傻柱拎着大桶,直接冲上台,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把大桶高高举起,从李副厂长头顶上倒下去。
“呸,这么难闻?”
杨厂长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两步。
太难闻了。
啊!
李副厂长发出凄厉的惨叫。
泔水从他头顶上浇下,里面可是放了一大碗辣椒。
李副厂长刚被媳妇挠了,脸上,脖子上,也被挠出一些伤口,辣椒水经过之处简直是酷刑。
李副厂长受不了了。
他都快疼疯了。
“傻柱,你给我灌辣椒水,我和你拼了!”
李副厂长爆发了。
一下把没反应过来的傻柱撞倒。
他身上的泔水,流淌到傻柱身上,渗透到傻柱脸的纱布里。
啊!
傻柱体会到李副厂长的感觉了。
比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还疼。
清理伤口的时候,不会故意刺激伤口,造成的疼痛有限,辣椒水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在地上打滚。
“怎么回事儿?”
杨厂长一头雾水。
“杨厂长,傻柱把一大碗辣椒加到泔水里了,那是一大桶辣椒水。”
有一个后厨的人喊了一句。
杨厂长这才明白。
“坏了,要出事儿!”
杨厂长有点担心了。
李副厂长背后是有靠山的。
要是太过分了,万一激怒李副厂长背后的靠山怎么办?
他们明争暗斗,是有底线的。
有些手段绝不能用。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冲干净了。”
“这一身味道太污染环境了。”
杨厂长找了一个借口。
凉水冲到傻柱和李副厂长身上。
“师父,你说傻柱是不是太倒霉了?”
闫解成幸灾乐祸。
傻柱报复李副厂长,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陈天笑了笑,没评价。
哈哈哈!
旁边传来一阵大笑声。
是许大茂得意忘形了。
傻柱越惨,他越高兴。
傻柱和李副厂长的惨叫,持续了十多分钟,一直就没停过。
辣椒水都渗透到伤口里了。
光靠水冲,根本冲不出来。
因为傻柱胡来,批斗大会草草结束,两个人都被送到医务室去了。
批斗大会结束。
在保卫科,秦淮茹和厂长秘书单独见面了。
厂长秘书没说话,拿出一百块钱,十斤猪肉票,还有五斤花票,分三叠摆在秦淮茹的面前。
“这件事结束了。”
“我不希望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明白吗?”
厂长秘书看得秦淮茹。
“我明白,我不会乱说。”
秦淮茹一点都不傻。
这是封口费!
“你明白就好。”
厂长秘书点点头。
李副厂长的事儿,要闹大,闹大了,才能把李副厂长扳倒,可只能在定范围内闹大。
要是失控了,超出范围,对轧钢厂的名声影响很大。
会让上级对杨厂长不满意。
“好了,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厂长秘书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点点头,把钱和票收好,转身离开轧钢厂。
她没直接回家,而是直奔菜市场。
有钱了。
有票了。
她想起棒梗和小当,要给他们买点好吃的,以前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
“唉,厂里的关过去了,家里的关怎么办?
快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很发愁,贾张氏可是-个恶婆婆,回去恐怕免不了一顿毒打。
“要是没有贾张氏就好了。”
“她就是贾家的扫把星。”
“要只是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总是在搞破坏,让贾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都快家破人亡了。
“陈天的指点,的确很管用,可是要我放弃好儿媳的名声!”
秦淮茹又想起了陈天。
她用陈天的办法,的确能让贾张氏乖乖听话,可她还想保住名声,就再一-次被贾张氏拿捏。
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多少人都下班回来了。
“你们快看,秦淮茹回来了,买了一只鸡。”
“呸!肯定是哪个臭男人给的,她能和李副厂长搞破鞋,就能和别人搞破鞋,这不是明摆着吗?”
“要我看,批斗的时候,就不应该落下她。”
“别急,她好不了,贾张氏可是一个恶婆婆,能饶了她?”
“对,你说得太对了,肯定有好戏看了。”
院里的大妈们,大姑娘小媳妇们,看着秦淮茹执着点点。
秦淮茹想保住一个好儿媳妇的名声,怎么可能?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贾家的名称全都坏了,她作为贾家的儿媳妇,哪还有什么好名声?
“解成,你看,秦淮茹回来了。”
许大茂刚回到前院,他和闫解成一起回来的。
“秦淮茹还真有本事儿,勾搭上李副厂长,就算出事了,她也能把自己摘出来。”
许大茂盯着秦淮茹的皮股,咽了一大口口水。
从秦淮茹嫁入四合院开始,他就对秦淮茹有想法了。
闫解成也咽了一口口水。
秦淮茹的身材样貌,在四合院,绝对能排得上前三,在轧钢厂,也是厂花级别的。
闫解成扛不住。
“你们有想法?
“你们想和李副厂长一样?”
陈天回来了,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冷冷地问了一句,没等两人回答,就推着车回后院。
许大茂和闫解成同时打一个冷战,清醒过来了。
秦淮茹有毒!
“我回家了!”
闫解成脸有点白。
“我也回家了!”
许大茂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惹不起!
真惹不起!
他本来还以为,给点好处,就能把秦淮茹弄到手。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李副厂长都翻车了!
他能比李副厂长还厉害吗?
贾家。
秦淮茹一进家门,就看到贾张氏面如寒冰,拎着鸡毛掸子。
“小贱人,你给我跪下!”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
“妈,你干什么?”
秦淮茹当时脸就白了。
肯定是消息传到四合院了。
以贾张氏的脾气秉性,就算没事儿的时候,也对她又打又骂,现在出事儿了,会怎么对她?
“我想打死你,你把贾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和李副厂长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两个是不是干对不起东旭的事儿了?”
贾张氏用鸡毛掸子,点着秦淮茹的鼻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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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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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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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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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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