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脸上的担忧不像作假,花锦脸上的笑也更真实了些。

  “小猫姐,我没事了,谢谢小猫姐的关心。”

  “没事儿就好,知道你受伤我本来要去看你的,只是婶子他们说你伤在头上不宜见风,我们就没敢进。”

  “对对,锦儿。”其他小姑娘忙点着头,包括脸色不自然的那个,只是一提到她头上的伤看起来好像更紧张了。

  小草,花姐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名字,紧接着更多的记忆也出现。

  花锦这才知道原来小草也是花家一族的,只是与他们家这一脉关系要远的多了。

  深深的看了花小草一眼,总觉得她神色不自然,加上突然冒出来的混乱记忆,这其中若是没有事情花锦肯定是不信的。

  “我没事儿的,谢谢你们的关心了”花锦轻声道。

  “咱们是好姐妹谢啥?不过花锦,婶子他们放心你上山了吗?”

  “傻,不放心,俺姐能跟着来。”摆脱了姐姐的毒手正暗自庆幸的小四听到刘花花问这么傻的问题忍不住的翻白眼呛了一句。

  “怎么说话的”花锦白了一眼小四,不过这家伙显然没放心里,还冲她做了个鬼脸,遂冲着刘花花不好意思的说:“这小子欠收拾你别放在心上啊!”

  刘花花摇头没放在心上,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狗都嫌的年龄,她家的弟弟就是,要是生气的话哪里能气得过来。

  听到姐姐的话小四不服的撇了撇嘴,但看到姐姐警告的目光还是选择老实会,毕竟姐姐的杀手锏会让他屁股痛很多天的。

  “锦儿,要不咱们一路,相互也能有个照应。”想到花锦受伤了向来会照顾人的孟大丫提议道。

  “好啊!”能和村里的小姑娘们熟悉熟悉花锦自然是没有意见,点着头。

  正好她也想多观察一下这个叫做小草的小姑娘到底紧张什么?

  花锦的痛快答应让她们之间的气氛顿时更融洽起来,说说笑笑的向林子里走。

  “锦儿姐姐你受伤那日我们也吓坏了听说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锦儿姐姐你怎么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呀?”王小小说到流很多的血时仍心有余悸。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花锦明显感觉到小小这问题一出口,站在花花身旁的花小草步伐乱了一瞬,尽管装的很镇定,但是面上还是划过划过一丝紧张,并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晦,其实不知道被花锦都看在眼里。

  此刻紧张的她侧着耳也在等着花锦的回答,只是未免其他人发现她的异常头垂的更低了。

  花锦微不可见的扫了一眼小草,冲着王小小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到头的原因,我究竟是怎么滚下来的暂时还没有想起来,想来应该是不小心吧。”

  这句话一说完,花锦感觉到花小草身体猛的一放松。

  看来她没猜错那日她滚下山坡与花小草应是有关系的,即便不是直接也是间接关系。

  小姑娘的神情让她不得不朝这方面怀疑呀!

  然后话一说完就看到王小小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好像是觉得她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经常来的山竟然还能从山坡上摔下来。

  就听她说:“锦儿姐姐,以后你要是上山就和我们大家一起,肯定不会再发生那么危险的事了。”

  面对着王小小的善意,花锦只得点头,同时不经意的扫了眼花小草,对于王小小说的肯定不予置否。

  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到了山脚下,路上遇到一些能吃的野菇什么的大家也都非常高兴的全摘了。

  走着走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王小草挨到了花锦身旁。xǐυmь.℃òm

  小心的看了一眼花锦,像是非常好奇又像是在关心小声的问了句:“锦……锦儿那日受伤的事你真的记不清了?”

  花锦扭脸定定的看着花小草微微笑着,“那你是希望我记得还是不记得呢?”

  “我……我哪……哪里知道?”花小草根本不敢看花锦乌黑而又干净的眼睛,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花锦这么说话让她心里莫名的更慌了。

  “不过……”花锦的再次开口也成功让花小草心里一突。

  “经你这么一问,我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花锦摸了摸隐隐有些疼的头,突然眯起眼看着小草,看的小草更是不敢抬起头来。

  “我想起来了……那日你好像也在山上啊!而且就在我附近……我会掉下山难道……你……”

  “我没有……”

  花锦眼中的怀疑太明显了,本来花小草就心虚紧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喊出了声,喊出生的瞬间便后悔了,看着大家诧异的看着她明白她做的怎样一件蠢事,下意识的就想逃离。

  只是想要离开也要看花锦让不让她离开。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但她的受伤若真是和她有关系,花锦绝对不会罢休。

  正确说来并不是受伤,是一条人命,那么可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花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瘦弱乖巧的孩子没想到心肠就如此恶毒,若是大了还得了。

  别说她是个孩子,也不要拿她是孩子当借口,其实小孩子什么都明白,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也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更不要用开玩笑小小的恶作剧来掩饰,只会更助纣为虐。

  这让花锦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某些不好的回忆,每当真正出事了总会有那么一群人用他们是孩子来推脱,试图来掩盖他们的狠毒。

  花锦伸手拦住了花小草,小四看到姐姐脸色不对也赶紧靠近了过来,一脸不善的瞪着花小草。

  惹姐姐不高兴,那就别管小四他打女人了。

  花小猫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了眼,停下采摘也赶紧围了上来。

  “锦儿妹妹你们……怎么啦?”

  目光在花景和花小草之间游移,满是疑惑。

  花锦收起笑脸紧紧盯着花小草,“这要问小草了,你说是不是小草?”

  “小草,你刚才叫什么”花小猫想到小草先前的慌张眉头蹙起。

  “我……我……”

  毕竟只是个孩子,面对着昔日的伙伴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她,花小草气急之余更多的是惊慌和害怕。

  然而……

  “小草,你紧张什么?”

  花锦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我……没紧张。”

  深吸了好大一口气,花小草才怯怯的说,只是声音小的几乎快要听不见。

  不过几个小姑娘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花小草平时的胆子就很小,说话的声音本就不大。

  只有花锦依依然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微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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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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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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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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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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