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赵沟子村都没能抢到有价值的,王家村更是防守严密,最终这伙人只能暂时安耐住。

  好在先前得手了几次,让他们的水能够坚持一段日子,想着等赵沟子村或者王家村松懈的时候再去。

  殊不知也正因为如此给了赵沟子村缓和的时间。

  知道这伙恶徒们进不来,各家各户几乎所有的劳动力都去了王家村,尽快弄出他们能藏身的住处。

  尤其是地洞,住进去前要好好收拾一番,加固洞顶防止坍塌,还要给洞壁垒上砖石,好在周边荒废的房子多的是,即便砖石房不多想要找到这些东西并不特别难,更何况距离王家村不远还有一个砖石作坊呢,再不行也可以用木料加固,木料多的是。

  等到那伙恶徒们觉的赵沟子村该松懈时,再到赵沟子村时,村里的人早已经人去屋空。

  加入到王家村的赵沟子村为了寻求庇护,男人们也主动加入了巡逻的行列。

  尽管这样就在他们觉得安全恶徒不敢随意打王家村主意的时候,在一个深夜随着铜锣响起王家村的所有男人们都动起来了,赵沟子村的男人们尽管怕,但更怕被赶出去。

  女人孩子们则是躲在了地窖中。

  当纠结在一起上百个恶徒与王家村几百人对上的时候战况已经预料到了,当然不敌被打的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于此这一幕在不少地方同时上演着,为的就是一口水。

  死亡几乎在每时每刻发生着,恐惧再次笼罩在人们的心头。

  花家村里秦书一家还有大刘等孩子们的日子过的就安逸多了,这里像是与世隔绝,外界的残酷与他们毫无关系只需要将大门紧闭即可。

  连续三个月的极热,村里的几口井早已经干了,唯独村西边与云河连接的河道还没有完全干涸。

  尽管家里不缺水,秦书父子还有大刘几个大点的孩子也都是尽可能的多存一些水,在半夜最凉爽的时候推着木车到几里外的河道处取水,同时也因为水位下降还收获了意外之喜。

  ……大小各异的不少鱼。

  除了当日吃的,其他的全被制成了腌鱼晒干。

  当然所有事情都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做完,不然就会超出人体所能承受的,一旦倒下想要再爬起来可就难了。

  除此之外,秦大根和儿子偶尔也会抽出时间给围墙继续加高,虽然速度很慢,但也算聊胜于无。

  然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地窖中,除了热稍微控制喝水以外,秦家人还有大刘等孩子们日子和以前并没太大的区别,更是没有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感。

  对这一点,不管是孩子们还是秦书,秦大根夫妇,都不禁感激花锦,如果不是因为她,都可以料想缺水的艰难日子了。

  尤其大刘狗子这些孩子们,如果不是大着胆子过来投奔,这场极热下怕是已经不在了,说起来花锦救了他们两命了,孩子们心中的感激更是无法言语。

  极热三个半月花家村西边的河道也彻底干涸,花家村的大门就此闭死,秦大根父子还有孩子们除了给围墙增加高度,其余时间全部待在地窖中或者屋子里。

  任外面热出天际,此刻谷里仍然是一副安逸祥和的景象,只是除了因天气燥热,白日不知道下地干活,给良田浇灌也改成了夜晚,其余时间和平时没太大的区别,只要不站在烈日下不怕热,在谷中的树下遛弯儿八卦完全没问题。

  只不过不怕热的又有几个,大多还是待在自己家中的多。

  与别家的闷热,花锦家里确如开了空调般的凉爽。

  冬日里存储的冰块儿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几乎每一间房里都放上几大块,哥哥弟弟的房间里也不例外。

  大丫云娘虽然很奇怪冰块的由来,但并不是多嘴的人,更何况他们夫君说了不要问。

  花锦舒服的坐在爷奶的房间里目光看似在看着娘和奶奶还有两个嫂子有说有笑的在做活,实则思绪早已经飞到了其他地方。

  太热了花锦在考虑要不要教谷中的村民制冰,这才多久谷中遛弯八卦的村民们已经消失了。

  太热了,热的人心里躁的慌食欲也跟着不振,也就他们家还好,就是两个姑姑都清瘦了不少,表妹也更加苗条了,哪怕是来她家里吃东西也都没胃口,就这还是她家每天送冰块的成果。

  可总不能这样,短时间内说自己冬日里存储的到还能糊弄一下,长时间就不行。

  冰块得有个出处,他们家里也能光明正大的使用。

  不然一个村子的人都热的要死,单单村长家凉爽无比不是很奇怪吗?

  思绪间花锦吹开了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话说一大堆人在一起就是不方便,还得顾及别人的想法,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心中腹诽了一下,花锦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制冰不困难,前提是有硝。

  但想要得到这东西并不困难,他们山谷背靠的山上就有,一发现这里周围几座山上早就已经被他们摸了个遍,铁矿没找到却发现了大量硝石,只不过在石头山阴暗的那一面。

  再不济极寒时村民们居住的大山洞最里面有深潭的洞壁上也结满了密密麻麻的硝石,左不过是费点功夫敲下来。

  想到这儿花锦坐不住了,猛的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动作太过于突然惊的花老婆子齐氏还有大丫云娘目光都不禁看向她,带着奇怪。

  “咋了一惊一乍的?是渴了吗?”齐氏停下手中的活纳闷儿的看着闺女,说着起身就要帮闺女倒水,被花锦赶紧拦住了。

  “不渴不渴,娘……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儿,我去找爷爷,你们忙自个的。”

  说着花锦扶娘坐下转头去了柴房,此刻爷爷,爹,还有小四几乎都待在柴房里折腾木料呢。

  至于两个哥哥有时在有时不在,这取决于他们想什么时候看书。m.χIùmЬ.CǒM

  “这孩子……”花老婆子则是笑着摇摇头,看长成人其实还是个孩子啊,想一出是一出。

  花锦跳脱的思维新媳妇大丫云娘都是清楚的,闻言娘几个相视笑起来。

  花锦这边扭头就进了柴房,奔向爷爷和爹。

  “爷爷,爹爹……”

  被花锦那双黑白分明熠熠熠闪光眼睛注视的父子俩哪还有心思干活,纷纷停一下,抬头看着孙女(闺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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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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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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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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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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