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离开昨夜里都已经有人忍不住了,若是发现他们只是一群孩子,同样也捞不着好。

  草根花儿他们纠结的厉害,根本拿不定主意,刚刚充满希望的日子转瞬间又充满了茫然。

  “可……离开这咱们又能去哪?”大刘情绪不禁低沉的说。

  “大刘哥还记得恩人大哥哥吗?”

  “你是说……”大刘一怔,反应过来。

  “对”一提到恩人大哥哥狗子的眼睛就变的灼亮起,“咱们去找大哥哥。”

  “去找恩人?”大刘认真考虑起来,“可是如今这天气,出门儿不多会就能被晒晕,咱们……真的可以吗?”

  看着瘦弱的弟弟妹妹,大刘很担心。

  “但留在这里不仅房子保护不住,咱们的粮食也会保不住,结局只会更惨。”

  虽然很残酷,但确实是事实。

  经历过太多黑暗,不是狗子不相信人性,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如今这个世界除了大哥和弟弟妹妹,也就是恩人大哥哥,其他的狗子一概不相信。

  狗子的一番话让大刘哑口无言,正因为知道狗子说的是事实,他才会纠结。

  “大刘哥咱们没有时间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想走就走不了了,你还在犹豫什么?”狗子再次催促,下了一剂猛药。

  皱起眉头的大刘犹豫片刻后最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狗子:“好,就按你说的,咱们离开。”

  闻言狗子终于松了一口。

  “可……恩人那里咱们也不知道路啊?”

  虽然准备走了,可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大刘皱眉说道。

  “放心,这不是问题,以前同爹爹去过一次上古镇,大概的方向是知道的,再加上恩人大哥哥说的路线,我有把握咱们能够找到上古镇。”

  “真的?”大刘是真的惊喜了,没有想到狗子竟然还去过上古镇,这下他的心里更有底了。

  “既如此,咱们准备起,今夜就出发,多做一些饼子等吃食带着。”大刘想想道。

  “大刘哥哥,咱们的粮食怎么办?”草跟忙问。

  “带走,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实在带不走的就藏在地窖里,一会儿我就去收拾收拾木车,花儿,碗儿你们和草根哥哥尽可能的多做吃食。”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大刘快速的做着安排。

  至于地窖中的粮食,虽然很不舍,但带不走的就只能留下。

  弟弟妹妹们纷纷点头。

  “大刘哥我来帮你”狗子看着大刘来到放车子的柴房。

  幸亏有恩人大哥哥留下的木车,不然那么多的粮食就真白种了。

  不过要想能够走的远,还是要重新收拾加固一下。

  时间很快,夕阳西下傍晚来临,花儿碗儿做出了一次够他们五日的野菜饼,夕食更是难得吃了个十成饱,而后所有孩子早早的睡下,准备夜深人静时离开。

  两个时辰后,所有的孩子被大刘喊了起来,此刻已经是夜深人静暮色最为浓重的时候。

  木车中堆放了早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其中大半的是粮食剩下的部分不是罐子就是木桶还有极少一部分木柴,车子除了前边留着一点空其他部分都是堆高高的,但水却只有半桶了。

  不得不说是也是促使他们离开的原因之一。

  每个人孩子的身上都尽自己最大力量背满了粮食,狗子身上还多了一个装满水的水囊,最小的三个孩子也挤在了木车上。ωωω.χΙυΜЬ.Cǒm

  大刘狗子谨慎的附耳在大门上,感受到外界的静谧才小心的打开大门推着木车和弟弟妹妹们轻手轻脚的出了自家住了几个月的院子,当关上门的那一刻不舍之情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走吧!”大刘用目光示意着弟弟妹妹跟上。

  这里他们已经住了几个月,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并且外来的那些人距他们房子还是稍有距离,只要小心一点儿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就这样他们推着车子小心的出了荒村,直到走出了荒村几十丈的距离后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拐到了溪流处,将所有能够装水的用具装的满满的,甚至每个人身上随身携带的竹筒里也没空着。

  想着等找到一个安全的地儿再倒出烧开。

  这些日子已经让他们形成了吃水吃烧开的,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不想再次经历了。

  接下来继续赶路,当找到官道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一炷香,狗子艰难的辨别着方向一群孩子们顶着月色带着草帽向着未知的上古镇走去。

  就这么一口气一直走到了凌晨,没有一个孩子喊停,怕就怕一旦停下来就真的走不动了。

  看着天空即将露出鱼肚白,日头隐隐放出霞光,大刘狗子果断停下,最终挑选了一处树木茂密的林子作为他们暂时的落脚之地,总之天黑之前是不准备出发了。

  就这样他们昼伏夜出一走就是好几日,凭着一股子信念一直朝着上古镇走着。

  而花家村里秦书一家已经搬进了自己家里,地窖也整修完成粮食也全搬了进去,此刻外界温度已经超过人体能够承受的范围,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待在外面,故而秦书一家白日里几乎都是待在房里,所有事情也都移到了夕阳西下以后。

  “他爹,这天再热下去咱们种的菜可怎么办,今早我瞧着大多都已经打蔫儿了。”

  李氏担心的看着孩子爹,手里掰着凌晨时从菜地里摘的菜,要不是一采摘下来就赶紧放到了地窖中,估摸着都已经干透了,此刻正准备着做夕食。

  天气太热了,如今他们又换成了一日两餐的习惯,主要是热的没有味口,当然和体力消耗减少也有关系。

  “等到夜里我再多浇点水儿,在瞧上几日,实在不行就都拔了晒干储存起来,总比蔫了黄了不能吃的好。”

  “夜里我和你一起浇”暂时也只有这样了,李氏开口道。

  夕食后,不仅仅李氏包括三个孩子在内的一家人全部出动,提水的提水,浇水的浇水,干的是满头大汉,只希望这些菜能够多坚持些时日。

  唯一安慰的是村子里栽种的红薯,土豆倒是正常发芽郁郁葱葱的没出现打蔫的现象。

  浇完水后的一家人也没闲着,开始裁剪红薯秧进行插苗,一亩地的红薯一夜之间栽了五亩之多。

  与此同时,虽然干着活一家人也是在不停的补充盐糖水,现在这温度哪怕是夜间长时间干活也是能热晕过去。

  话说多亏了花锦姑娘,这几个月不仅送粮食银子,过来的时候还给他们带了盐,糖,还有中暑的药,不然是真不舍得喝,太奢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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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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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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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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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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