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归的他们花锦意料之中,这么重的房梁木正常时候也需要几个大男人同时抬起,别说就他们三个没长成的孩子,就是再来十个也搬不动。

  “那边有一堆草你们先收拾一下”花锦指着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随着她的话音一堆麦秸凭空出现在角落中。

  至于合不合理,已经不是她考虑的问题,而这些孩子们也不会考虑。

  听到有事儿做了大刘狗子几个面上一喜慌忙的跑了过去,花碗儿则带着弟弟妹妹从车上将他们带过来的东西一点点的挪下来。

  花锦来了几趟才将木料全拉了过来,接着喊大刘狗子一起帮忙,开始帮他们搭建简陋的房屋。

  这些对于几个孩子看起来很难的事情,对于花锦却很容易,她有的是力气而且还有作弊工具。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将墙壁进行修修补补平整一下,缺失的地方补实。

  这个过程着实费了些功夫,主要是在修补上,全部修补又晾了一个时辰把全部的木料铺满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等铺上木板等将麦秸平铺在两间房顶天色也幽幽亮了起来,一角霞光也从东方伸展出绚丽的色彩。

  除了花锦大刘狗子还有草根,其他孩子都已经熬不住躺在草席上睡过去。

  几个人除了被精神力包围的花锦其他三人满身泥土,一副狼狈的模样。

  狼狈是狼狈了些,不过看着搭建好的房子,大刘狗子草根心底都忍不住的激动。

  他们终于又有一个家了,还是自己参与搭建出来的,这种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反正就是兴奋,高兴还有期待。

  花锦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是她第一次建房,虽然比正常屋矮了些还成了平房但这是实实在在的房子,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至于房门花锦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给转回来了两个门还算结实的木门,问就是从村子里找的。

  等天亮起来大门也装好了,如此也算大功告成,看着这些花锦成就感杠杠的,也不枉辛苦了一夜。

  辛苦了一夜她也乏了,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是时候该离开了。

  这边瞧着恩人起身,狗子大刘也赶紧站了起来,一旁的草根已经困得眯上了眼。

  夜里瞧的不真切,就觉得恩人的眼睛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耀眼,就因为太耀眼了更是不敢仔细的打量,现在是他们第一次清晰的看到恩人,虽然只限于一双眼睛。

  原谅他们语言的匮乏,看着那双又长又大尾部又微微上挑的眼睛只有一种感觉,这是一双很美的眼睛,黑黑的眼仁上面是一排又长又弯的眼毛,眨动间仿佛两把羽扇扇动着,直接看呆了两人。

  “怎么?”花锦挑眉。

  “恩人……”

  “可以叫我花锦”花锦打断了大刘。

  确实救了他们也当的上恩人俩字,可花锦却不喜欢被人这么叫。

  大刘愣了一下,而后脸上露出喜色,赶紧喊了声“锦公子。”

  狗子也跟着喊“锦公子”

  虽然不知道恩人大哥哥穿的非常奇怪,但这周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也更加的感激了,公子竟一点都没嫌弃他们,这可是要人命的瘟疫啊!

  不仅不顾危险敢靠近他们,救他们,还送药送粮帮着他们盖房给他们种子。

  狗子的眼中甚至出现了一种叫做孺慕的光,看的花锦忍不住错开了目光,有一瞬间竟有种孙子看爷爷的感觉。

  “咳……”轻咳一声本来只是为了破坏一下气氛,结果就被狗子突然间红着的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给吓住了。

  花锦:“……”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好好的咋就哭了。

  “咋了?”

  “恩人大哥哥……锦公子,你咳了,都怪我们,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们,大哥哥也不会咳……哇哇……”

  心里的愧疚让狗子这么坚强的一个孩子,面对着弟弟妹妹不在了都没有这么哭着的他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

  又或者心里积压了这么久的恐惧再也控制不住了。琇書蛧

  就连一旁的大刘也红着眼睛,显然和狗子是一样的想法,看的花锦哭笑不得的同时心底涌起一股热流。

  她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总算没有辜负她送药送粮还又专门跑一趟。

  “没有没有,是我故意咳的,只是为了说话前做铺垫,没有感染瘟疫别担心……”看着这么紧张自己的孩子花锦还是赶紧开口,面上带着微笑。

  就这么眨眼间狗子已经是眼泪鼻涕一大堆,浓稠的鼻涕在混合着脸上的泥土,真的是……多看一眼都嫌埋汰。

  只有花锦自己知道是有多艰难才没有离开眼睛。

  “真……的,没……传染……”

  或许是哭出声,心里好受了些,狗子用破烂的衣袖朝着脸上鼻子上抹了一把,然后就看到恩人大哥哥脸色一白,不明情况的他顿时又想哭了,刚刚闭合上的最再次咧开了“哇哇”又哭了。

  脸都白了,还说没有被传染。

  恩人大哥哥太善良了,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啊!!

  狗子看着花锦眼泪掉的更凶了,如果不是怕自己的病再加上自卑,都想上前去抱住恩人家了。

  花锦:“……”一头黑线。

  真是孩子心海底针呀!

  不是不哭了吗?怎么转身你直接哭的更厉害了。

  头疼,花锦捏捏眉心,尤其是眼泪鼻涕糊一脸,比刚才更加埋汰的他。

  “停……”

  大喊一声,也吓的哭声倏地一停,狗子睁着一双被雾水晕染的眼睛张大着嘴巴,一时间忘了哭,呆呆的看着恩人大哥哥。

  “我说我没事儿,听清了吗”花锦皱眉看着狗子,一字一字的说着,然后从挎包里扔出了一个布巾“擦擦,瞧瞧你那埋汰的样子。”

  这一次花锦没有掩饰自己的小小洁癖,一眼都不在多看狗子。

  狗子:“……”

  就算是再迟顿看着恩人大哥哥手里的巾帕也明白了,一串鼻涕顺势而下,正想用袖子擦抹时忽然反应过来,脸色一红,也顾不得人大哥哥的帕子有多干净赶紧伸手接过来,仔细的在脸上擦了擦,眼泪鼻涕混合着泥土转瞬见一张青色帕子没了原样,狗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原来是他想差了,然后情绪猛的一低落,呜呜又想哭了,看着帕子都可以想象他脏兮兮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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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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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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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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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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