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是可耻的。
将空奶杯放在了茶几上,在沙发上又舒服的躺了会儿,瞧着时间也不早了花锦准备出去了。
时间掐的准准的,花锦出来还没有片刻,家里的大门便响起来,是爹娘他们回来了。
花锦赶紧打开门迎了上去。
接着就被拍打着身上灰尘的花老婆子搂在了怀里,又是乖啊宝的询问着。
朝食吃的晚晌饭自然是没有的,不过齐氏还是熬了一锅糖水,给大家补充体力。
这几日天气极好日头是极为毒辣的,在地头上呆了快两个时辰不补充点糖水到了下晌人还真不一定能够撑得住,虽然糖也很贵,但必要时期不该省的齐氏心里明白着呢。
随后是休息时间,一个时辰后还要继续下地。
不过花老婆子就不跟着去,在家里留下准备夕食。
晌午花锦只觉得刚刚闭上眼,结果醒来以后院子里静悄悄,爹娘他们已经下地了。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花锦去了正房花老婆子的房间。
花家的正房一共三间,盖的很宽敞,墙体是砖石泥混合体,屋顶倒用的全瓦,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家好房子。
正中堂屋两边的房子分别住着花老太夫妇和儿子夫妇俩。
除此之外还有东西各三间厢房及灶房柴房等。
东厢房里住着花锦四兄妹,老四年龄小暂和老大一个房间,至于家中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受宠的一个自然要有一个房间。
正房的大门敞开,花锦一眼就看到床上做针线活的奶奶。
“奶”
花老婆子笑起来朝着孙女招手“快进来,锦儿睡好了吗?”
“好了”花锦学着奶奶的模样盘腿坐在床上,“奶我帮你。”
荷包这么复杂的花锦不会,但是用彩绳打些寓意好的绳结还是懂些的。
花老婆子没事的时候就会从这里的绣坊拿一些简单的活计做,做一些简单的刺绣荷包什么的,但是再复杂些的就不行了。
“我家锦儿就是乖巧,不过啊不着急等咱们身体完全好了再来帮奶。”花老婆子看着孙女脑后方的伤疤就心疼的厉害,哪里舍得让孩子干活。
“奶我已经好了头也不疼了,再说平安结这些用的是手,最多锦儿小心点就好,没事的奶。”花锦撒着娇,那软软的目光让花老婆子立刻就投降了“好好,不过不能累着自己啊!”
“嗯嗯”花锦也是实在无聊,得到首肯后手立刻伸向了彩线,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个平安节也完成了。
讲真花锦对于自己的速度还是吃了一惊的,真正的自己速度可不带这么快的,想来也是小姑娘的身体本能吧。
花老婆子绣着手中的荷包还时不时的看着孙女,瞅着孙女的面上确实没有勉强和不适的反应,这才放心。
干活时间就是快,不经意的下晌就过去。
“嚯,已经这么晚了”抬头望向窗外看着夕阳已经西下的花老婆子赶紧收了手中的活,慌忙的下了床,想着赶紧去整治夕食。
花锦快速的打好了手里的绳结紧随其后。
祖孙二人只堪堪走出正门外,就听到大门被拍的啪啪响伴随着的还有少年郎的催促声。
“奶,开门,大孙子们回来了。”Χiυmъ.cοΜ
这话让花老婆子立刻咧开了嘴,露出了缺了一颗下牙的口腔,嘴里却不饶人的喊道:“来了来了小兔崽子们,再催,小心我手中的门闩拿不稳。”
大门外的兄弟俩嘿嘿笑起来,对于奶的威胁显然没放在心上。
奶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真要是让她上手打肯定又会舍不得。
花锦嘴角含笑的看着大门处,没和奶等争着去开门,虽然现在头已经不怎么疼了,但要走快的话头上还是隐隐会有些不适。
说起来她的命也真是够大的运气也算是不错的,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只是伤了后脑勺,身上除了擦伤以外胳膊腿也都是完好的,不然她怕是会更加的郁闷。
只是好好的,怎么会从山坡上滚下来呢?
娘的疑惑也是她的疑惑。
只是虽说伤口好了很多,但脑子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使劲想的话还是很不适。
想来真的只是意外吧?
“小妹”
“小妹”
兄弟俩一进来就冲着老婆子讨好的笑着,当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花锦立刻就将奶忘了。
“小妹你能出来了?”
花允翔快速跑到了妹妹跟前,就连作为老大平时较为稳重的花允翱也快步走向了妹妹一左一右扶住了妹妹。
“小妹,你怎么能自己站在院子里呢?头不晕了吗?还疼吗?”花老二不认同的看着小妹,但眼神中的担心却做不了假。
“你二哥说的对,小妹你身子刚刚见好,尤其是伤在头上是不能见风的,能不出来还是不要出来的好。”花大哥也皱着眉担心的看着妹子。
瞧着两个关心妹妹的哥哥,花锦羡慕原主的同时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作为从十几岁便一个人的她,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渴望亲情的,更希望能有哥哥姐姐。
想到那些年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再看向两个哥哥时花锦面上的笑容不禁加深了些也更真实。
来到这个家庭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遂笑道:“大哥,二哥,我已经好了,你们忘了大夫都说了我可以适当的走走了,没事的,头一点点都不疼,而且我也是刚刚出来,不信你们问奶去?”
兄弟两人心里是信了妹妹话的,有奶在确实不会让妹妹任性,他们这是关心则乱,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脚下的步伐确是一点都没停,扶着妹妹径直的走向堂屋。
花锦苦笑不得的看着两个哥哥,不过却也享受两个哥哥的爱护。
总之也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话虽如此,小妹还是注意的好。”
“知道了大哥”不想被说教了,花锦只得点头,反正两个哥哥白日里不在家,也管不住她。
只是到了夕食时花锦才知道自己是想当然了。
花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仅没有为了不耽误两个孩子的读书时间,饭桌上就成为了花家父子和两个孩子的交流时间。
当听到哥哥们说到从明日开始要放农忙假时,花锦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忘了农假的事情了,看来管自己的人又要多几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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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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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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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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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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