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带上我们哥儿俩还能把风。”花允翱补充着。

  总之是非去不可了。

  知道两个儿子的性子,花承田斜眼看了看儿子没再多说,不想再耽误时间对着俩儿子招招手拿着东西父子三人融进了夜色里。

  这个时间村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也不是太晚,没睡的人家还是有的。

  花承田领着俩儿子在夜色中停在了花小蛋家外不足一人高的栅栏墙外。

  村子里像他们家有高高院墙的人家没几户,基本上都是用竹条或木头做成栅栏,要说有多安全也不可能,不过却能挡个视线和让家里的牲畜跑不出去。

  父子三人就隐在了大门外不远的草垛后,透过院墙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整个院子除了微弱的月光没有一个人,各个房里也都是乌漆抹黑的,看来是都睡了。

  花承田眼神示意着大儿子去敲门

  想要出气也得将人引出来才行。

  花允翱刻意脚步放轻的来到了有几块木板凑成的大门处,伸出手重重的敲了几下,在静谧的夜里敲门声尤其的响亮。

  似乎是都睡着了,等了片刻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乎花允翱再次重重敲了几下,这次有反应了。

  就听到正房方向几声咳嗽响起来,接着是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妇人声音。

  “老大家的都睡死了吗,还不起来看看是谁在敲门,怎么还等着你爹和我起来啊,一个个都白养了还让老娘发话。”

  “娘,我听到了”老赵氏尖锐的声音让东厢房里的花小蛋赶紧回了一嗓子。

  至于花家另外两兄弟听到没喊他们个个装作没听到。www.xiumb.com

  没人起来花小蛋虽然心里生气但也没办法,谁让爹娘偏两个弟弟呢,不使唤他这个当老大的使唤谁呢?

  心里在不愿还是快速的起来走出房边走边喊着“谁啊!”

  心里还纳闷的这个时间谁会来,只是除了他的声音就是秋风簌簌树叶抖动的声音了。

  “谁啊?”花小蛋又喊了声还是没有声音,不禁有些纳闷儿。

  “难道是谁家的猫不小心碰到的。”花小蛋自言自语着。

  话虽如此为了放心还是打开门准备看一下。

  真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门外守着的三人就等着他走出来呢。

  说时迟那时快蒙着脸的花承田在花小蛋探出身子的瞬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麻利将手里的破布塞到花小蛋的口里,还没等花小蛋弄清楚情况一个麻布袋从天而来套在了头上,身体紧接着被绑的严严实实,吓得腿间一热就是一股尿骚味儿。

  想要喊救命嘴里发不出声音,想要挣扎被绑的严实,花小蛋差点没吓破了胆,只感觉被人拽行了一段,然后迎接他的就是拳打脚踢,疼的是眼冒金星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通发泄之后瞧着脚下的人不动了,花承田示意着儿子们停下。

  出气归出气,惹出人命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在恼打的时候也都是有分寸的。

  “爹,他怎么办?”花允翱指着地上的一坨。

  “不管他,回家”反正这天也冻不死人,没再赏他一脚已经是大度了。

  出了气田心里果然舒坦多了,趁着花小蛋一家还没察觉带着两个儿子消失在夜色中,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将麻绳麻布袋还有嘴里的破布一起带走。

  这边他带着两个儿子刚刚回到家里洗漱睡下,花小蛋家里便闹了起来。

  花小草的娘久久不见自家男人回来便忍不住担心出去看了一下,结果就发现家里的大门敞开着,立刻就升起一股不妙的想法,又不敢自己出去赶忙就去拍公婆的门,一顿骂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好歹家里人是起来了。

  就着月光然后在自家草垛旁发现了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花小蛋,李氏立刻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

  结果被恼怒中的婆婆一巴掌扇在了脸上“嚎丧呢,你男人还活着呢,还不赶紧将你男人扶回房里。”

  在老二,老三的帮助下花小蛋被抬进了房里,在赵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中点燃了家里唯一的油灯。

  然后大家齐齐倒吸了一口气,灯光下的花小蛋整个脸被揍的完全变形了,丑的是惨不忍睹。

  看到儿子的惨状饶是对当儿子不太满意的赵氏也忍不住心疼了,当即就骂了起来是哪个杀千刀的下的狠手。

  而花小蛋在自家娘的骂骂咧咧中幽幽醒了过来,然后面对他的是疼的恨不得再次晕过去,浑身是直冒冷汗,那里又有劲去回答家里人是谁打的他,更何况他根本就看没看到。

  这一晚花小蛋一家过的是水深火热,老赵氏更是骂了很久。

  其实心里有猜侧,即便不是猜测也不敢做啥,只要他们在这个村子里住一天就不敢得罪村长,这个亏只能暗自吃了。

  亏是吃了可来赵氏还是不甘心,这不天一亮她就拽着老头子带着被打鼻青脸肿的大儿子来到了村长家。

  不为别的,亏是暗自吃了他们是不能怎么样村长家,但村里的人出事了当村长的是不是要管一下,总是要恶心一下的不然赵氏要憋屈死。

  还没走到村长家嚎叫声就传出了老远,引的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循着声音都过来了。

  “村长啊,你可替我们家做主啊,我们家老大昨夜里在自家门口被人下黑手了。”

  老赵氏唱作俱佳的一屁股坐在了村长家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不是都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还真以为赵老婆子有多疼他家老大呢?

  实则……呵呵。

  院子里花老婆子好好的心情被门口那突然的一嗓子嗷的彻底没了。

  谁家大清早的在别人家门口嗷嗷叫啊,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这老婆子就是故意的,报复她们昨晌午的事。

  花老婆子将手里的抹布一丢正准备去压压这老婆子的风,老赵氏那老婆子的下一句话让她停住脚。

  原来是她家老大被打了,怪不得一大早上的来他家门口嗷嗷叫呢,花老婆子刚才被破坏的心情瞬间提升了。

  只是怎么会被打呢?

  花老婆子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从后院听到声音往前走的儿子。

  知子莫若母,瞧着儿子被她盯着微微闪动的目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此那就怪不得了。

  昨晌午她和儿媳妇才去他们家闹一顿,晚上花小草的爹就挨打了,有点脑子的应该都会想到他们家的,可惜呀没有证据。

  给了儿子一个干的好的眼神,花老婆子向大门口走去,心里的那口气总算完全散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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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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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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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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