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魏延真身终于是显露在了眼前,并且周边的骠骑兵卒明显不够多的时候,张潇的心就猛然间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然后下达了进攻的指令。
虽然说张潇知晓骠骑兵卒的厉害,但是毕竟张潇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和魏延真正交手过,同时当下汉中的形势确实是已经急迫到了退无可退的程度……
当意识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一些人会因此崩溃,另外一些人则会多出了一种叫做『背水一战』的勇气来,而且似乎身边的人越多,这种勇气也就越多一些。
若是不战而退,即便是当下无虞,怕是回过头也会被张则砍下了脑袋!
红谷军寨很是狭小,双方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原本陈旧的军寨,连寨门都几乎是装饰品一般,两三下就被扯的稀烂,双方直接进入了肉搏环节之中。
虽然说张氏兵卒人多势众,但是魏延又怎么会将这些杂乱的角色放在心中?
魏延带着几名甲士都擎着盾牌,放低重心,下盘稳固,左手举盾掀开刺来砍来砸来的各色兵刃,接着便是流畅的一个向前进步,手中长刀砍中了对面张氏兵卒的胸腹之间。
锋锐的战刀带起一片的鲜血,然后再旋开,再度劈砍而下。
刀光飞舞之下,转眼张氏兵卒的前锋之中,倒下了十几人。
更多的张氏兵卒涌了进来,并且后排的弓箭手开始往军寨之中胡乱吊射,有的甚至开始往箭矢上缠绕布条,准备火箭……
人多势众,在某些时候还是多少有一些道理的。
魏延的怒吼之声猛地响起,长刀挥动,便是宛如门神一般挡在了张潇手下兵卒的面前!
一刀一盾,攻守兼备,再加上甲厚刀利,只见张氏兵卒在盾牌上,在魏延甲胄上时不时敲击砍砸冒出火星,就是没有办法取得实际性的突破,反倒是被魏延左边一刀右边一刀,砍杀得血雨纷飞,残肢四散!
魏延虽然骑术也不差,但是步战更强,在马背上魏延可以说他是一个准一流的骑将,在地面上魏延就是超出一流水准的步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体格健硕的魏延,更像是关羽的小号一般。
如果不是有赤兔马那样的优质战马,是难以承受起以力量为重的关羽的庞大身躯,反倒是像是赵云那样身躯适中的类型,或许才是骑将比较好的配置。
魏延身穿重甲,体格健硕,拦在张氏兵卒之前,左右扫开硕大的圈子,明明是人数较少的一方,却显得是隐隐压制着张氏兵卒一般!
再加上魏延兵卒进退的步阵之法,已经像是呼吸一般的自然,进退默契,配合无间,而反观张氏的兵卒,即便是知晓所谓的步战陈列之道,或许操练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可是真的等到当下实际运作起来,便是怎么都觉得别扭。
这些张氏兵卒相互猬集在一团,互相妨碍,互相推挤,使得真正能够杀到魏延面前的,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因此使得魏延可以几乎是轻松写意一般的在战线当中挥毫泼墨,用血色挥洒出一副雄浑又残酷的画卷!
转眼之间,满地望去几乎都是张氏兵卒的尸首,更有一些受伤又暂时未能死去的兵卒惨叫着在地上挣扎,仅仅是这么短暂的一场搏杀,就使得张潇失去了近百人的伤亡,可是反观魏延这方面却并没有多少损伤,这巨大的战损比,使得张氏兵卒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继续向前扑击的勇气!
张潇几近于疯狂的喊着:『弓箭手上前,给我射!压制魏延!步卒绕过去!绕过去!』张潇虽说在某种程度上比起魏延等人差了好大一截,但是基本的战场能力还是略有一些,在面对着魏延等人武勇,使得无法在正面上突破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指挥其他的人从另外一侧包过去,企图前后夹击。
蜂拥而上的张氏兵卒,嚎叫着扑向了另外一边,而魏延之处则是被箭矢不断的压制,不得不采取了保守防御的姿态。
同时,因为张氏的弓箭手主要的目标转向了魏延这里,原本在红谷军寨上寨墙之后的魏延手下便是重新冒出了头来,开始射击张潇的弓箭手,使得张潇弓箭手时不时的就有人哀嚎一声,中箭倒地。
在军寨的另外一边,双方兵卒也撞在了一起。
兵刃甲胄相互碰撞的声音顿时大作!
魏延手下的这些兵卒,基本上都是山地兵,装备不差,但是没有普通步卒刀盾手的那种傻大厚重,下端尖锐,可以砸进土里的大盾牌,只有手中不大的小钢盾而已,所以防御力量上并不如正规的刀盾手,在张氏兵卒疯狂的涌动之下,也有一些吃不住。
巨大的撞击力量,使得魏延山地兵的阵列顿时就有一些晃动。
若是真的被张氏兵卒撞开了阵列,在人数占优之下,真要陷入一片乱战之中,变成了人命换人命的消耗,显然就是张氏兵卒会渐渐的占据优势。
眼见第一列的山地兵即将被撞得松散,张潇兵卒正准备趁机冲进魏延的阵列当中的时候,却迎面又是一整排的钢铁城墙般的魏延兵卒撞了上来!
正是原本在寨墙之上用弓箭弩矢射击的那些兵卒,接到了魏延的号令,放下了弓,提起了盾牌赶过来支援,正好封堵住了阵线出现的散乱和纰漏!
一!
重心放低,左手盾向上掀开敌人兵刃!
二!
进步,长刀刺出!
一!
回缩,重心放低,迎接下一波敌人的攻击……
几乎所有的山地兵都是一个相同的动作,就像是魏延的小号一样。
在严格的训练之下,山地兵使用战刀,更多的像是大号匕首一样的刺,借着锋锐的刀尖去破开对方的防御,造成凶残的杀伤。
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在山林灌木当中,劈砍动作太大,即便是缩短了战刀的长度,依旧免不了会不小心挂到什么枝枝叉叉上,而直线的穿刺则相对来说比较少会被植物所妨碍。
盾牌格挡,然后刀光一闪,转眼之间,魏延麾下的这些山地兵卒便是格挡了三次,刺出了三刀,收割了三轮!
这样重复的动作之下,即便是没有任何的士官发号施令,可魏延兵卒依旧能保持队列不乱,整齐划一,犹如杀戮机器一般的,冷血且高效的收割着血肉!
张潇手下兵卒的惨叫声,响彻山间,好不容易形成的巨大的冲势,就这样被生生阻住,被杀得还手不能!
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这些张氏兵卒感觉自己就像是撞上了一面钢铁之墙,胡乱的挥砍不仅不能给对面造成伤害,反弹回来的刀枪说不得还妨碍了自家人!
在见到了一整排的自家兵卒倒下之后,张氏后面而来的兵卒下意识的就缩回了脚步,然后和更后面的兵卒挤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疙瘩,卡在半路上……
就在张潇急着跳脚,企图再次调配兵力的时候,忽然之间,在红河谷道之中,响起了阵阵的马蹄之声,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滚滚的烟尘,从远处奔腾而来!
红河河谷在几百上千年之前,或许是一个宽阔的河道,但是因为地壳的变动,导致了水流改向,红河这里就变成了极小的支流,时不时还会出现断流,原本堆积的泥沙在日照烘烤之下,渐渐的坚硬起来,就像是形成了一道相对来说比较平坦的道路。
但是如果说一旦下雨,河道当中的这些细腻黄泥,就会变成沼泽地一样,吞噬所有胆敢进入区域的人脚上的鞋子……
如今正值冬季,多日未曾下雨,使得红河河道虽然比不上平原地区的那种广阔,但是展开骑兵的冲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
为了不暴露,朱灵的骑兵远远的藏着,在收到了魏延发出的信号之后,才绕了出来,出现在张潇等人的面前!
一时间烟尘缭乱而起,从河道远处转出来的朱灵骑军,竟有滚滚涌来,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
骠骑以骑兵雄踞天下,骑兵之锋锐可以说是当下之时的绝冠,不管是马背上的骑兵还是四蹄纷飞的战马,都是熟练精兵,即便是绕过河道的弯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怎么降速,而一过了弯道,直扑而来的时候,马速便是提到了最高!
战马四蹄翻滚,那敲击大地的声音,似乎将周边的山石沙土都震得颤抖起来,沿着坡度簌簌而落!更像是直接敲击在了张潇等人的心间,让这些张氏兵卒的手脚也不由得跟着战马奔腾的韵律开始颤抖起来!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心胆俱裂的叫喊声:『是骠骑骑兵!』
『骠骑骑兵杀来了!』
『骠骑来了!』
『不要慌!不要慌!』看着宛如顺着河道喷涌而出的钢铁洪流,张潇嘴上喊着不要慌乱,但是他自己则是惊慌的大叫起来,『弓箭手!弓箭手在何处?长枪,长枪列阵!快列阵!』
按照步军的操典,在面对骑兵的时候,以长枪兵为阻挡,以弓箭兵射击,无疑就是最佳的应对方式,但是眼下的队列散乱,弓箭手又是贴近了军寨,那有办法说转换队列就能转换队列,说改变攻击方向便是变换了攻击的方向?
因此即便是张潇的指令多么的正确,发出的声音多么撕心裂肺,所面临的现实依旧是在他脸上冰冷的拍……
将战马提升到了极致的朱灵将战刀向前一指,『杀!』
号令声中,骠骑骑兵都微微弯腰半立,身躯微微前倾,降低了重心的同时去吻合战马的速率,使得战马立刻感觉到了原本在背上的压力减轻,顿时就是嘶吼一声,再次加快了速度,如同箭矢一般的向前急冲!
而在山坡平地的红谷军寨之中,魏延也带着人重新杀将出来!
一时之间,张潇手下兵卒前后难以分辨,左右调度失衡,混杂成为了一团。每个人都在大喊大叫,每个人都期盼着能有人给他指令,但是每个人又没有心思去听什么号令,只想着尽快躲避危险,逃离刀枪!
山坡上,河道中,一时间人人相互推搡撞在一处,往前的往后的交错在一起,谁也动不了,谁也指挥不了谁!
张潇正在尽可能的让手下挥动旗帜,发出指令,也在满头大汗的叱责着周边的兵卒,想要让这些家伙重新振奋士气完成列阵,然后猛然间觉得身躯有些发寒,感觉一股恶意袭来,转头看去,便是看到山坡之上的魏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直立身躯,将战刀指向了他这里!甚至还有空朝着他露出了八颗大牙,森然一笑!m.xiumb.com
张潇顿时毛骨悚然!
在河道当中,最先的骠骑骑兵已经放下了遮挡流矢的铁面,在铁面之上,或是绘着青面恶鬼,或是狰狞凶兽,在轰然的马蹄声当中,战刀寒光闪烁,直直的撞进了张潇手下尚未成型阵列!
张潇兵卒的哭泣和喊叫声瞬间拔高了八度!
朱灵双脚内扣,踩在马镫上,一手捏着缰绳,扶着高桥马鞍,另外一只手中的战刀,便是毫不客气左右挥舞,几乎每一次寒芒闪动,都会带起一篷的鲜血或是带走一部分的肢体,乃至于生命!
在朱灵身后,数百骠骑骑兵,跟着蜂拥而进,一瞬间就将张潇手下撞飞的撞飞,砍杀的砍杀,激起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哀鸣之声!
无数兵刃飞舞,无数血光飞溅,不知道多少张氏兵卒在短短的瞬间直接死伤,也不知道有多少被踏成肉泥!
这些猬集在一处的混乱张潇兵卒,被朱灵几百骑兵撞得四分五裂,毫无抗手能力。
张潇手下的这些兵卒,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同样的一个念头,逃!
逃得越远越好!
魏延变阵防御流畅,朱灵骑兵出击也恰到好处,两个人配合之下,使得张潇兵卒的士气顿时下降到了冰点,哪里还能有半点的抵抗心思?
到处都是兵刃砍入血肉之中的声响,夹杂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还有那些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不由自主从身躯深处发出的没有完整的句式,只有充盈的恐惧之声,使得张氏兵卒越发的胆气沦丧,所有人都在疯狂奔逃,朝着远离这些杀神的方向逃窜,只要逃得越远便是越好!
张潇的将旗似乎还在最后坚持了一下,就像是要展示一下什么叫做『顽强』一样,但是没撑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是一歪,旋即倒了下去!
整个张潇的部队轰然而散,再没有半点的队列结构可言!
……Y(^o^)Y……
阳平关。
在张潇溃散的时候,在阳平关的张辽,却迎来了客人。
法正。
因为张辽控制了阳平关以东的地区,原本在金牛道口的那些张氏兵卒不得不全数后撤回了汉中,所以也就没有办法继续钳制金牛道的出口,法正也就当然不需要再费什么气力,就从金牛道之中出来了。
当然法正不可能是一个人前来,也不会是空着手来的,他还带来了大量张辽需要的物资,包括但是不限于粮草……
阳平关遭受到了火油弹的攻击,燃起了大火,不仅是烧掉了角楼哨塔城门楼,同样的也阻挡了张辽前进的脚步。
其实严格说起来,张辽是可以趁着火焰将息未息的时候强攻一波,那样做或许可以打下阳平关,但是显然要有不小的损失,同时也不能完成骠骑将军的整体战略。
因此张辽在展现了力量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营地之中,等候时机的来临。
汉中的张则就必须面临最为艰难的抉择,要么加强阳平关的防守力量,但是又有可能继续被白烧几波,死伤惨重。因为不加强阳平关,不派遣支援的话,在火油弹的威胁下,阳平关的士气就起不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打都不用打,直接崩溃。
而如果派遣援兵,原本汉中已经危如累卵的局面就会更加的捉襟见肘,难以支撑,说不定就露出了更大更多的破绽,然后全面崩坏……
这是一个怎么选都是错,怎么努力都是问题的局面。因为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所以即便是在努力,也不过是在泥沼当中挣扎,或早或晚的迎接死亡的命运罢了。
至于张辽这一边,得到了法正的支援的物资之后,就更加的宽裕了。
原先借着名头修建剑门关,在剑阁之处就囤积了不少的物资,现在可以慢慢的往前送。虽说金牛道依旧不好走,但是毕竟多少年的开拓下来,进川出川,大多数商队都能走这一条路,也就相比较而言谈不上什么多难了。
两个人见面之后,交接了物资,张辽问起了徐庶的情况,法正拱拱手说道,『徐使君已返川中……』
『川中……』张辽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
法正微微笑着说道:『些许跳梁小丑尔……』
张辽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知道应该知道的,不去打听那些不应该知道的,对于这个标准,张辽向来是把控得非常准确。
因为川蜀的事情,是徐庶的任务,而张辽的责任就是完成眼前的事情,就像是在阳平关点燃一个篝火堆一样,将周边的飞蛾全数都吸引过来。
而眼下,显然篝火还不够旺,吸引的还不够多……
张辽缓缓的说道,『某有一策,还望法从曹辛苦一趟……』
『将军客气了,但请吩咐就是!』法正眉毛挑了一下,『在下敢不从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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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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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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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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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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