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这双脏手碰她,死都是便宜他了。
那个叫花子一愣,显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谢逆耐着性子,提醒了他一句,“暗娼馆里那个姑娘,你用哪只手碰她了?左手还是右手?亦或者两只手都碰了?本官有的是耐心,你可以慢慢地说。”
“大,大人说的是那个贱人……”
“啪!”那个叫花子才刚开口,一巴掌便狠狠抽在他脸上。
“噗……”他徒然倒地,血混着断掉的牙齿喷了出来,他满目惊恐看着谢逆,“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
他抬起右手,“我,我这只手打了她一巴掌。”
旋即,抬起另一只手,“我这只手拽了她的头发。”
他脸肿的跟馒头一样,带着哭腔,含糊不清道:“大人,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wWW.ΧìǔΜЬ.CǒΜ
“你还想做什么?”谢逆俊美近妖的脸上,勾着一抹冷笑,他的人,旁人就是在心里想想,都罪无可赦!
他缓步走到挂满刑具的那面墙,选了一把趁手的匕首。
那叫花子一看吓得屁滚尿流,“小人知错了,求大人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你用这只手,打了她。”谢逆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慢条斯理道:“本官取了你这只手不过分吧!”
他用了商量的口吻。
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蓦地,他眸色一暗,手起刀落。
“啊……”随着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一直血淋淋的手掌飞了出去。
那个叫花子如蛆虫一样躺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你还用这只肮胀的手,碰了她的头发对吧!”谢逆衣袖一拂,手里的匕首骤然飞了出去,精准无误将他另一只手钉在地上。
“啊啊啊……大人饶命呀!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管他怎么求饶,谢逆都恍若未闻,看着他那双污浊的眼睛,他轻笑出声:“你还用这双污秽的眼睛看了她。”
他动作优雅,拔起地上匕首,引得那个叫花子又是一阵惨叫。
然后,他手持染血的匕首,慢悠悠刺破他两只眼睛。
“啊……”痛到极致,那个叫花子的惨叫声都微弱不少。
但,谢逆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他幽深的眸子淬一层血色,仿佛踏着尸山血海而来的杀神,浑身萦绕着化不开的戾气,他手里的匕首,缓缓下移,抵在他的心口,“你还用卑鄙无耻的念头,在心里把她过了一遍,你自己说,让本官如何放过你?”
他下手快狠准,一道寒芒闪过,匕首猛地刺入那个叫花子的心口,刺目惊心的血飞溅而出,有几滴落在他冷白的面皮上,一红一白,两只极致的颜色碰撞,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妖异。
“……”这一次,那个叫花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双目滚圆,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副濒死的模样。
可谢逆偏偏不取他的性命,就这么让他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他下手的时候,匕首偏移了一寸,有意避开他的要害之处。
最后,谢逆目光落在他双腿之间,那个万恶之源,只要一想到,她差点被他给玷污了,他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背后那人,无论是谁,他绝不会放过。
他冷冷掷出去手里的匕首。
下一秒。
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飞了出去。
“啊啊啊……”守在牢房外,听着这凄厉的惨叫声,饶是霍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片刻,谢逆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人啊!把他拖出去喂狗。”
霍岑进去的时候,谢逆正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血迹,他缓缓抬眼,“玲珑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她身边不能没有人,从今天开始让月影卫去保护她,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们提头来见。”
擦完脸上的血迹,他随手丢掉那张染血的素帕,从上面踩了过去,大步流星去上早朝。
顾南枝一直记挂着谢逆背后的伤,天气渐暖,他背上又多是烧伤,稍不注意就会化脓,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父亲已经下了早朝,回到家里。
她估摸着谢逆也该回去了,便叫白露与霜降准备了许多补品,准备去给谢逆换药。
没想到温氏来了,顾南枝赶紧取下头上的帷帽。
温氏有些意外,“枝枝,你这是准备出门吗?”
顾南枝把帷帽递给白露,笑盈盈道:“倒也不急,嫂嫂可是有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前几日在多宝阁看上一套头面,想让你帮着我看看。”温氏含笑拉着顾南枝坐下,她原以为昨日那桩事黄了,没想到今日一大早,温子墨告了假,都没有去翰林院,便带着厚礼登门致歉,她这才知道,昨日他并非故意失约,而是马车坏在路上,温子墨言辞恳切,想到夫君的嘱托,她便想着今日再让他们相看一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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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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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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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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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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