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有蔺子晔知晓,隐藏在劲瘦下的腰到底有多凶猛的力道!
秦意离含情脉脉地看向他:“不换上吗?”
为自己多想正懊恼的蔺子晔听到这话,赶紧甩掉脑中浮现的画面,道:“不是明日大婚吗?”
牵住他的手走到床边。
“我想今日就和你拜过天地。”
“……”
蔺子晔鲜少会拒绝秦意离,更何况他是这样的表情,还是这样的祈求。
“好。”
已经缠绵过无数次,在他的面前脱衣蔺子晔还是不可避免的羞赧。
手刚落到腰封,指尖就轻覆盖了上去。
“让我来。”
秦意离兴致勃勃地道。
唉……
虽然滋味是很美好,但每次他都是享受的人,现在终于能把人剥开了!
不懂他为何会露出兴奋表情的蔺子晔纵容地展开双臂,好方便他为自己更衣。
和初次的笨拙不同,这次的他动作干练。
在蔺子晔疑惑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学了些什么时,滑腻的触感就顺着前襟溜进了里面。
蔺子晔:“……”
思绪在这一瞬间被清空。
偏偏还有个正满眼惊奇的人在旁。
“子晔,你……身体不适?”
从未想过他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蔺子晔狠狠地瞪着他,黑着脸:“是啊!我身体不适!”
仿佛没听出里面的怨气,秦意离无辜地歪头露出笑容。
“……”
再多的怒意,在看到这张脸时都会变得无奈。
但蔺子晔还是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威胁:“再这样,我就自己换!”
小巴鼠看的恨铁不成钢:【没救了,这男主已经废了!就这威胁怎么可能威胁到大魔王啊!】
被称作大魔王的秦意离眉挑得张扬:【我被威胁到了噢。】
【?】
【就像吃玉米,你需得把玉米的外壳一层层的剥开,方能看见里面柔软的内在,这时候的玉米已经香软可口,下嘴时才能吃的更美味香甜。】
【啊?我咋听不懂?】
露出乖巧表情的秦意离不再捉弄蔺子晔,意识里却不耐烦的打发着系统:【去玩你的,别打扰了你家宿主的夜间运动。】
小巴鼠:【……】
从宿主回到皇宫,只要天一黑它的眼前就会被打上马赛克,直到日照初升它才能看到。
这都最后一天了,竟然还要忙碌一整夜?!
再多的抱怨都抵不过马赛克。
白色的里衣被褪下,青紫的吻痕和咬痕遍布了全身。
仿佛这些痕迹不是他留下的一样,正色地弯腰拎起红色的里衣,中衣给他换上。
穿外衫时秦意离绕到了他的背后。
虚虚地搂着腰给他系上腰封。
再将玉佩悬挂在腰上。ωωω.χΙυΜЬ.Cǒm
牵着蔺子晔的手,一路让他坐在榻上。
秦意离单膝半跪地,抬起他的脚便要给他换鞋子。
努力忽视心里因为秦意离而兴起的异样,反应来不及的蔺子晔没想到他会这般:“殿下,你不用如此,我自己来!”
秦意离不理会,径自地给他穿上鞋子,又抬起他另外一只脚。
担心自己挣扎会伤到他,蔺子晔就这样僵住身体,看他站起来,坐在他身边,强势地搂着他的腰贴紧着。
“都这时候了还喊我殿下?”秦意离打趣道。
蔺子晔微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不是折辱,是我想这么做。”
知晓他在想什么的秦意离解释:“若是不这么做一次,我只怕日后再无机会。”
这话让蔺子晔心猛地一跳,紧抓住秦意离的手:“你说什么?!”
“明日后,可就要你来一直给我更衣了,怎么了吗?”
紧紧地盯着他,见他仍是目露迷惑,蔺子晔慢慢的松开了力道。
想太紧张想多了吗?
转而握住手和他十指相扣。
两人一道走出了内殿。
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两人,再无其他。
一路上的红烛滋滋地发出声响,像是在为两人献上听不懂的贺词。
清风拂过,掀起的衣角轻触过彼此……
“我们只拜天地可好?”
“好。”
想到敬父母里的北渊先皇,蔺子晔就满心的厌恶。
“一拜天地。”
愿天下海晏河清,蔺子晔功垂青史。
“二拜神佛。”
愿神佛庇佑蔺子晔天随人愿。
“夫妻对拜。”
愿以此身换蔺子晔无虞。
皎洁的月色中,银霜为身着红衣的两人披上一层外衣,缓缓流动的微光延绵了无尽情意。
……
上任皇后的薨逝并没有在南境掀起多少的水花波浪,京中的百姓不敢议论皇家事,但都自发聚集在立后时要去祭天的道路上。
准备一睹到底是怎样绝色的人,能以男子之身登上皇后宝座。
但——
任京中的百姓如何的翘首以盼,而被谈论的两人则是被相隔两处,象征着美满的喜服则被孤单的搁置在床榻上。
燃尽的喜烛尽完了它最后的责任。
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佩剑,秦意离将之拎在手中,率先踏出了殿门。
黑压压的蒙着面的黑影人将整座宫殿守得水泄不通,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动。
直到,殿门外的黑影人朝着身侧两边分开了条道。
走在中间的,赫然便是身穿着和秦意离身上相似又在细节有所变动的南境帝王才能穿的黑色锦纹袍。
赶制匆忙的玄衣很不合身,秦洺瑜却恍若未闻,咧开嘴笑道:“五皇兄,看见我高兴吗?”
一想到等会那张脸上会出现的震撼,惊恐表情,秦洺瑜就兴奋的恨不得仰天狂笑。
但他得期待都落了空。
秦意离仍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只是半抬起眼皮,散漫地道:“弟弟是来道贺的吗?贺礼是什么?暗羅卫的执掌权吗?嗯……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贺礼耶。”
“你闭嘴!谁来给你道贺的!”明明来之前他服了药,但每每他都会被秦意离撩拨得浑身都冒火。
“你以为再次执掌南境就能无忧了吗?”
深陷的眼窝让秦洺瑜看上去神情格外的阴鹜:“五皇兄,我会亲自为你挑选一个死法的,就一片片的在蔺子晔面前割掉你的肉怎么样?”
他似想起什么,又道:“应该自称为孤,看在你和孤是兄弟的份上,孤会让人给你上药,保证你不会因为疼痛而想咬舌自尽。”
“弟弟这是准备养着我了?”
秦意离皱起眉,似乎在真切的担忧日后的生活:“那得给我准备一张大床,要够我和子晔在上面睡的。”
秦洺瑜:“……”
都到了这时候,你竟然还只想着和男人做那种事?!
“对了,药的话需要些软脂膏,弟弟可别忘记了~”说完自己要求的秦意离笑眯眯地看着他。
畅想中秦意离跪地求他饶自己一命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秦洺瑜接连被他的话而扰乱了思绪。
“软脂膏?没有!只给你药丸——”下意识说完这话的秦洺瑜僵住了。
他抬起头,看到的便是笑的灿烂的秦意离。
“弟弟哟~~你这样阻挠人可不好喔~”
杀心顿起——
“找死!”
秦洺瑜抬起手臂,就指挥着暗羅卫要上前动手。
只是等他的胳膊抬起又落下,暗羅卫仍是低垂着头跪在原地没有动静。
以为他们是没看到,秦洺瑜觉着丢脸地大喊:“把他给孤抓起来!”
“……”
毫无动静。
“你们都聋了么?孤让你们动手!听到没?!”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暗羅卫身上,秦洺瑜狂怒地吼道。
被踹的暗羅卫仍屹立不动。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喊你弟弟吗?”
由远及近的声音让秦洺瑜猛地抬头,削铁如泥的剑尖触及胸前,秦洺瑜的瞳孔紧缩。
那张让他羡慕又嫉妒的脸露出了清浅的笑容。
“因为你真的很弟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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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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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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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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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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