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先看看国外期货市场的交易现状。
兰亭暄登录进了那个账号。
她已经卖掉了这个账号里不挣钱或者增值潜力不大的那些股票债券,换来的现金都买了能源股的期权和期货。
也就是说,她手里已经有一部分期货合约了。
今天一看,那些期权和期货已经涨了很多了。
跟股票相比,期权等衍生物的涨幅是指数级别的。
股票涨个百分之二十就很不容易了,但是期权可以很轻易地翻好几番。
当然,期权也可以很轻易得跌成零。
这都是风险。
兰亭暄是在评估了市场状况和自己能够承担的风险之后,做出的交易行为。
而且她本身就是专业人士,所以这点风险还是能够承担的。
她一晚上没睡觉,就在盯着国外期货的盘,主要是感受一下国外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的期货合约报价。
相比国内的期货市场,国外的期货市场发展时间更长,规模更大,交易量也是个天文数字。
全世界排名前三的期货市场,两个在美国,一个在加拿大。
全世界的投资人都在那里炒期货,她要怎么样才能找到王建材在哪里呢?
到天亮的时候,她趴在书桌上打了个盹。
虽然才不到半个小时,可她还是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从天上掉下来好多金色的元宝,然后这些元宝一掉到地上,就融化了,变成一条条金色的河流。
她就站在岸边,看着金色河流浩浩汤汤,往远方流去。
兰亭暄一着急,就往金色河流里面跳。
结果跳下去就猛地醒过来。
她怔怔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被那金色阳光照的眯了眯眼。
“对啊……不就应该followthemoney吗?!”
兰亭暄想起刚才的梦,自言自语说道。
她自己解析自己这个梦,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天上掉金色元宝,元宝就是钱。
元宝变成水,水有流动性,会流到它想去的方向。
兰亭暄豁然开朗!
她知道怎么查王建材在国外那个期货市场投资期货了!
跟着资金流向的方向查!
兰亭暄一下子清醒过来。
虽然一整夜只有清晨的时候打了半小时盹,可她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困。
她匆匆忙忙去浴室洗漱,换了身衣裳出来,只喝了一杯咖啡,就上班了。
来到金融中心大厦的77层,才早上八点。
很多人还没来上班呢。
兰亭暄把她路上买的一些早点放到小会议室,然后就坐在梅兰资本的前台那里,盯着门外的走道。
这条走道正对着电梯的方向。
也就是说,东安创投的人来上班,都要从这里走过。
兰亭暄没等多久,就看见童壮壮背着一个大背包低着头走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看手机,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装的煎饼。
兰亭暄立刻走出去打招呼:“童壮壮!”
童壮壮抬头,看见兰亭暄从隔壁公司的大门里走出来,恍然大悟一般拍拍脑袋:“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啊!”
兰亭暄也不瞒他,微笑说:“这是我跟人合开的投资公司,主要做二级市场的证券交易,有没有空进来坐坐?”
“原来你自己做老板了?!原来是兰总!失敬失敬!——哈哈哈哈!我早知道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有一番成就的!我眼光真是太好了!来!我一定来!”
童壮壮兴致勃勃走进梅兰资本的公司大门。
兰亭暄早就在小会议室准备好了咖啡和丰盛的早点,就是为了等童壮壮。
“什么老板?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个体户而已啊。随便坐,你吃早餐了吗?我这里有黄油面包,肉松起司,还有生煎馄饨,粢饭团,油条和豆浆,要不要再来点儿?”兰亭暄把童壮壮当客人招呼。
童壮壮放下自己吃了几口的粗粮煎饼,咽了口口水说:“兰总,您可真不地道!我减肥呢!还用这么多美食诱惑我!”
虽然这么说,童壮壮已经不由自主开始一手生煎,一手油条,大快朵颐起来。
兰亭暄给他做了一杯咖啡放到他手边,然后貌似闲聊般地问:“你上次说王建材把他的梅里特风投股票质押了,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挺玄幻的。王建材这么多年首席执行总裁,还需要质押他的股票?”
童壮壮吃完一个生煎,又喝一口咖啡,才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跟我那朋友说的,我朋友赌咒发誓,说亲自帮他把股票质押给临渊市的期货交易中心!”
“临渊市?可我们海市就有最大的期货交易中心啊?”兰亭暄故意皱起眉头,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童壮壮切了一声,“谁知道王建材在搞什么飞机……就是因为质押给外地的交易所,手续特别繁杂,他才让我那朋友帮他办。不然谁知道?”
“……这样……”兰亭暄心里有了底。
等童壮壮走后,兰亭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如果童壮壮说的是真的,那王建材就是在临渊市的期货交易所开的交易账号。
而临渊市的期货交易所只跟美国芝加哥的期货交易所有对接,也就是说,在临渊市的期货交易所只能炒在芝加哥交易所交易的期货。
芝加哥的期货交易市场是全球最大农产品期货交易市场,也对中小散户最为友好。
兰亭暄立即断定,王建材应该是通过临渊市的期货交易市场,在芝加哥炒农产品期货!
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就要打给卫东言,跟他分享自己的推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居然响了,正好是卫东言打来的电话。wWW.ΧìǔΜЬ.CǒΜ
兰亭暄马上接通了,一贯清冷的嗓音带了些许温度,显得很激动:“卫总早上好!”
卫东言:“……”
他脸色冷峻地站在梅兰资本公司门口,徐徐开口:“兰总,听说你今天多买了早饭?”
兰亭暄:“……”
她想起小会议室里还剩下一些食物,纳闷说:“是还有点,卫总要吃吗?”
卫东言嗯了一声,“我进来了。”
兰亭暄:“……”。
她看了看手机,愣了一会儿,才从自己的办公室迎出来。
卫东言已经站在小会议室门口。
兰亭暄和童壮壮才离开不久,那里的食物还没收拾。
兰亭暄有些尴尬地抬手:“早上多买了点,正好遇到童壮壮,他没有吃早饭,所以邀请他一起吃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说自己请童壮壮吃早餐,是为了套话。
卫东言气势更加冷漠,“是吗?我也没有吃早餐。”
兰亭暄耸了耸肩:“您要是不嫌弃,可以看看有没有您喜欢吃的。”
童壮壮吃的都是生煎和油条,她准备的黄油面包和肉松起司动都没动。
卫东言走过来,看了一眼,拿起起司放到黄油面包上,然后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分钟。
再拿出来起司已经和黄油融化在一起,裹着还带着麦香的面包,散发出一股高热量食物特有的浓香。
兰亭暄顿时觉得饥肠辘辘,想吃第二顿早餐!
她不由自主坐下来,拿起粢饭团开始吃。
卫东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没有那么冷漠了,淡声问:“你是专门堵童壮壮的?为了什么?梅里特风投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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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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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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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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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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