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脸爆炸头加前额奇秃的物理天才,还是瘫坐在轮椅却灵魂自由的宇宙大王?当你遥想他们与“科学”的关系时,请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清不清楚他们都是在做些什么的?
好像,除了影视或科幻里设定的迷人科学家,你似乎并不了解真正科学家的人生经历。虚构的人物往往比现实要更加梦幻,个性与怪癖的重叠唯有虚无方能完美化解。吸血鬼恐怖吗?难说。毕竟永葆青春的绝世美貌与渴血的欲望处处是萌点。如果你这一生追求的理想伴侣恰巧就是个吸血鬼,而对方又恰巧对你爱的死心塌地、只求你脖子上的一吻来换取一生——你愿意被这炙热的爱意所灼伤吗?
你别说不想。除非你没有理想。
爱情和玫瑰有什么关系?毫无关系,香就可以了。同理,科学家和他的研究成果能不能改革科技、创造未来、拯救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帅就可以了。高等数学不能拿来买菜,人们宁可关心政治而非量子力学,虽然真正的科学家实际存在且聪明绝顶,可是如果他们同时玉树临风,幽默亲和,那岂非再好不过?
没错,说了半天,我们终于来到这里了。请你记住这个想法,然后,试着按照你的想象,刻画出一个有史以来最帅的男人。他剑眉星眼,在刚强和阴柔之间找到了绝对的平和,嘴角似笑非笑,并非出自轻浮,而是生来如此。当你看向他的时候,你总会或多或少被那一份干净的少年气所感染,而且——我觉得我不用再描述了,这个男人正是本人。
屏幕面前的朋友们,如果你想象出了这个男人,请火速拿起手中的画笔,并且把他的肖像给我描绘下来,寄到最近的衙门,收件人写“沈夜”。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要一张自己的肖像画,为什么不能直接照照镜子,追根究底,是因为我完全忘记了那一张有棱角的老脸。
3x00年1月1日凌晨,我在楼下跨年的欢呼声与醉酒的情况下孤身倒在了自己的公寓。我的印象里只有一个电光火石的爆炸片段,再有意识时,我的喉咙好像卡住了一粒拳头大的钙片,怎么也吞不下去。我试着仰起头,打算用手顺顺脖子,却摸到了一根蟒蛇一样粗的麻绳。“情况不妙,”我当时还不忘自我嘲讽一句,“有人要害朕。”
话虽如此,我身为世界公认的“天才”科学家,见惯了实验室爆炸的大场面,从生理反应来看,我离咽气还久得很,怎么说也还有三十秒。只要拿到我腰间的刀——就算是用脚拿,我的时间也绰绰有余。然而,当我的手向腰迹摸索的时候,那里只有水蛇腰,没有激光刀。
靠,我模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这糯米一样的腰,这玉葱一样的手指,我凭借自己超高的智商与联想能力,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现实的走向。
我,在,做,梦。
没错,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穿越了。毕竟第一,这种烂俗剧情只会在小说中出现,并且总是要以悲剧收尾。第二,就算我要自挂东南枝,也不可能用这么粗的麻绳,这根本就是在徒增痛苦。第三,如果我真是穿越了的话,我显然可以附在我隔壁同样挂着的那位仁兄身上,毕竟我们硬件适配,都多一个把子。大家在同一个状态下做同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位姑娘能成为天选之人,而这位与我性别一致的男士却不行呢?这不合理。
现在想来,也许是那位仁兄太过宠爱自己的妹妹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两人在受尽耻辱之后相约赴死,却只有一根麻绳。哥哥提出从麻绳股中抽出一股,却出于不想让妹妹死的私心,在那根像巨蟒一样的粗绳上做了手脚。实践时,哥哥用的虽然细,但坚固。妹妹缪棠理用的不仅粗,分散了压强,还容易断。当我附在缪棠理身上剧烈地晃动身体时,麻绳慢慢达到了一定的临界点,忽然就把我放了下去。我做出干呕的动作,本可以检查一下四周的情况,收集一点线索,但只可惜,当时的我并不可能想这么多。
毕竟这是梦,还是触感真实到无以复加,堪比可触全息的梦。但与全息模拟不同的是,它改变不了我的构造。
老子现在是女人啦!
我并不想和你说随后的细节,只能告诉你我用了用自己的女儿身——你别误会,我还是上面的那一个。为了标明立场,我就给你科普一下,3是一个数字,P是一个字母,但一旦它们组合起来,就会变成每个男人的梦——你别不承认,而且我还得接着给你讲——你不要以为男人喜欢的是自己插一脚,实际上,他们更喜欢的是两个女人厮混在一起。这就是他们喜欢看女人打架的根本原因。在你批判我之前,你先搞清楚你的性别,然后再想想为什么那本《男人除了性还在想些什么》的空白书能在全世界畅销,然后你再回来给我开批/斗大会,如果可以,请你把那本书的作者也一并请来——天知道我他妈多想见见那个销售天才。不是傻子的钱好挣,是聪明人太精。我外表是女的,但内在还是男的,我这么做,情有可原。
更何况这只是个梦,等我在这娇滴滴的温柔乡中醒来的时候,我就可以——
床还是那张硌得我难受的木床,人也还是昨夜令我流连忘返的美人,阳光穿破窗户薄薄的一层,以看戏的角度踩在我的脸上,我拨开身边的一切,颤颤巍巍地来到窗边。触感还在,脖子上的勒痕还在,只是我重要又关键的器官真的没有了。
等等,等等等等。我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就算我要回到古代——就算我是有研究时光机,可是一个机械故障产生的爆炸就能把我炸到这里来,是不是太随意了一点?
不不不,不可能。我是科学家,我应该最清楚这其中的逻辑才对。
就在我鼓起勇气重新开机以前,美人带着喘息的呼唤打碎了我梦的猜疑,“客官,”她说话慵懒又可人,像一只等猎物上门的奶豹,“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顺手打开了窗户,所有的感情都汇聚在有勒痕的脖颈之下,我对着渐渐苏醒的城镇大吼道:xǐυmь.℃òm
“F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CK!”
我吐出一口气,好像吐出了一口积郁已久的淤血,重新扭过头,我冲着发呆的美人笑了一下,“来了,宝贝。我们继续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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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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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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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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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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