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同学当时就哭了,激动的握住老先生的手说:“大师啊,您还是指点我一下吧,为什么我的命这么不好啊!”
原来他不只有这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孩子,之前还生过两个孩子,都是活不长就夭折了,唯有这次这个孩子长到了10岁,本以为保住了,哪知道又得了白血病,大夫都说不能保证治好。
这位老先生也是个直肠子,说话不拐弯,怼了他一句:“还为什么命不好?因为你不信呗,你家祖坟被车冲了,民间讲话叫压祖!这天天车来车往的压着他不得安宁,你不走背运才怪!”
老同学当时就震惊了,为什么呢?
原来他家不是本地人,自己本是个孤儿,也不算全是,是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又没有什么亲戚,是在当地福利院长大的,不过他也争气,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大城市工作,只是除了福利院那边还有点联系,自己村里根本就没联系了,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什么记忆和感情。
就在他结婚不久,他老家修路,要从村里舆地上过去,民俗上还是很讲究这个的,于是当时福利院的老院长还给他打过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去收了他父母的骨灰,另行安葬?
可是他觉得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再加上离老家比较远,当时也不缺那千八块的迁坟钱,就没管这个事儿,结果他父母的坟就给推平了压在了大马路下面。
可这事儿他谁也没说,只有自己和媳妇知道,没想到今天被人家老先生一句话就给说破了,哪有个不震惊的,于是他就死活的求着这位先生给想想办法,救他孩子一命!ωωω.χΙυΜЬ.Cǒm
最后那老先生看着爸爸朋友的爸爸的面子给他出了个主意,把路挖了是不可能了,就问他有没有父母的遗物之类的,好在他还真留着父母的照片,于是就按着老先生的方法在一天半夜的时候去了老家祖坟的位置摆供,烧纸钱,磕真头,就是头要着地,要响,最后要有血出来,喊着父母的名字叫魂儿!
等喊够了四十九声,就用老先生给的符贴在照片上放在了骨灰盒里,然后又一路的过桥烧纸钱,过路口撒纸钱,民间管这个叫买路钱,据说是桥有桥神,路有路神,不给钱不让过!收费站么?返回现在的家这边安排好的墓地,把骨灰盒埋了,算是衣冠冢。
一通法事下来,老同学也基本累得去了半条命了,不过别说,他家孩子没多久就好了,而且是在没有做手术的情况下!
至于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爸爸朋友没有细说,只说是现在和他家一直有生意上的来往,从来没让爸爸朋友家吃过亏!”
我自然知道苏丹红讲的这个故事绝对是真的。
苏丹红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沈学而也接上了。
“我也知道一个民间故事!也是关于鬼神生孩子的。”
我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几个女人真是够可以的,竟然开始故事接龙了!我真的懒的管你们得,你们搁这儿讲故事吧,我去陪我爸做饭。”
说完,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一个人走到厨房,我爸此时正蹲在厨房里面摘韭菜。
我爸看着我过去撇了我一眼,然后忍不住笑着说。
“那几个女的在那里开故事会呢吧!我觉得他们说的挺有意思的。”
我无聊的点点头。
“这些个女人,可真的是能白活!”
我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沈学而就开始讲了起来。
“民国初年,梅县一户人家户主叫王刚的家中,媳妇生小孩。头一胎,倒也顺产,媳妇除了受了些正常的罪之外,别的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孩子生下后,“哇哇”地哭出声来,扒拉开小腿一看,是个男孩,接生婆和当奶奶的都很高兴。于是俩人熟练地忙活起来:接生婆把剪刀在灯头上烧了,铰断了肚脐带,把伤口处包扎了。
然后,二人又把孩子放在预先准备好的温水里洗了洗,擦干了,拿软布包裹好,用小秤称了称,七斤半重。当奶奶的没看清,问接生婆:“几斤呢?”“七斤半。”接生婆告诉了。刚说完,那包里的小孩就说话了:“什么?我才七斤半?别嚼舌头了,头几天我家称猪,称了称我,还一百零三斤呢!”
这小孩说话一点没有奶声奶气的味儿,这可把两个老太婆吓坏了,亏得接生婆见识多,稳了稳神给当奶奶的说:“这个小孩是死鬼托生的,死鬼在阴间没喝迷魂汤,所以什么事都记得。”
这时小孩又说了:“给我松松,给我松松,捆得太紧了,太紧了,不得劲!”接生婆忙抱过来,给他松了松捆扎的带子。小孩说:“这还差不多。”接生婆轻声地问:“你是什么地方人?叫什么名字?”“我呀,我娘家是渝中县王员外家,婆家是城南张家庄张员外家,我男人是张家二公子,我叫王月花,你问这个干什么?”接生婆说:“不干什么,问着玩儿。”“什么?我这么大了,还叫你问着玩?不像话!”
接生婆觉得好笑,就换了个话头问:“你为什么要死呢?”
“是他们逼我死的,我男人不是人,仗着他爹当个大官,背着我到江南又买来一个臭婊子,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怎么受得了这个气?就和他闹,闹不过,我就跳井,他还说我吓唬人,不敢真跳,老娘我没有不敢的事,一咬牙,一闭眼,就真的跳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还魂呢?”“还什么魂呢?这么大热天的,他们把我从井里捞出来,连掐人中带空水的,半天也没弄活,又找了个大夫看,大夫检查了一下说,腿断了,脑浆都摔出来了,不能活了,准备后事吧。”
“后来你怎么又托生了?”“不托生我怎么出这口气?我先找了阎王,阎王说我不该死,还有几十年阳寿呢,并劝导我,说自古以来,阳间的有钱人家讨个小老婆不算个啥,只是因为我忍不下这口气,才跳井的,是误死。他说我已死五六天了,尸体已经腐烂,还不了阳了。我一听,急了,哪怎么行,死活我也要还阳,爹娘就我一个孩子,我死了谁孝敬他们呢?阎王说,哪就换个身子吧。我以为换个大姑娘身子呢,怎么换了个小男孩的,才七斤半重,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了?”
“那你就安心给这家当儿子吧,这家也是大财主。”“我才不呢,我是独生女,爹娘最疼我,我得回去,回去找那个负心的男人算账!”“你到哪儿找他算账去?”“到阴间去,变个厉鬼掐死那两个狗男女!”“那你不把这家子坑了,这家已经单传了三代,事到如今,可不能做缺德的事。”“这我管不着,要不然,我要见我渝中县的爹娘。”“我这就叫他们快找,你千万要好好地活着啊!”接生婆和小婴儿说完了话,两个老太婆就急忙跑了出去,找男人们商量,套了一挂大车连夜到渝中县接人。
屋里,年轻的母亲刚从疲劳和痛苦中缓过气来,瞧着这个亲生的怪物,止不住哭了起来。第二天下午,接人的车来了,王月花的父母和婆婆及侍候过她的小丫鬟都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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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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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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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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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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