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牛大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小梅姐这一番话,顿时说的我哑口无言。
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牛柏晔?
倘若这个小妹姐不是眼瞎,那就一定是他脑子有问题。
看来,我们什么年纪的女人,面对感情问题,都会瞬间变成智障。
我尴尬的笑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放心吧,小梅姐,我这就给牛大哥送进去,你确定不进去坐坐?”
小梅姐连忙摇摇头。
“还是等过几天的吧,等牛大哥脾气笑一笑的。
到那时候,我再去你们饺子馆吃饭。”xǐυmь.℃òm
我连忙点点头!
“好,小梅姐,那改天再见。”
我和小梅姐挥手告别,然后推门走进饺子馆。
饺子馆的前厅空无一人。后厨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呼噜声。
我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到后厨。
牛柏晔此时正穿着他那偌大的厨师服。平躺在后厨的不锈钢案板上,睡得昏天黑地。
我发现这个牛柏晔,在潮州的酒店里,一夜一夜的不睡觉。
一回到饺子馆的后厨。躺在这个不锈钢案板上。那真是闭上眼睛就能见周公。
我用手机的包装盒,在牛柏晔的耳朵旁边敲了敲。
“唉!牛大哥,别睡了,快醒醒。”
牛大哥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
十分灵活的从案板上弹了下来。
“嗯?怎么的?来客人啦!
我这就包饺子,咱们厨房的香灰油蜡汤,这回苏老爷子都给调配好了。整整两大桶,够咱们饺子馆儿用上一年的。”
我拿着手机在牛柏晔的眼前摇了摇。
“没来客人,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牛柏晔伸出自己的一双大肉手,揉揉那惺忪的睡眼。
“啥玩意儿啊?给我的啊。”
我将手机直接扔进他的怀中。
“嗯呢呗!天上掉个大馅儿饼,直接砸在你的脑袋上。”
牛柏晔拿起怀中的物件儿一看。
“哎,我去!爱疯12。
小王老弟,这不会是你给我买的吧。
哎呀妈呀,咱俩不愧是亲兄弟。
小王老弟!啥都别说了,现在我真想亲你一口。”
我被牛柏晔这句话惊的连连后退。
“唉,你可别亲我,要亲你亲小梅姐去。”
“啥?”
牛柏晔一听到小梅的名字,整个表情都不好了。
“小梅刚才过来了呀?这手机是他给我买的?”
我对牛柏晔道。
“牛大哥,你可长点儿心吧。
刚才我来咱们饺子馆儿上班儿。
就看见小梅姐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面转悠。
他怕你脾气不好,吓得都不敢进屋。
现在这东北的夜里多冷啊!一个女人,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再给她冻出病来。
你瞧瞧小梅姐。今天早上你就是顺口说了一句,自己手机坏了。
小梅姐便记住了。
今天下午他特地去商场,给你买了几个最新款的爱疯十二。
牛大哥,不能用眼睛去看人,要用心去看人。
你家里那个媳妇儿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
小梅姐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好的女人。”
牛柏晔闻言,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默默的放在手中摩挲!
我接着跟牛柏晔道。
“刚才我问小梅姐,如果你欺骗了他会怎么样?
你猜小梅姐说什么?”
牛柏晔整个人突然怔了一怔,然后默默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的看着我。
“小梅,他说啥了?”
我道。
“小梅姐说,就算你欺骗她,那也一定是有你自己的理由。
你,牛柏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有责任心,最踏实,最有安全感的男人。
真的!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女人如此的夸奖,一个男人。
反正我爸和我妈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我妈有夸过我爸的时候。
牛大哥,你可长点儿心吧。
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跟小梅姐完全没有可能。
就别再欺骗他了。否则,这样对人家小梅姐不公平。”
牛柏晔听完我说的话。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其实,我的确有想过,应该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完全告诉小梅。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是我对不起他。
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他。
唉!我还天天骂方袭人是贱人呢。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贱人。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老牛,总算是还有一丁点儿的良心。
我一个人默默走出厨房。
然后将身体挤进那个久违的柜台之中。
待在黄泉饺子馆的感觉就是好。
安稳,踏实,饺子馆里都是地热,暖暖和和的。
我前些日子真是脑袋发昏,跟大波浪他们出去搞什么团建?
短短一个星期的旅行,几次三番险些把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
少倾,巩留也姗姗来迟。
我坐在柜台里,对着巩留道。
“二师伯,第一天上班你可迟到了啊!”
巩留手里捧着一个紫砂的保温茶杯,右手还拎着一塑料袋的瓜子儿。
“哎呀呀!我是什么身份!我跟你们能一样吗?
你们要每天晚上按点儿上班儿。
我在这儿属于一个中层领导,你们知道吗?
我可是苏老爷子的嫡传弟子。在黄泉饺子馆儿,我可自由着呢。”
我头也不抬,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对巩留道。
“那我可把你刚才到饺子馆的时间,发给老板娘了啊。
看看她会不会扣你的工资。”
巩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柜台前面。
“唉!唉!小王,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不过才迟到十几分钟。
来!小王,大晚上的很无聊吧,嗑点儿瓜子儿。”
巩留满脸谄笑的,把他那一袋瓜子儿往柜台上抓了两大把。
“咱们都是好哥们儿,刚出去那一个星期,过的多险呀!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就十几分钟的事儿,你还至于跟丹红打小报告?”
我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笑嘻嘻道。
“好了,二师伯,我这不逗你呢吗?我王泽翰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吗?”
“这就对呗。”
共留一边按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继续看他那个无聊透顶的最新版《鹿鼎记》。
“唉!小王!你说你跟丹红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俩真的就没有那么点儿意思。
我可听小牛子说了,那天在丹红的房间,你俩都抱到一块儿去了。
又是往墙上一推,又是搂怀里的!你俩要是偷着搞对象了,可千万别不跟二师伯说啊!”
“还没有的事儿呢!”
不知为何,我现在对他们把我和大波浪强凑在一对。已经没有那么反感了。
我也八卦道。
“二师伯,你把从朝族带回来的那些辣白菜,给二伯母送过去了。”
巩留翘着二郎腿,点头道。
“送过去啦,我这不从她那儿刚回来,所以才上班来晚了吗?”
我好奇地抻着头发问。
“二伯母说没说你些什么?”
巩留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
“说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送给了我一个小小的礼物。”
“不会吧!”
我简直不敢置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二傻子吗?
像二伯母那样有气质,风韵犹存的中年少妇。竟然会被巩留的几袋辣白菜给收买了。
我连忙追问巩留。
“二伯母送你什么了?拿出来让我看看呗。”
巩留道。
“你没看见吗?”
我连忙摇摇头。
“到底是啥呀?瓜子呀!
”
巩留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我的脸这么红你没发现吗?你二伯母送给了我一个大巴掌。
你说这帮老娘们儿,现在下起手来,怎么都这么狠呢?
以前都是男人家暴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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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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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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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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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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