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恩新急忙拉着我的手臂,把我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我也不明情况,踏着一双拖鞋。
就任由何恩新拽着我整个酒店到处跑。
牛柏晔一看也十分好奇,连忙下地,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一双大脚丫子跟在我们的身后。
“唉!你们两个人去哪儿呀,带我一个。”
我被河恩新拉着到处乱跑,也不明白这个小女鬼,肚子里边儿到底搞了些什么事儿?
突然,河恩新带着我穿过三楼,直接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的楼梯拐角。
然后他伸出手,向我指了指宴会的东边。
我顺着河恩新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正是栗香春和席安淑两个人,正在互相挽着手臂和过往的宾客说话。
这两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关系显得亲近了一些。
这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啊,毕竟两个人是亲姐妹嘛。
牛柏晔光着一双脚丫子从后面追上来。
“怎么?发生什么事儿啊,有人干起来了?”
我连忙摇摇头。
“没啥!也不知道这个小女鬼为啥大惊小怪的。
不就是栗香春和席安淑今天表现的关系亲密了一点,互相挽着手臂正在跟宾客说话。”
其实我觉得这都正常,虽然两个女人前一天的时间,还在饭桌上阴阳怪气儿的,你一句我一句。
可是人家毕竟是亲生姐妹,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血缘关系。
牛柏晔抻着头也观看了一番。
“没干起来呀!那没啥意思。”
牛柏晔看了片刻,突然不怀好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呵!哎呀妈呀,别说,这两个小娘们儿,长得还真俊呢!
一点儿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人。那腰身儿,那气质,那长相,那小脸蛋儿。感觉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我也抻着头,仔细看了看。
别说,栗香春和席安淑两个女人是真正的好看。
也不知道他们父母是怎么调教的。怎么能把两个女儿调教的如此如花似玉?
都四十多岁,马上奔50的人了。还稚嫩的跟小姑娘一样。
这谁能想到,如此艳丽的两个女人,竟然一个是新娘的亲妈,一个是新娘的小姨。
牛柏晔也在我耳边道。
“别说,这两个娘们儿,今天穿的衣服是真好看,还是同款呢?
今天这个红色的裙子,比前两天儿他们穿的那身素的就是更显得打人!感觉皮肤都显白了三个色号。”
栗香春和席安淑今天穿的是同款的晚礼长裙。
都是纯红色的丝绸材质的紧身鱼尾裙。
这两个女人本来就是亲姐妹,长得有那么七八分相似。
如此一来,反而有些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了。
我也连连认可的点头。
“嗯!别说,红色就是显得有气质。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能够撑得起大红色来,都是标准的大美女。”
河恩新突然哭死哭活的在我们身边大声叫嚷。
还好,除了我们黄泉饺子馆儿的人,这里所有的宾客都看不到河恩新的存在。
倘若别人也能看到河恩新的话,我们现在一定成了全场的焦点。
估计所有宾客的目光,都会被河恩新的痛哭流涕,作死作活吸引过来。
牛柏晔好奇的去哄河恩新。
“小河,恩新呐!你到底怎么了?咱们别闹了好不好,天儿都这么晚了,赶紧回房睡觉去吧。”
我冲着牛柏晔连连摆手。
“没用的,他根本都听不懂咱们说话。”
河恩新一边指着栗香春和席安淑的方向大哭不止。
只可惜我们语言不通,我完全都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
难不成是这个栗香春和席安淑之间有什么问题!
这两个女人跟昨天我们见到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除了他们换上了一身同款的裙子。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好像的确是有什么问题。那我竟然一时之间并没有发现。
“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突然,我猛然一拍脑壳。
“对了!是裙子!”
我立刻回头,死死的盯着栗香春和席安淑身上换的那一身血红色的绸缎长裙。
原来真的是这样。怪不得河恩新会如此痛哭流涕。原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我瞬间狂喜,抱着拳大叫道。
“我知道了,我懂了!原来,凶手就是他们两个人其一!”
牛柏晔不解其意的问我!
“小王老弟,你这到底是懂什么了?你是不是抓到纵火案的真凶了?”
我摇摇头,不过也已经变得十分有底气。
“虽然凶手是谁,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但是现在我已经将嫌疑人的身份锁定在了两个人之内。”
我伸出手来,向后一指。
正对着二楼宴会大厅东角里的那两个女人——栗香春和席安淑。
牛柏晔此刻已经更加发懵。
“到底是为啥呀?为什么凶手就能锁定在他们两个人之中?”
我道。
“牛大哥,你记不记得!河恩新曾经跟咱们说过,他每天晚上都会一个人在三楼的会议室里面唱《天君》。
极乐之宴第七日的那天晚上。河恩新一个人穿着朝族的传统服饰,在会议室唱《天君》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神秘兮兮的人影。
那个人的背影是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偷偷的溜进厨房之后,整个酒店才一瞬间的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那个女人,河恩新却没有看到过他的面目特征,只是能够记得。那个女人穿了一身红色丝绸的晚礼长裙!
牛大哥,你放眼望去,整个宴会大厅,整个酒店。
除了栗香春和席安淑意外,还有谁敢穿红色的晚礼长裙?
这次极乐之宴是金文宰和米英拉的新婚庆典。
除了新娘要穿着朝族的红色传统喜服,哪个宾客,还敢不识趣的穿上一身大红色,跟新娘争奇斗艳。
只有栗香春和席安淑,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金文宰的前妻。一个最了解金文宰的喜好。
他们又一个是新娘的母亲,一个是新娘的小姨。
也只有她们,敢在这场极乐之宴,公然像新娘子挑衅。敢公然的穿上一身艳丽的大红色,和米英拉争奇斗艳!
牛柏晔瞬间吃惊。
“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我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可是你看现在这两个人如此亲密无间。
穿着同款的红色长裙,还一起挽着手。
可想而知,这两个女人已经达成了共识。至少他们是想要恶心米英拉一番。
这里有一个女人是想要恶心米英拉,而另一个女人的居心更加叵测!
他已经不怕跟米英拉撕破脸皮。Χiυmъ.cοΜ
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再极乐之宴的最后一夜,放一把大火,将整个酒店全部燃烧殆尽。”
至于那个凶手究竟是谁?是栗香春还是席安淑,这一切还有待考察。
不过,这两个女人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
栗香春虽然是金文宰的前妻,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杀人灭口。
而席安淑就更加不可能了。毕竟米英拉是他的亲生女儿。
自己的女儿嫁到了金家,自己后半辈子可以完全来说是衣食无忧。
自己又何必冒这个风险,为了女人之间拈酸吃醋的事情。
要把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婿,自己的妹妹全部葬身于火海中,最后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这完全说不通啊。
我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
牛柏晔拍拍我的肩膀,对我道。
“小王老弟,你别想那么多啦。
咱们现在赶紧回房间。我算着时间,丹红他们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我想,说不定丹红他们会给咱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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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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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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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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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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