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这还没来得及回答呢,袁冰瑶已经着急的先抢答了。
“不可告人的关系,当然就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你怎么连这都不懂,你真的是大学生吗?”
袁冰瑶显然也是担心陈乐说出什么两人互为宠物关系的,给自己丢脸。
她显然不明白,比起丢脸什么的,陈乐现在更担心自己生命的安危。
要是让这话题再继续下去,陈乐怕是不能活着走下火车了。
“别误会,别误会。”
当时陈乐的大脑就一阵高速运转,其运转频率简直堪比爱因斯坦。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是这样的。”
“上次我们班不是一起去秋游吗,就是那时候,额,玩的不够尽兴啊,所以答应了她下次有出去玩,还要带上她,当然,这次不是出去玩的,所以就没叫她,谁想她自己跟来了,因为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约定,所以,就是不能说的关系。”
这就既解释了袁冰瑶的话,又解释了袁冰瑶的行动,同时,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当时,陈乐的额头已经挂下几滴豆大的汗珠,后背更是冷汗涔涔。
任夜舒一脸不信任的眼神盯着陈乐,“是这样吗?”
袁冰瑶对于陈乐的解释觉得还不错,认可的连连点头道,“对,没错,就是这样。”
任夜舒说完又觉得不对,“那为什么是你带她出来,她自己没手没脚吗?”
“因为,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看你们俩也挺熟,就想着可以一起玩,唉,夜舒你就是太忙于工作了,都没怎么出来玩玩,这样太辛苦了,正好你们认识,这不就有个人陪你玩吗,对,就是这样。”
说到最后,陈乐自己都差点信了,强调着,“没错,就是这样。”
“谁跟她是朋友!”
只是,这回答得到了袁冰瑶跟任夜舒两人异口同声一致的否决。
连林语琼跟谢曼珍也是意味深长的小声嘀咕着,“朋友啊……”
“好,好了,今天很晚了,大家一定也累了吧,要不,咱们就早点睡吧,都9点多了。”
虽然对大学生而言,这时间其实还为时尚早,但今天又是等车,又是赶火车的,大家也都累了,也算是休息时间了。
“先就这样,今天大家早点睡,你也赶紧回去吧。”
因为担心袁冰瑶又会乱说出什么话来,陈乐赶紧拉着她,带她先回自己包厢了。
“你哪个包厢。”
袁冰瑶指了指旁边相邻的包厢。
陈乐打开包厢门一看。
好家伙,一个四人包厢见,里边一共塞了8,9个人。m.xiumb.com
底下围绕着那折叠餐桌边,左右两张床下铺各坐了两个人,还站了两个,一群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着牌。
“一对三。”
“要不起。”
“对五……”
右上铺已经躺了一个人,左上铺则是坐着一个人一边剥着瓜子,一边看着几人打牌。
地上已经摆了十多个酒瓶子,垃圾桶里也塞满了零食,还有满地的瓜子壳。
一行人看起来也不像汉族人,都是五大三粗,光膀子,穿大裤衩的,脖子上,手腕上还戴着些奇怪的少数民族的手链,项链之类,嘴巴里除了普通话,不时也会爆出点听不懂的话。
自然,两人一进来,就闻到了一大股的酒味,跟火锅肉串味,还有人坐那吃速食火锅。
搞的包厢里味道极其浓郁,更甚泡面。
仔细想想,虽然包厢禁止吸烟,但并没禁止吃东西。
袁冰瑶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拿小手扇了扇鼻子,嘟囔了句,“多了不少人啊,好臭。”
里边一行人也齐齐转头看向了袁冰瑶跟陈乐,当然视线更多的是在袁冰瑶身上。
“哪个是你床铺?”陈乐问道。
袁冰瑶就微抬下巴示意了下右侧的下铺。
然后径直走过去,伸出食指指了指床铺,“这是我的位置,让一让。”
那坐在床铺上两人粗黑浓密的脚毛,跟脏兮兮的头发,让她皱的眉头更深了。
坐着的两人一看袁冰瑶,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民族语,袁冰瑶也听不懂。
当时就眼神一冷道,“会说普通话,非要跟我说鸟语是吗?”
那两人还一副大嗓门的样子,冲袁冰瑶嚷嚷着什么。
陈乐不用听懂,也能猜到两人在说让他们打牌先打完。
连忙上去一把拉住了袁冰瑶。
“算了,算了。”
又给她重新拉出去了。
陈乐有预感,让袁冰瑶住这包厢是会出事的。
当然,是她出事,还是那几个少数民族的人出事,也很难说。
袁冰瑶虽然不会武技,但自保能力,身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自卫东西,是层出不穷的,陈乐早就领教过了。
而且,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跟这几个粗鲁的莽汉住一个密布的房间,总归是不安全的。
如果是普通女生估计早心生胆怯了,也就袁冰瑶敢直接信誓旦旦的上去,气势十足的让人腾床铺了。
她还真打算在那种环境中睡吗?
“干嘛呢?”
袁冰瑶不解。
“你们,四个女孩子先住一晚吧,我去住那吧。”
陈乐拉着袁冰瑶回去跟任夜舒几人解释了下。
任夜舒当然是不同意的。
这是她跟陈乐的第一次亲密外出,怎么腾了个讨厌的人进来?
不过,在几人悄悄的看了看隔壁那乌烟瘴气的包厢之后,倒是都没异议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袁冰瑶这小女生跟那帮大汉一起啊,要出点事,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任夜舒想了想,虽然不太情愿,倒也是勉强答应了。
几个女生还是挺善良的。
也就当事人,袁冰瑶还有点异议,“为什么,我觉得我包厢挺好的,我正愁无聊呢,虽然确实臭了点。”
“好了,别闹,都好好睡觉,不许吵架啊。”
陈乐一再嘱咐袁冰瑶跟任夜舒别吵架,再让林语琼跟谢曼珍帮忙盯着之后。
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他又回到了隔壁包厢。
陈乐拿着车票跟那坐在床位上两人示意了下,“这是我的位置,能让下吗?”
在两人一阵叽里咕噜之后,倒是旁边有人用普通话帮忙说话了。
“要不你睡上边吧,我们还要打牌呢。”
“……也……行吧。:”
本着与人为善,与己为善的原则,陈乐还是推了推上铺在那睡觉的人。
“那个……”
那人显然没睡着。
微微睁开眼睛,指了指对面上铺,用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语气,“你去那吧。”
这人看起来好像是老大的样子,那坐在对面上铺还在嗑瓜子,吃零食的大汉一听,嘟嘟哝哝着,很有几分不爽的就下来了。
于是,陈乐的床铺,就从最好的右下铺,变成了左上铺。
他也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
出门在外,将就下吧。
这种事,以前出门做赏金的时候倒也偶尔会遇上,总会遇到这种把包厢当自己家用的人的。
在爬上床铺前,那帮着翻译的少数民族男,还友好的搭着陈乐的肩膀问道,“诶,刚跟你一起,那可爱的小娘子怎么不来了,她是小娘子是吧,不跟你一起睡吗?”
陈乐干笑着回应了下,就上去了。
也懒得理会。
那人自讨了个没趣,也没再多说什么。
陈乐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蒙,心想着,熬一下也就过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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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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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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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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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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