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是用蘑菇熬出来的呢。
突然有人大喊道,“是布莱顿人,他们来了!”
于是诺德人立刻乱哄哄的朝着远处的橡树林冲了过去。
肖恩也跟在队伍里面,他看着周围那些两眼发红的诺德人,每个人都充满了怒气和杀意,渴望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来释放心中的杀戮欲望,证明自己的荣耀。
远处出现了布莱顿人的军阵,黑压压的列兵线布满了视线,相比较与诺德人乱糟糟的阵型,这些布莱顿人看起来坚若磐石,如城墙一般凛然不动,而且数量仿佛无边无际。
双方越来越近,诺德人开始跃跃欲试,尽管指挥官大声呼喊着保持阵型,但一些心急的诺德猎手依然冲了出去,开始远远的放箭。
一些猎兵从战列线后面冲了出来,双方一阵对射,对面不断的有人中箭,自己这边也不时的有人倒下,肖恩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对面死的人更多一些?
似乎是觉得够进了,指挥官大吼一声,“诺德的勇士们,杀啊!”
“杀啊!”
无数的人在呐喊,无数人在咆哮,肖恩也忍不住大吼了起来,然后一往无前的冲了出去。
诺德人的传统战法已经不适合这样的战场,远程对射是没有希望的,因此没有列阵,直接一齐冲了过去,只有近战才能凭借诺德人的悍勇获得胜利。
砰砰砰!排枪的声音震耳欲聋,诺德人成片的倒下,肖恩很幸运的没有中弹,只是腹部忽然好像被什么叮了一口,他却毫不在意。
百步的距离片刻间就已经到了近前,那些布莱顿人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了,每一个都好像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可憎可厌。
他们举着装了刺刀的长枪同样发起了冲锋,双方瞬间混战在了一齐。
奥拉夫挥舞着战斧,奋力格挡开了刺向他的刺刀,一斧子下去,敌人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犹如劈开一段木头。xiumb.com
杀杀杀!
奥拉夫疯狂的挥舞着战斧,势若疯魔,肖恩努力不让自己陷入到那无意识的狂怒之中,努力体会着每一斧的节奏和技巧。
即便是在这种狂暴的状态中,奥拉克依然保持着他对战斧运用的巧妙技术,犹如精准的机械一般高效率的斩杀着敌人。
又是一斧子挥出,斧刃砍进对方胸口的同时,奥拉夫也被一把刺刀刺进了胸口。
他终于感受到了疼痛,肖恩也同样感同身受,尼玛这也太疼了吧。
他大叫着,已经分不清是奥拉夫在惨叫还是他在惨叫。一把扯出扎在身上的刺刀,肖恩感觉奥拉夫的体力正在迅速耗尽,似乎那‘奥姆之血’的药效已经过头了。
他努力想要继续战斗,然而身后又是两把刺刀刺进了他的体内,肖恩已经有些麻木了,而奥拉夫却又酝酿出一丝怒意来。
“给我死!”他大吼着奋力将斧子掷出,斧刃砍在了迎面冲来想要收人头的布莱顿火枪兵的脸上,鲜血蒙蔽了奥拉夫的双眼,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红色逐渐变成暗红,暗红变成暗黑,肖恩的视线终于变成了漆黑得一片。
他猛然从记忆中脱离了出来,周围是漆黑的夜色,那种狂怒仿佛仍旧停留在他的血液中,以至于本能的将手中的猎枪像斧子那样挥舞了几下。
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幻痛,肖恩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过了好一会才完全消散。
呼呼呼,这记忆还真他妈的刺激啊。
这可比那个猎兵甲偷了半天人头然后被人一斧子带走惊心动魄多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那场战斗的兴奋中平静下来。
他回味着这一次的收获。
总的来说这段记忆还是有些用处的,他能够感觉到,奥拉夫生前对战斧的记忆已经留在了他的心中,他捡起地上砍树用的那把斧子,直接在空地上挥舞了起来。
斧子好像旋风般旋转,舞舞生风,每一击都充满了致命的杀意,猛地抛出,旋转着钉在了一颗树上。
不错不错,这样近战技能也有了,以后如果遇到有人跟自己决斗,就不用怕了,到时候大斧子砍你丫的。想想那画面有点不敢看。
就是这砍树的斧子有点不太趁手,回头得想办法定做一把。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记忆中获得的信息,这样看来的话,诺德人在那一战中并没有获得什么神力啊,只是灌了不少兴奋剂罢了,那帮子所谓的祭司,压根就是一群神棍啊。
那么猎兵甲眼中眼冒金光的巨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是心理作用的关系?
肖恩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在猎兵甲的记忆中,布莱顿人数量有限,而诺德人足足是他们的好几倍,黑压压的无穷无尽。
而在奥拉夫的记忆中,布莱顿人却是诺德人的好几倍,黑压压的看不到头。
两人的记忆显然都出现了偏差,那么或许猎兵甲在记忆里把喝了兴奋剂的诺德战士想象成了刀枪不入的神兵也未必没有可能啊。
自己当时挨了一枪都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战斗,或许就被猎兵甲脑补成了刀枪不入?
——————
肖恩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肖恩准备在家里好好待着,看看是否会触发怪癖,早饭是熊肉炖卷心菜,搭配两片烤面包。
昨天从熊老家离开的的时候他特意带了一大块熊肉回来,不仅自己吃,还给煤球加了个餐。
熊肉的纤维很粗大,很有嚼劲,感觉有点像老牛肉,肖恩努力的嚼着,累的嘴巴都酸了。
吃着吃着,肖恩却不由得吧嗒起嘴来,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嘴里没味。
他的目光在桌子上瞄了两圈,对了,是酒!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酒瓶,拿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一般不怎么喜欢大清早的喝酒,只有在晚上入睡前喝一点,熏熏然的入睡。
但是今天或许是兴致使然的关系,他突然想要来一点,蜂蜜酒配熊肉,多是一件美事啊。
他本想慢慢品尝,然而小酌了一口,却完全不解馋,咕咚咕咚一杯酒就下去了,肖恩还是不解渴,干脆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等他回过神来,手里的酒瓶子已经空了。
“啊哦,我明白了!”肖恩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奥拉夫的嗜好是什么了,估计这丫的是个酒鬼吧。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让他意外,诺德人大都喜欢喝酒,不过肖恩能感觉得到,能够在潜意识中保留到最后,这货肯定是个顶级酒鬼。
肖恩忍不住又拿起了一瓶列巴酒,这玩意度数比较高,肖恩一直没怎么喝,但是现在……
忍住,忍住,自己可不是奥拉夫那个蛮子,自己只是个布莱顿人,刚才这半瓶蜂蜜酒已经让他有点晕乎乎的了,这一瓶子烈酒下去,那还不当时就躺了啊。
不行!还是趁着清醒赶紧去训练一下战斧吧。
肖恩走出大宅,又拿起了那把伐木斧子,不过挥舞了两下,却觉得不怎么趁手。
砍树的斧子和砍人的斧子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尤其是记忆中的诺德人使用的战斧,形制颇为奇特,用起来也完全不同。
不如去找拉格纳打一把吧,拉格纳是领主,还会打铁,应该会造诺德人的战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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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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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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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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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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