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尺沉香木阔床,帐帘流云丝绸幕,风掠床幔,若静湖深水,荡人心魄,玉软罗裘下,两赤身男女,交颈而卧,额头相抵,鼻息相绕,缠绵悱恻,旖旎生香。
沐药儿小脸憋得晕红,一手自被窝中,捉住慕容墨月煽风点火的指节,一手抵在他胸前,蹙眉瞪眼,以示抵抗不赞同,费力忽视心尖火燎的炽热难耐,喘着气道:
“慕容墨月,你下去......下去”
药香袅袅,诱人之极,慕容墨月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脖颈,故意在她耳畔舔吮一口,满意看到怀中娇人,伴着低低呻吟,浑身一哆嗦,娇艳欲滴。
唇角勾起得意邪魅的低笑,慕容墨月满目春心荡漾道:“药儿,你也是欢喜的对不对,本王愈疯狂,你便愈舒服,是不是,若本王真下去,这慢慢长夜,你岂非要空虚寂寞难耐?”
右手捉住她抵在胸前,软弱无骨的柔荑,左手反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朝身下移去,沐药儿浑身一抖,脸上渐起难耐,磨牙娇喘:
“慕容墨月,你不要脸!无耻!”
低低一笑,微微抬头,慕容墨月紧紧盯着她些许动情的面容,俯身吻上她精致的眉眼,暗沉光影中,凤眸一闪而过的深邃幽暗。
左手握着她的手,继续在身上煽风点火,待她忍不住娇喘连连,忽而附上她娇嫩的耳垂,低声沙哑,灼灼引诱:
“药儿,告诉我,今日在宫宴,为何耐不住向陈国发难,依你的性子,本不该如此生气,告诉我,为什么”
心火灼烧的厉害,沐药儿难耐的朝他怀里钻了钻,身上每一处,皆被他一丝一缕,啃噬抚摸,蹿起难以熄灭的火花,大脑渐渐昏沉,琉璃星眸,亦愈发迷离痴狂。
耳边萦萦绕绕的炽热呼吸,令她难耐的扭头,寻上热源送上香唇,唇齿交融间,诺诺低喃:m.χIùmЬ.CǒM
“陈国该死,上官磊也该死,对陈国发难,毁了上官琴,就是寻个借口,今夜报仇,陷害御史府......唔”
含着她香甜粉嫩的唇瓣,慕容墨月忍住悸动,扯了扯嘴皮,继续引诱:“你不是想让上官琴嫁入侯府,怎突然变了计划?”
“嗯......唔......”
沐药儿仰头回应,娇喘连连,迷离水雾道:“嗯......上官琴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该死,侯府就算没了她,还有上官敏”
不该有的念头?
慕容墨月眸色徒的深幽不见底,隐有狂风暴雨,俯身狠狠吻上的唇,使了狠劲蹂躏啃咬,手下亦带着急切不安,攀上她柔软无骨的娇躯,引得沐药儿下意识弓起身子,紧紧攀附着他。
无意识的动作,瞬间取悦了狂躁的慕容墨月,喘着粗气放柔了热吻,如鹰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渐渐沉迷情.欲的神色,缓慢低哑,继续引诱:
“不该有的念头?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上官琴算计慕容墨觉?你认识慕容墨觉?”
“嗯......认识”
“认识!什么关系?”
声音徒然冷了一个温度,慕容墨月手下用力,使劲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沐药儿控制不住的呻吟一声,弓身贴近他,浅浅低语喘息:
“别......慕容墨月,难受,嗯,难受......”
慕容墨月身子亦是燥热的不行,却只狠狠将欲.望憋回去,拍着她的脸,问的低沉暗哑:“药儿乖,告诉我,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乖,告诉我,告诉我就马上给你,告诉我就不难受了,乖”
“唔......他是自己人,自己人......嗯......好难受,慕容墨月,我好难受”
身上愈来愈强烈的燥热,及下身愈明显的麻痒,几欲将沐药儿吞噬,随着他带火的双手,一点一点的下移,更是烧的她浑浑噩噩,脑袋完全不受控制,只能更贴近热源,下意识回答他的话。
自己人?慕容墨觉是水木山庄的人?
火急火燎,忍到极限,双目通红,慕容墨月却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离剑上弦,是他如今最迫不及待要做的事情,可他残存的一丝忍耐意志告诉他。
若不凑这个机会,问个清楚明白,待怀中这没良心的女人恢复清醒,他怕是又听不到实话,这个坏丫头,心眼多着呢。
慕容墨觉的事,他可以事后自己查探,但有件事,必须弄个明白——
“药儿,想不想要我,嗯?”
低低诱惑蚀骨,手下毫不留情,沐药儿眯着琉璃星眸,迷蒙朦胧,抖着樱唇,仿若猫语:“嗯......要......要你”
周身抵上去,将他火热的欲念,急急的告诉她,通红的俊脸,掩不住他眸低深处的强烈情动与热切急缓,压着嗓子,再次低低诱惑:
“乖,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马上给你”
更热切的贴上去,手下煽风点火,只盯着她眸中希冀的渴望,咬着玲珑精致的耳垂,哑声道:
“告诉我,今日宫宴,为何如此着急出手,你不是打算,慢慢将人折磨死吗,如今,怎么又等不及了?嗯,到诉我,为何会突然出手,嗯?”
沐药儿仰着小脸,去亲他的唇,呢喃轻语道:“嗯,冷,师父不在,没药了,怕冷,受不了,要回去,回去,会死的,会冻死的,没时间,我没时间等”
断断续续的话,难明其意,却若一道冷寒,徒然让慕容墨月浑身一阵冬日腊月的酷寒冰雪,一瞬停下了所有动作,撑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说什么?”
灼心灼撩的心畔,突起阵阵霜寒裂缝,慕容墨月冷着脸,问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热源突然消失,沐药儿不适应的弓身贴上去,蹙眉撇嘴抗议他的离开,察觉他一动不动,不再若之前摸得她舒服醉痒,脑袋一片浆糊,声音略带哽咽哭腔:
“呜......冷......慕容墨月,我冷,没药会死的,会变成魔鬼,会死的,呜呜......慕容墨月,你不疼我,不疼我,呜呜......我冷,会死的”
晴天霹雳,惊涛骇浪,慕容墨月凤眸破碎,一丝一点的瞪大,满目惊恐骇然,一闪而过的害怕痛苦不安。
风掠窗柩,床帘浮动,药香旖旎,凄声哀哀,慕容墨月俯下身,紧紧拥她入怀,满目害怕惊悚,痛苦深渊。
原来,她一直怕冷,竟是如此严重,没了药,会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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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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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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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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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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