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子,竟敢坏我的好事,你喜欢说话是吧?我叫你说不了话!”
盛安安把她扑倒在墙角,任凭盛晚呜咽着也无动于衷,用胶带死死地黏住盛晚,叫盛晚根本开不了口。
她仿佛杀红了眼,狠狠捏着盛晚的脸不放,“你不是有能耐吗?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说话!”
“姐、姐姐……”
她咿咿呀呀着发不出声音,手还被胶带粘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盛晚在心里翻白眼,盛安安这个变态,最喜欢看她像一条死鱼一样挣扎,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无限快感似的。xǐυmь.℃òm
盛安安还没享受完这片刻的快感,沈婉荷的喊声突如其来,“安安,快把你妹妹带下来,傅总来接人了。”
什么?傅向沉?
盛晚顿时两眼一黑,他不是不轻易出临溪别墅的吗?
盛安安明显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替去撕盛晚脸上身上的胶带,盛晚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嘴巴得以喘息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摸着心口大口地喘着气,“姐、姐姐,我心口疼……”
盛安安傻眼了,这傻子虽然有心脏病,但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发作?
“疼、好疼……”她抱着盛安安的腿表情痛苦地哭着,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很疼。
傅向沉还在下面等着,盛安安怎么敢让他等?她也慌得六神无主,只好把盛晚拖下楼去。
那个男人坐在轮椅里,一身清冽的气质,逆着光的脸部轮廓就已经英俊不凡。
盛安安看见傅向沉,先是惊叹一声,接着心里便掀起了一股不屑,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残废?也就这傻子捡漏。
盛晚偷偷瞄了一眼盛气凌人的盛安安,故意哭得惊天动地地扑到傅向沉身边,“哥哥,心、心口疼。”
她半张脸因为胶带撕的太用力都已经红了,再加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有些惨不忍睹。
盛家人都傻眼了,尤其是沈婉荷,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傻子就变成这样了?
“药,快给二小姐拿药。”
沈婉荷反应迅速,动作粗鲁地给盛晚灌药,也不管盛晚的抗拒。
傅向沉的脸上已经有些许不悦,沉沉抬眉,饶是还没开口,就已经让人惶恐不安。
他看向盛安陆:“盛总,我把太太送回盛家,你们就是这么对我太太的?”
盛晚在她腿边缩成一团,扒着他的手不放,活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狗,哭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盛安陆闻言震怒,看向沈婉荷母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安安害怕地往回缩了缩,话有些说不利索:“爸、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晚晚一个人会无聊,我只是在跟晚晚玩……”
沈婉荷见情况不对,忙上前打圆场,“是啊,傅总,安安和晚晚姐妹俩关系很好,一向都是这么玩的,你千万别误会。”
这母女俩的嘴脸真是恶心地一致,不过看得出来十分忌惮傅向沉,她们想撇清关系,盛晚偏不叫她们如意。
“是啊哥哥,姐姐只是不喜欢听我说话,所以用胶带把我的嘴黏住了,可能我惹姐姐不高兴了,是我的错。”
她委屈巴巴地抿着嘴,嘴唇已经渗出一丝血迹来,故意抬了抬手,让傅向沉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
傅向沉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毫无温度,“想不想看胶带粘到别人的嘴上是怎么样的?”
盛晚泪眼盈盈,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姐姐说这样很好玩。”
盛安安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不、不要……”
傅向沉微微蹙眉,淡漠的视线落在盛安陆身上,“盛总,盛大小姐觉得好玩的事,我太太也想玩玩。”
盛安陆哪里敢对傅向沉说不?飞快地朝沈婉荷使了个眼色。
盛安安人都吓傻了,边往后躲边哭边求饶,“妈,不要,我怕疼……”
沈婉荷当然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傅向沉亲自开口了,他们盛家根本惹不起他啊。
“安安,忍一忍就过去了,妈下手轻一点。”
“不要、呜……”
盛安安那张嘴瞬间被胶带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死鱼一样好笑。
傅向沉抬起盛晚的脸,手指摩挲着她半张红肿的脸,“有趣吗?”
她笑成一团,拍手叫好,“有趣有趣。”
但她也心知肚明,傅向沉不可能单纯只为了替她出气,瞧盛安陆这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就知道盛安陆此刻有多心虚。
“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就要考虑我太太是否还需要再回盛家,盛总,你说呢?”
盛安陆额头吓出一层冷汗,卑躬屈膝地目送他们离开,连脚都是软的。
盛安安捂着自己的嘴哭道:“不就是一个残废吗,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盛安陆恼怒地低吼:“闭嘴,还嫌你惹出的麻烦不够多?平常对你妹妹好一点也不至于出这档子事。”
她吓了一跳,盛安陆何时对她这样过?今天居然为了那个傻子又是骂她又是教训她。
下一次她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而见识过傅向沉气势的盛晚也不敢太过放肆,在别墅里安安分分地装一个傻子。
几天后,傅向沉终于再次离开了别墅。
盛晚也是时候去跟简如会和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骗过了管家,顺利地溜上简如的车。
这一次是为了天盛的谈判项目,毕竟是大项目,她不放心简如一个人盯,只能尽量想办法参与全程,跟着简如来垂帘听政。
环球饭店。
这是海城最高档的饭店之一,盛晚就在简如他们隔壁的包厢里,挂着耳机警告简如:“我警告你,天黑之前我得回临溪别墅,你别给我节外生枝。”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简如一开始语气还很正常,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咦?这不是你老公吗?”
“什么?”盛晚眼皮子猛地一跳,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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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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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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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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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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