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回了一笑,这也就破点皮。
袁龙正好推开门,就一眼看到我们爷孙俩倒在地上,爷爷满脸痛苦,我则是脸上一个拳印,外加嘴角溢血。
袁龙大惊,又不见侯天明的身影,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艰难爬起来,说:“那家伙使了诡计,我们上当了,人跑了。”
袁龙气的一跺脚,大喊这下可麻烦了。
我说:“别担心,这家伙估计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他把事办砸了,他们能留他么!”
听我一说,袁龙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这夜深人静的,四周更是乌漆嘛黑,想再去抓住侯天明是极为困难的。
只好作罢,毕竟那边还有长河村的严家兄弟俩。
这二人就没那么好命了,不过,对于他俩兄弟已经没啥可问了,只是个天命门的新成员。
因为有这个身份,所以他俩兄弟在江市里是发了财的。
众人先回家休息了,这两兄弟还需要等明天长河村的村长过来进行交涉。
毕竟不是自己村里的人,袁龙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第二天上午,我叫上了狗蛋和牛二,准备去一趟莲花村。
本来就我们仨去就行了,但我需要一辆车,就找到了岳清澜,岳清澜答应借给我车,但必须要跟着一起去。
好嘛,她去了,胡嘉丽不答应,除非也跟着一起去。
没办法,这俩女人就跟两张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就扯不掉。
“陈立,我听周清说你在城里可是混的风生水起,两个大美女跟着你,太幸福了。”狗蛋坐在副驾驶,对我打趣道。
“你喜欢不?”我笑问。
狗蛋连点头,嬉笑道:“当然喜欢啊。”
“喜欢就都送给你了。”
“陈立,你几个意思?”坐后排的岳清澜和胡嘉丽当场不干了。
“算了,我没那个福气,不过我今天要表个态,以后我狗蛋就铁心跟着你干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立哥,牛二,快叫立哥。”
“立哥。”牛二倒是很听话。
我一笑,说:“既然跟着我了,再叫狗蛋牛二多难听,我给你俩取个名。”
好歹我也是个相师,给人取名这种事太简单了。
狗蛋俩听到我这句话顿时心中一暖,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你姓王,你就叫王星锐,你姓刘,你就叫刘博跃。”
“怎么样?”
虽说这两个名字是我临时想起的,但个人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他俩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欢喜了。
本来他俩就没读过多少书,认识的字也不多,但这个名字的字还是知道的,觉得很好。
他俩现在是铁了心跟着我了,我也知道了爷爷为什么会让我叫他俩跟我一起去,我有感觉,有他俩在,可以起到抑制我身上凶咒的作用。
确实很奇怪,同时我也一度怀疑他俩可能就是当年天命门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他俩的故事很简单,就是顺着那条大河冲下来的,我们天河村的村民发现他俩时,他俩还是一两岁的婴儿。
那会儿我们天河村的人都比较穷,谁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收养。
但也不能放着不管,之后他俩就一直吃着百家饭长大,有钱就给两个,没钱就给几个馒头白菜。
最后给他俩盖了一间房屋,也算是在天河村安家了。
反正天河村所有人共同把他俩养育成人,他俩一直呆在村子里,希望能拿出最大的力量来回报天河村的村民们。
知恩图报才是好孩子。
王星锐一时半会儿我也叫不惯,毕竟叫了他十多年狗蛋。
我跟他俩说,对外我会叫他王星锐,对内我就直接叫狗蛋,他也觉得无所谓。
一路往莲花村走去。
根据那侯天明所说,天命门的这个分部在莲花村的上端,那边紧挨着群山,过去也是有路,但往前二三百公里都是无人区。
全是山林,野兽出没,不少路过此地的人都遭遇了野兽袭击,所以在那边路上依稀还能看到人骨头。
除了人骨头,还有不少报废车辆,简直就是一条死亡之路。
但越是危险就越是刺激,还是有不少人前赴后继的。
莲花村是江市最后一个地域范围,穿过那条大河桥,过去就不属于江市的管辖范围了。
我们来到莲花村,这边因为是边界,所以经济比较落后,不过大街上仍然也是车水马龙,人群涌动。
莲花村属于天回镇,但范围比天河村大,人口也多,主要都是些穷人。
这里的人都是以种植养殖为生,比如养了猪牛羊,鸡鸭鱼等等。
进了莲花村,建筑风格跟天河村差不多,最高也不超过四层楼,在这里建的起四层楼房的都是有钱人。
没钱的人就只能建个土砖瓦房,一家子生活也都足够了。
我们直接去了村尾,来到这边果然看到了一座占地面积挺宽阔的宅院,有三层楼,外表看去和其他房子没啥两样,唯一区别就是这家院子挺大,而且还有一个后院。
大白天大门紧闭,但站在对面就可以看到这院子里停着四五辆豪车,全是上百万的宝马奔驰,这可是大户人家呀!
可对我来说,这里就是天命门的一个分部。
我想在这边观察一阵,但也不能就在大马路上观察,我需要一个藏身的地方。
随即方向盘一打,直接拐进了旁边这栋两层楼房的庭院中。
庭院大门是开着的,就是一般的农户小院。
这户人家里有人,见一辆宝马轿车开进来,顿时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
我下车直接塞了一沓百元大钞给他,说:“老乡,旅途劳顿想借宿一晚,这是住宿费。”
中年男人看我斯斯文文,又带着两个大美女,差点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我塞给他的可是三千大洋,住宿一晚而已,他欣然答应下来。
然后就自我介绍了:“我叫张云德,叫我老张就行,我看你们风尘仆仆的应该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们下厨。”
我点头答应,老张这个人也老实巴交,三千块挺多的,就去园子里抓了只鸡给我们炖了。
老张的妻子也是个老实的中年妇女,给我们整理房间,之后我上了二楼把一只包拎出来打开,拿出一只望远镜,直观对面那栋楼。
本来两栋楼之间也相隔不远,顶多一百米距离。
但望远镜能看得更清楚。
对面庭院里有人在活动,一会儿进屋一会儿出来,前前后后有十个人出现。
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估计这会儿是大白天,他们不敢过于明显,等晚上再说。m.χIùmЬ.CǒM
老张已经把饭整好了,叫我们下去吃。
老张炖了一只鸡,又上街买了肉,摆了一大桌子菜,随后又打来了老张自己跑的枸杞酒给我满上。
狗蛋他俩不喝酒,所以就我跟老张喝。
吃着饭,我问老张对面是什么人?院子里摆着那么多豪车。
老张就跟我说了,对面是一支商队,说每天傍晚时分都会有一辆卡车过来卸货。
我听到这里疑惑了,商队是不可能的,但老张肯定不知道他们到底干嘛的,只看到表面上有卡车就以为是从商的。
我好奇的是每天来的卡车是送什么过来的?
我问老张,他也不知道是送什么的?只有在今天用望远镜看看了。
之后跟老张聊了起来,我刻意避开去打听对面的消息,万一他给说了出去,咱们可就暴露了。
老张问我要去哪儿,我说要穿越那片无人区,找找灵感啥的。
也就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了,最后我跟老张说我们几个舟车劳顿,可能会在这里呆许久,接着我又给了老张三千大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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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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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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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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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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