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气急,刚出来就看到朱亦宏,二话不说,拽着砖头趁他不注意,一下拍在朱亦宏的脑袋上。
朱亦宏的脑袋瞬间开花,血从头上流下,惨不忍睹。
见朱亦宏被打,王月连声叫好,拍着巴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朱亦宏心头也是震惊,明明看到沈睿倒在地上了,应该是被一砖头拍死了的。
失策了,事情也败露了。
可朱亦宏到底为什么要起这个杀心?真的如我所料他急需用钱?
在旁边许久没说话的谢华说话了:“不错,真是一出好戏,我也不孤独了。”
还伴随着一道“嘎嘎嘎”的诡异笑声。
我定神一看,朱亦宏背后也出现了一团黑影,正是和谢华身上一样的恶气所产生出来的。
这团黑影一般人看不见,但抹了我调制的药水就可以看到。
我给众人眼皮上抹了药水,众人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那团黑影好似一团迷雾,不断的张牙舞爪着,似乎要将面前的所有人吃光!
朱亦宏意志不坚定,中了招。
也许在场每个人都中了招,只是自身目前还有抵抗力,那恶气没有破防。
我叫大家保持本心,别被那恶气趁虚而入了。
他们都见识过了我的厉害,知道听我的准没错,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沈睿倒是可以撑得住,王月肚子上那一条狰狞伤口,时间长了就危在旦夕。
弄清楚事情之后,就该我带他们出去的时候了。
我让他们保持本心,直至我带他们出去。
一旁的谢华根本不信我能够出去,进来的那条甬道经过生人的气息早已成了一条阴路,活人走那里会折寿。
当然,折寿都是轻的,严重的会丢命。
也是一大难关,因为一旦进去了他们就很难保持本心,进而被恶气占据控制,导致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那是一条阴路,但不原路返回,从这条通道是无法离开的,没人知道另一头是什么状况?
这条阴路就是谢华给我们设置的陷阱,我们一行人进来就已经启动,是我们活人身上的生人气息。
我让岳清澜跟着我先过去,之所以挑她,是因为她属虎,午时出生,生辰八字对照着天极星,天极星是消煞利器,我需要她的血。
众人来到甬道铁门口,其他人心都抓紧了,我跟岳清澜说了几句话便让她跟着我走了进去。
我先前告诉了其他人,等我俩进去三分钟后再跟着进来,每走三步停顿三秒,如此前进。
他们都听我的,害怕谢华会捣乱,被两个人架在前后的中间,要真出事儿了,可是要闹人命的。
谢华死也不进去,但身上被五花大绑着,他根本左右不了。
“陈相师,我可以抓着你衣服吗?”岳清澜说话有些哆嗦。
“可以,害怕疼吗?”我说。
“害怕,不过只要陈相师需要,我可以做到。”岳清澜坚定说道。
我点头,岳清澜问我:“这件事过后,陈相师愿意和我吃一顿便饭吗?”
一般我跟我的顾客接触就挺多,但一般顾客主动邀约吃饭,就说明对方喜欢上了我。
我开店子是很有原则的,女顾客可以请我吃饭,但不能喜欢我,不然我这清心都被破坏了。
自古以来,败在女人手里的高人不知多少,我维持了数年的清心不能随意就将其破坏,这对我是极为不利的。
目前胡家的事儿还没解决,我不敢掉以轻心。
走在幽深黑暗的甬道内,因为觉得恐惧,岳清澜已经抹掉了眼皮上的药水。
她问我现在周围是什么情况?
我说黑气弥漫,正在肆掠我们的阳寿。
岳清澜背脊骨寒气袭来,就连额头上都吓得冒出了冷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些黑气的确是在吸取我和岳清澜的阳寿,不过我没管。
因为到最后它们还会还给我俩的,它们光吸但不能取走。
我每走几步便会用毛笔沾公鸡血在墙壁上写下一道道符咒,这些符咒可以抑制住这一股股的黑气。
一路走下来,我已经画了十多道符咒。
符咒一出现,这些黑气就内敛了下来,对付这些东西我还是没压力的。
一路到了大楼的那间屋子之中,我和岳清澜离开房间,不久之后,沈睿等人也都安全出来了。
沈睿和王月以及还处于昏迷之中的朱亦宏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纷纷吃惊不小。
沈睿气的很,一巴掌拍醒昏迷中的朱亦宏。
沈睿是他们的老大,是掌管这片工地的总负责人,朱亦宏这一次不仅工作丢了,还落得被人辱骂的下场。
至于谢华,沈睿没给他心软的意思,直接报了警,将这厮送去了局子,等待他的将是严重的处罚。
我刚刚准备随我的二十万离开,外面来了一个女人,正是胡嘉丽。
我先前给她发了一个信息,说在这边找到了关于胡良死因的信息,可能有用。
胡嘉丽想都没想就过来了。
“陈相师,这个女人是谁?”岳清澜眉头微皱。
“我之前的一个客户,她弟弟就在这里死去的。”我说。ωωω.χΙυΜЬ.Cǒm
岳清澜哦了一声,目光紧紧的盯着胡嘉丽,有些吃醋的意思。
我叫胡嘉丽到外面去把东西给她看,岳清澜就跟在我屁股后面不放。
“这位女士,我们有重要事情要谈,请你回避一下。”胡嘉丽说道。
论气质,她俩有的一拼,一个是餐馆老板,一个是工地项目部副主管。
论身材样貌,她俩也是旗鼓相当,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岳清澜更媚一点,特别是那双桃花眼,就很迷人。
“不,我也是陈相师的顾客,他答应我要给我售后服务呢。”岳清澜说道。
“你太没礼貌了,这是我家里的事,外人不能知道。”胡嘉丽就是不爽她。
“陈相师是你丈夫么?既然不是,那我这个外人自然也能听。”岳清澜回道。
我立刻阻止了她俩,再继续说下去,正事儿还做不做了。
我一开口,她俩就安静下来了,还是要有人镇得住她俩,很显然那个人就是我。
“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她也跟我下去了,无妨。”我说道。
听了这话,胡嘉丽才点头,也就不管岳清澜了。
我把名单拿出来递给胡嘉丽,上面有胡良的信息,看到肾脏时,胡嘉丽也忍不住流出眼泪。
他们在胡建国入葬当天就盯上了胡良,确认目标之后又让那邪祟进了胡良的身,从而将其带到了这个地方,取了肾脏,抛尸江中。
谜团答案出现了,但真正凶手还逍遥法外。
这些都是证据,但这个也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信息,或许连证据都算不上。
真正知晓此事的只有谢华,可惜已经被人带走了。
在局子里,我可没办法去找他,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不过目前还是先跟沈睿过去把事儿解决了,拿了二十万揣在包里再说。
我这个人俗气,除了女人,就喜欢钱了。
我想撇开这两个女人,可却做不到,岳清澜动作快,拿出车钥匙就拉起我的手去了她那辆宝马小轿车里。
两个女人谁也不让谁,我左右为难,只好坐进了沈睿的车,她俩要是想来,就跟着。
“陈相师,你太有魅力了,两个女人围着你转,要不了多久我这项目部的副主管就被你给撬走了。”沈睿启动车辆,对我说道。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我心里一顿长叹:有时候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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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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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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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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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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