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田屈疑惑的问蓝莓。
蓝莓于田屈对视,“不是,是有人打电话过来提醒我的。”
“谁?”田屈立刻问道。
蓝莓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显示的手机号码,是廖颜序的!
田屈紧皱着眉头,“廖颜序?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蓝莓摇着头,不客气的说,“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他,你们的关系不是不错吗?”
我忙问蓝莓,“到底怎么回事啊?”
蓝莓解释道,“我在睡觉时,听到了手机的震动,才发现是廖颜序打来了电话。”
“他只告诉我快走,有警察朝我们来了,可能是他人脉广,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消息。”琇書網
田屈沉思了片刻,又问蓝莓,“你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吗?”
蓝莓摇头道,“没有,他应该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才对。”
“有意思了!”田屈笑着说,“刚刚误会了你们,我向你们道歉。”
他继续分析道,“你没有联系过廖颜序,他却能准确知道我们的位置。”
田屈面带着微笑,眼神却凌厉的如一把刀子。
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田屈四兄弟是形影不离的,只有他一个人身上有手机。
其余三个人是没有手机的,不可能和外界任何人联系。
即便是想要打电话,以他们的脑子和智商,也说不清楚什么来。
所以,田屈会把怀疑人放在我们的人身上。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蓝莓注意到了田屈的目光,当仁不让的质问起来。
田屈连忙抬起来自己的双手,“别误会,我只是在排除可能性罢了。”
“你没有联系过他,除非廖颜序真的神通广大,能够知道我们在哪儿。”
这话我听着也来了气。
“你在怀疑我们的人中出现了叛徒?”我质问田屈。
田屈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需要全部更换手机,大家都把手机给拿出来。”
田屈朝着我们伸出手。
我看了看大伙儿,并没有人乐意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
“好!”蓝莓却是第一个点头同意的人。
她把自己的手机直接丢给了田屈。
田屈接过手机,目光又看向了我。
妈的,我这手机刚买的,都还没用两三天。
但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我还是把手机交给了田屈。
火药和王家兄弟,也陆续把手机交给了田屈。
田屈没有检查手机,而是在原地挖了一个坑,将手机全部丢了进去。
他又拿出来自己的手机说,“我的手机也丢进去,等到了大名,我们重新购买一部。”
田屈说完话,把自己的手机丢到了坑里,并吩咐田老四把手机埋了。
干完这些,田屈拍了拍手,“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人群中到底有没有卧底,这件事暂时给按压了下来。
现在怀疑谁,都有可能导致合作决裂。
田屈非常肯定是我这边的人有问题,但他不能直接说出来。
我也不可能承认我们的人有问题。
唯一有机会和廖颜序联系的,只有蓝莓一个人。
但看蓝莓对廖颜序的态度,她也不可能主动把我们的位置交代出去。
廖颜序到底怎么知道的?
我想不明白。
我们搭乘着老乡的车子,来到了大名县城里。
在一部移动通信厅中,购买了几部诺基亚n5110.
千禧年时,这款手机的价格差不多就是千元。
但那个时候,能够用得上和用得起的人,依旧只是一部分。
今年这部手机价格也下降了不少,五百多块就能买下来一部。
田屈直接购买了六部,他自己一部,我们几个人一人一部。
购买完手机后,田屈又买了几张新的手机卡插入进去。
互相拨打电话,留下新的联系方式,我们也没有存入名字,而是用数字来代替每一个人。
我就是1号,田屈是2号,蓝莓姐是3号这样排下去。
弄好这一切后。
田屈对我们接个人说,“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目标太大和明显,我建议我们分开走。”
“我们最后在阳泉市集合,然后再一起前往太行山脉。”
我对此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我们彼此都怀疑着对方。
等田屈等人离开后,我们就向大名县车站走去。
购买汽车票先去邯郸,再去火车站购买火车票去阳泉。
邯郸这个地方是我第一次来。
西汽车站距离火车西站很近,就在浴新大街上。
到这儿就能看见不少出租车师傅。
只要车站出来人,师傅就会开始呼唤,“大名大名。”
“魏县魏县。”“成安,成安。”
我头次来是这样,几年后又经过此处,依旧是老样子,没有太多的变化。
当时的邯郸火车站很小,分区陈旧且散乱。
2010年末,对该火车站进行改建工程,才有了现在看到的样子。
我们几个人拿着票,在站台上等待着,等火车到了后,我们才陆续上车。
火车没办法直达阳泉,所以我们要去石家庄,在从石家庄乘坐汽车去阳泉市。
这么来回乘坐火车,又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
不像是现在有高铁,石家庄出发一个小时就能到阳泉。
石家庄到阳泉的铁路,是从太行山穿插过去的,所以在路上还能看见太行山脉的景观。
到阳泉安顿下来,天都已经接近黄昏。
我用手机联系田屈,手机拨打过去,对方却迟迟都没有接听。
手机可以打通,但就是没有人接听。
王老大气愤的说,“这几个狗日的,是不是已经提前我们一步去太行山了?”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就算他们到了我说的地方,也不可能准确找到清墓入口。”
田屈不会傻到先去的,他一定会等着我们过来汇合后,再一起出发去太行山。
可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联系不上?
我刚要重拨回去,田屈先给我打了过来。
“我说你……”我还没问田屈呢,他那边就传来了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
声音跌宕起伏,还伴随着骚话浪语。
“到阳泉了?晚点我去找你们,先这样吧!”田屈直接挂了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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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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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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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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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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