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图给弹开在桌上,用手指着一个叫“龙门”的地方。
“快找找附近有没有山。”周老和王四指都显得格外兴奋。
我们在龙门附近寻找着,距离也是越看越远,都快要到市里了,也没发现哪儿有山。
王四指拿着放大镜对照着地图,疑惑的说道,“怎么没有呢?难道地图版本不对?”
我们又找来另外两个版本,都在地图上找到了龙门这个地方,唯独看不见附近有山。
蓝莓把地图放在桌上,揉着太阳穴说道。
“不是地图版本不对,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三儿找到的龙门是个村子,我们要找的是龙门县。”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现在的龙门县已经改名了,薛仁贵是河津市修村人。”
听到蓝莓的话,我们再次开始翻找。
几乎同时在三个版本地图中,都找寻到了修村这个地方。
在修村的附近,的确有山,只是并非一座山而是两座山。
“两座山,不是一座山。”我抬头问向蓝莓。
蓝莓拧着眉说道,“目前我们得到的只有这些线索,不管是不是哪儿,我们都得去一趟看看。”
有了目标地点,接下来就是去了。
我们好好休息了一天,廖颜序给了周老一万元作为经费。
王家兄弟也被替换了回来,照顾火药的人成了廖颜序的人。
我们人齐之后,廖颜序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他依靠着车朝着我们挥手,“祝各位成功,我在这儿等各位的好消息。”
我们谁都没有回答,背着书包进了车站。
绿皮火车是真的慢,在路上还时不时会停下。
到山西河津市都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疲惫不堪的我们,在酒店里好好睡了一觉,这才出发前往修村。
01年的修村,还没有修建油路,全部都是土路。
还很倒霉的遇到了下雨天,去村子的路上,那是颠颠簸簸。
遇到水泥沟太深的地方,还要下来推车,搞得一身泥。
不管咋说,也总算是来到了这儿。
那两座山距离村子十来里,站在村口就能看见。
两座山一高一矮,紧紧的紧着。
高的目测最少有二百米,矮的有一百多米。
山上也不知道生长着什么植物,一片绿一片黑的。
我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避雨,衣服几乎都湿透了,冷得不行。
因为下雨,街道上一个人都看不见。
我们想找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周老放下书包,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我去里面问问,看哪里有居住的地方。”
不多时,周老折返回来。
“村东头有一家荒废的家,咱们收拾一下应该可以居住。”
之前干活都是远离村庄,我们可以随便干,不怕打扰到人。
这一次的情况不同了,附近就有人家,我们要是大动干戈的做,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连找居住的地方,周老都得撒谎说我们是徒步旅行的,刚好路过了这儿。
房子的确很破旧,还好房顶不漏雨,窗户缝缝补补还是不耽误居住的。
晚上雨才停下,王四指叫上了我和蓝莓,我们拿着手电筒,摸着黑朝着那座山而去。
得先摸清楚山的风水情况,有墓就好说了。
还没有走到山脚下,我便停下了脚步。
按照残破地图上来看,这里的确很相似。
只有眼前有山,四周全部都是田地。
唯独不同的就是山的数量。
我拿着手电筒照射到山顶,刚刚下完雨没有多久,光根本照射不到山顶。
由于天色太黑,我的视线也严重受阻,看到的范围很有限度。
等我饶了两座山一圈后,才惊讶的发现,两座山的山根是相连的,中间无法同行。
王四指见我回来,开口询问,“三儿,怎么样?”
我皱着眉摇头道,“从地形来看,这座山是风水格局的关键所在。”
“风来山可聚,气来山可纳,水流绕山走,龙脉延千年。”
王四指不懂的摇摇头,“说详细点。”
蓝莓解释道,“三儿很简单,眼前如果是一座山,那么风水格局才是可用的。”
“现在却多出来一座山,就形成了风不聚、气不纳、水不动、龙脉断的死局。”
人可以测吉凶。
风水也有同样的道理。
本来是有风水的地方,因为一些原因导致风水变动或者没了。
阴阳被打破,那么好地也会变成凶地,阳气不入,阴气不散。
山里就算有墓,进去也是凶多吉少。
王四指又问,“能看出有墓吗?墓口在哪儿?”
我摇了摇头,“风水局要是没破,是可以看出来的。”
王四指看了看四周说,“今晚先回去,天亮了再说。”
我们返回到破屋中。
双脚一直泡在水泥地里,早就变得泛白,衣服上也到处都是泥。
破屋里没有电,水也是留下的水缸里弄的。
舀一盆水上来,里面还有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小虫子。
将就着洗完,我们这才入睡。
第二天醒来后,村民们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当被询问我们是谁时,还是周老反应迅速。
“我们是市里杂志社的,我们这一小队是专门研究奇山异水的。”
“什么山有那些故事,我们便会报道出去。”
随便糊弄的一句话,却被对方当真了。
这件事更是引起了村委的重视,他们想借助我们,大肆宣传自己的村庄。
这个村庄本就有薛仁贵这位名将,近年也在进行发展,想把这里做成度假村。
当时最有利的宣传手段还是报纸、杂志和电视台。
村主任是盛情款待了我们这些人,好酒好菜准备着,甚至还让我们居住在村委会中。
我们也接着这次机会,询问了村外那座山的故事。
村主任为难的摇着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我把我父亲叫出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很快,村主任便搀扶着一位白发老人走了出来。
我们也给让了座,让老人家坐下。
村主任大声在老人家的耳边问道,“爹,村口那座山有啥故事没?”
“故事啊……”老人家有点耳背,说话还是很清晰的。
“我听我爹说过,那里原本是一座山,后来变成了两座山。”
这句话让我的心立刻振奋起来。
我就说呢,按照风水格局来讲,应该是一座山才对的,怎么会是两座山?
我拿出笔纸来,做样子记录,“老人家,一座山是怎么变成两座的?”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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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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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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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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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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