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晚上还去吗?夫人为了点情报,真舍得下血本,竟让新婚丈夫独守空房。”
安未来抬起手了,抚上霍沉渊的俊脸,食指描摹着他的薄唇,轻轻地吐道:“为什么不去。”
霍沉渊恨不得要将安未来的腰身掐断了,声音一凌:“你说什么?”
“醋了?”安未来当没瞧见霍沉渊的怒意。
霍沉渊将她的腰身向上一提,抓过她的手,覆上她毒舌的唇。
她会为安昱文做到这种程度,无论真假!
安未来任由他强势索吻,直到他闹完醋意,娇容嫣红,勾唇望着怒火旺盛的他:“我饿了,吃晚饭吧。”
霍沉渊看她还笑得出来,醋都醋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未来,你再这样踩过界,逼着我拴着你,不让你踏出霍公馆才开心吗?”
“我怎么踩过界了?”安未来故作不明地说。
霍沉渊捏着她的下颚,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你是我的,里里外外都是我的!”
安未来整个身体被他扛了起来,这一下看他真是生气了。
她大惊失色道:“霍沉渊,放我下来。”
霍沉渊拍打安未来的屁股:“不听话,是要教育。”m.χIùmЬ.CǒM
安未来脸红,家里面的佣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别开了眼睛,蹬着腿:“别闹,我是去办正经事呢。”
霍沉渊将她丢在床榻上,解开了领带,一张俊脸阴沉沉,捞着想要逃跑的安未来,压着她。
“我们也在办正经事。”从抽屉里取来了东西。
安未来连忙抓住他的手,“我给他发的地址,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啊?如果真想要去约他开房,怎么会用自己的手机,公共电话那么多。”
霍沉渊愕然。
“给他地址是火葬场,他去就知道。”安未来推开了他,整理了下衣服。
霍沉渊一看,还真是火葬场的地址,腹黑的安未来。
安未来神色一变,又被霍沉渊给重新拉回到床上去,“你干嘛?”
“包装撕了,别浪费。”霍沉渊扣着她的腰身。
安未来刚到嘴边的“变态”,被霍沉渊给堵了回去,压着她,而安未来懒得动弹,任由他折腾了,她越反抗,他越得劲。
夕阳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户,洒落在大床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起起伏伏。
安未来视线迷离地望着头顶的吊灯,长长的睫毛兀自抖动着,生理性的泪水凝结。
虽听着安未来的解释,他的怒意消了大半,心里面酸酸涩涩的,总觉得她始终是她。
霍沉渊喜欢看她的眼睛,痛时的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
喜欢听她的呼吸声,时而短促,时而深长,都勾着他,恨不得再多宠爱她久一些。
霍沉渊搂着她在怀里,始终不舍得放开她。
安未来瑟瑟发抖的身体,面色苍白如纸。
霍沉渊察觉到不对劲,向下一看,床上竟有血,神色骤然一变:“未来?”
“满意了?”安未来讥讽地望着他,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霍沉渊叫她不应,打电话叫妇产科医生过来,叫了个女医生,说是她来大姨妈了。
女人在大姨妈前后,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安未来身子骨又不好,那就更虚弱了。
下次不能再这样无节制,让他作为男人,得注意点啊!
霍沉渊一听是大姨妈,心里面又憋着气,算着日子,她的姨妈太乱了。
安未来苏醒时,头痛的厉害,整个人因流冷汗,虚脱得很,没有力气。
一下床,两只脚打颤,人跌倒在地毯上。
在门外听到动静,霍沉渊立刻跑了进来,放下手上的红糖水与热水袋,扶着安未来起来。
“都这样,你还想去哪?”霍沉渊厉声道,只要稍微不留神,她不安分。
安未来苍白的脸,愤愤地望着他:“洗手间!”
霍沉渊扶住她起来,打横抱起了她,走到洗手间,“你快来大姨妈,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说得姨妈期,你会放过我似的。”安未来冷笑一声。
霍沉渊被噎住了:“至少,我不会进去。”
安未来的姨妈期早就紊乱了,哪里记得日子,也懒得与霍沉渊争辩。
无论是好是坏,霍沉渊总是自顾自爽,要为这个伤心,她早死千万次。
霍沉渊自知理亏,等安未来从洗手间出来,他又抱着她上床,让她喝着红糖水。
“因为你惹我恼了,一时之间气糊涂了,没忍住在你身体上找存在感。以后别对其他男人说那样的话,我会误会,老婆,我们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他表达出足够的诚意。
安未来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体,没有再搭理他。
霍沉渊将暖水宝放在她腹部,脑袋埋在她颈脖处,哄着道:“老婆?”
“我累了。”安未来哑着嗓子道,脑子里正在梳理严非格的话。
若真有第三个人存在,背后操纵这一切,那个人会是谁?
霍沉渊搂着她,看她拧着眉头,“还疼吗?”
倒想听她说疼,安未来痛觉麻木了,转过身来,仰视着他:“关于莫知意的死,你调查出多少,莫家究竟隐瞒了什么?”
“怎么想起问这个?”霍沉渊怔了怔,提起莫知意,自然会联想起……安昱文。
他们两个人最大的鸿沟不是莫知意,而是安昱文的存在。
“查到老街,严非格在现场,他不是布局人,而是有人叫他过去看戏的,想杀的人是我。”
安未来使用的老年机,不方便追踪位置,白雪当时在接电话,口型是说安昱文打来的电话。
司机喝醉了酒,外加上白雪拿着电话,将白雪当作她,误将撞死了白雪。
霍沉渊疑道:“有第三方,莫南风?”
“听严非格的意思,不是莫南风,而是其他人,他没有说,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安未来道。
霍沉渊亲了亲她的眉心,“都是我的错!要吃夜宵吗?”
“没胃口。想我原谅你,那就帮我套出在背后操纵严非格与张晴晴的人。”安未来隐隐觉得,那个人与莫知意的死,脱不了关系。
“好。”霍沉渊怔了一下,这丫头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反过来算计他。
这一次,她利用严非格威胁他,逼着他出手。
他不答应,下一次她就可能将假的变成真的。
霍沉渊真怕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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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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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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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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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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