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黄鹤楼1916,黄涛有些傻眼了,他们有三个人,一人一包就扔出了四百八。
罗洋一共买了七万多的烟酒,如果真是给他老板买的,他应该不敢拿出来撒给他们啊,就算给面子,开一包一个人给一支就算他有脸了,这一人就是一包,有点不对劲。
这娃儿不是欠着一屁股债吗?
罗代龙这时候堆着满脸的笑容,跑出柜台外边来帮着搬着放到奔驰大G尾厢里。
罗洋按着遥控钥匙锁了车后又对黄涛说:“我还去超市买点东西,这车还要放一阵。”
“没事没事,放多久都行,我家门口别个人还敢来说三道四啊?”黄涛一边说一边又跟了去,笑嘻嘻的说:“我陪你去,这东西买多了总要人帮着提嘛。”
罗洋也不跟他客气,四个人一起进了超市,黄涛那几个伴儿还更要主动些,一个人推了一辆购物车侍候。
罗洋尽拣最贵的买,营养品、食物、饮料、甚至床单背套都买了,黄涛三个人三辆购物车都堆得满满的。
出去一结账又是七千多,黄涛几个人看着罗洋面不改色的扫码支付了,这豪气!
莫不是这娃儿真发财了?
看这花钱劲头儿也不像是给老板买啊,哪个老板还缺这些?还需要到小镇超市来买?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着把东西大袋小袋的提到车里,尾厢都放不下了,又把车后排塞得满满的。
幸亏这是一辆大G,空间大,要是换一辆空间小的还真摆不下。
罗洋把尾厢门一关,又给黄涛几个一人甩了一包黄鹤楼:“谢了!”
然后开车出来,黄涛三个人又指挥又目送,直到他开到看不见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话真塌玛的说得没错,黄涛从小到大都是嚣张跋扈的,眼睛长在额头,但今天在他面前也变得跟个哈叭狗儿一样。
黄涛服他吗?
肯定不是,黄涛服的是钱!
他只不过买了七八万块钱的东西,只不过给他们一人两包一百六的香烟,三个牛里牛气的二痞子就变成了哈叭狗了。
要是黄涛知道他兜里还揣着二亿七千万的存款时,不晓得眼睛会不会掉下地来?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月后也许他存款数字就涨十倍变成了27亿,也许更多。
从镇上走国道三公里,然后就进入了乡村公路,他家离国道还有两公里左右。
乡村到家的公路虽然也水泥化了,但路建得很窄,只有三米五的宽度,两辆车拼排都不能错车,而且路面的水泥化质量也不达标,才两年多时间,很多地方都已经开裂了。
罗洋开到半路就遇到两辆往对面来的车,然后你挪我退的搞了半天才过了。
罗家大院子有八九家人户,罗洋家在靠尾的那边。
大白天的,家家都没人在,肯定都下地里干活去了,年轻人都在外边打工,家里就剩老人和小孩。
罗洋把车开到自家地坝里停了,一眼看到隔壁他大伯罗卫东正坐门口抽着土烟。m.xiumb.com
罗卫东看着这辆车过来又停下,还以为是穿乡搞买卖的,也没动,就只瞄着。
罗洋下车取了一条玉溪烟出来,笑着走过去说:“大伯,就你一个人在屋啊?”
说着把手里的那条玉溪递了给他:“带的几条烟,你拿一条抽抽。”
罗卫东一愣,这才认出来是罗洋,诧道:“你是罗洋?我都没认出来呢,不是说……那个……”
说了一下,他又没说出来,罗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着道:“是的,之前欠了不少债,但这几个月运气好,也挣了一点钱,债都还完了,大伯,我爸妈他们在地里吗?”
听罗洋说挣了钱把债都还完了,罗卫东也很欣喜,把玉溪烟随手丢在了椅子上,拍着屁股上的灰说:“我去把你爸妈喊回来,在桠口后的地里。”
罗洋也笑着跟他一起,“我也去吧。”
罗卫东又瞅了一眼椅子上丢着的烟说:“都是自家人还给个啥子烟嘛,浪费钱,这一条怕不要五六十块钱吧?”
罗洋笑着道:“钱挣来就是要花的嘛,还行,这烟是在镇上代龙叔那儿买的,好像一千块一条吧。”
“一千?”
罗卫东一愣,停了脚步盯着罗洋问:“那烟要一千块钱一条?”
罗洋点头道:“应该没错吧,这个玉溪我买了十条,总共一万块钱。”
罗卫东一听就拍着胸脯心疼的怨道:“你娃儿啦,才挣点钱又大手大脚的花起来,前头有段时间要债的都来家里要来了,都二十四了,也该懂事了。”
罗卫东说了一通后又转头把那条烟拿起来还回罗洋手中:“你拿去退了,罗代龙也是家门,你去退,他要不退我找他说。”
罗洋笑着又把烟塞给罗卫东:“大伯你就拿着吧,不差这点钱,我可是真挣着钱了,这烟你就放心大胆的抽。”
“真挣着钱了?”罗卫东疑疑惑惑的盯着他问。
罗洋笑了笑指着自己那辆大G说:“真挣着了,在城里也买了套房子,还有这车,大伯你看这车要多少钱?”
罗卫东是个老农民,哪认得什么奔驰宝马的,瞄了瞄这车子,说:“这车四四方方的,长得丑,像个火柴盒,跟电影里打仗开的那老吉普差不多,怕不要五六万块钱吧?”
罗洋哈哈一笑:“差不多差不多。”
听说这条烟要一千块钱,罗卫东就不淡定了,放进屋里藏了起来,出来平时不锁的门也搭了把铁锁锁起来,然后才跟罗洋一起去桠口地。
一路上聊了些家常,大伯两口子在家务农,大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罗勇在外省打工,堂嫂朱盈盈前几年是一起的,这两年开始为了儿子念书,就在川城里租了个房在手机店上班,一边上班一边看儿子。
小儿子罗林二十四岁,只比罗洋小几个月,脑瓜子聪明,但有点不务正业,高中毕业后就在外头混,这几年也没混出名堂来。
罗洋父辈四兄妹,大伯罗卫东,老二是罗洋父亲罗卫国,老三是大姑罗春莲,最小的是小姑罗春英。
大姑父王征奎是包工头,家境富裕,小姑父江树林是老师,条件也不错,四兄妹也只有大伯跟他们家关系好一些,因为都在农村,家庭情况都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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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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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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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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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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