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太阳穴,接过昕儿递来的湿热的毛巾,头疼得直皱眉。
昕儿也皱着眉,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看她,还一边唠叨:“奴婢就说昨日不该那么早回去的,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都背着奴婢喝得烂醉,第二天还要奴婢想方设法地瞒住夫人,小姐你可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昕儿一边唠叨,一边还不忘将小厨房送来的醒酒汤给她吹冷灌下去。
昕儿年纪不大,与桑落相差不了几岁,是桑夫人在她回来后第二日送过来的,作为她的贴身婢女。
昕儿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特别是在脸皱着一团的时候,就像只小松鼠一样,特别可爱。每次都惹得桑落忍不住去揉她的脸。
只是今日,桑落的心思显然没在她身上,连她的抱怨也没有听见。
只是皱着眉头给自己灌完醒酒汤,然后苦得皱成一团的脸抬起来,颇为真诚地问道:“如今的新帝叫什么名字啊?我记得皇姓是宇文?”
听见这个问题,昕儿吓得差点连手中的碗都给摔了下去,只是作为习武之人的眼疾手快让她抓住得及时。
她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怕她再说出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将碗稳稳放下后才回答道:“小姐,皇姓是不能随便说的,新帝的名讳更不是我们可以谈论的。”
“这里不是就只有我们俩个人吗?好昕儿,你就跟我说说嘛,也好让我有个底不是。”桑落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仰头看她。
昕儿坚定地摇了摇头:“小姐,这是重罪。”
桑落见撒娇没用,索性直接开口:“宇文时?”
“我的娘诶!”昕儿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一脸惊恐,“小姐,这真是的是杀头的重罪!”琇書蛧
就凭昕儿这反应,好吧,她知道了。
新帝宇文时,还骗她说什么自己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儿子!
就厉害嘛!搞这些!
宇文时,今天的宫宴她还就非去不可了。
相不相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想看看那个老男人想要玩些什么花样。
只是,她向桑夫人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桑夫人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不行,你和晚晚哪一个都不准去!”
说着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于是下一刻又软了下来,劝道:“你才回来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这宫中腌臜事情多了去,根本不是咱们能应付得过来的。落儿,母亲这辈子就只希望你们姐妹二人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能和自己未来的夫君和和美美的,就算他是个贩夫走卒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可他决不能是皇帝,我们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困于宫墙之中你明白吗?”
桑落点头:“我知道的母亲,可是母亲,若女儿说,女儿的归宿也许就在宫中呢?”
桑夫人皱眉,“什么意思?怎么说?”
于是桑落便将她在北望村遇见宇文时等人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了她,还将自她回来后,两次在府中遇见他的事情也告诉了桑夫人。
桑夫人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她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女儿是个自己有那么大主意的人,两次在家中面见外男还瞒得好好的,她真是半点风声都没听见。国公府里里外外全是侍卫,包裹得那么严实,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桑落其实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那时只是笑嘻嘻地打着哈哈说:“先这样,再那样就进来了啊,多简单的事情。”
“得,您厉害成了吧!我就不该问。”桑落做抱拳状。
桑夫人想了一会儿才问道:“他告诉你说他是苏大人家的小公子?”
桑落点头,“他说他叫苏时,但我昨日恍然间听到他说,他叫宇文时。”
桑夫人不说话了,宇文时是新帝的名讳。而苏家小公子满月时她曾去过,恰好知道他的名字,人家根本不是叫什么苏时,而是叫苏彦。
又过了一会儿,她问:“非去不可?”
桑落看着她,眼神里有着不可转移的坚定,“母亲,我想去。”
桑夫人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桑落知道母亲这样没有反对就相当于是默认了,于是乖乖巧巧的拉着昕儿就退了出去。
等到桑落走后,桑夫人才实在绷不住。拉着自己的贴身嬷嬷让她关上门后就开始破口大骂。
“什么鬼新帝,早知道当初就不叫老爷支持他了。皇帝皇帝的不好好的当,跑到什么北望村去,以前没受过苦去体验生活吗?有权有势了不起啊!还跑来霍霍我女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老男人一个,还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那个老皇帝也是,教育的什么儿子啊,一天天的不学好,就跟他爹学着专门霍霍咱们好人家的女儿,真是一个两个都被他们宇文家给霍霍完了!依老娘看,就该让他们家都给绝育了才对!”
要不是有嬷嬷拦着,怕是宇文家祖宗十八代都得被她拉出来溜一圈。
就在桑夫人骂得正起劲时,轻轻两声敲门声响起,这是桑晚晚一贯的习惯。
嬷嬷扯了扯桑夫人的袖子,“夫人,应该是晚晚小姐来了。”
桑夫人这才停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鬓间有些散乱的头发,这才扬声道:“进来吧。”
桑晚晚推开门,还没开始说话,桑夫人便抢先开了口:“晚晚,母亲不希望你也是过来告诉我你要去参加今日的宫宴的。”
桑晚晚一愣,随即笑道:“母亲真是料事如神,如再世诸葛,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桑夫人这下是真的又无奈又生气,想起刚才桑落那坚决的样子,还有些头疼,“你们今日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来气我是吗?明明昨日说好了谁都不去,结果今日就接连跑过来主动请缨都要过去,你们姐妹两这是商量好了是吗?”
桑晚晚柔着声音解释:“不是这样的母亲,女儿是方才见着落姐姐从这边过去,猜到她可能同母亲说了些什么,这才想要去的。”
桑夫人一时无话,她知道晚晚是什么意思。今日国公府若是真的只有落儿去的话,那这门亲事无论怎么说,都会毫无疑问落到落儿的身上;但若是晚晚也跟着去,那便是只有一半的机会会是落儿。
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最后会是她们俩中的谁,那受苦的都是她的女儿啊,这要她怎么舍得啊。
桑晚晚也知道站母亲立场的纠结,可是她在这个家中这么多年,所有人对她都很好,即使是后来落姐姐回来,他们也并未因此而冷落了她,而她则是又多了一位母亲的疼爱,这样的恩情,她不可能不报的。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试一试,希望能帮上落姐姐,帮上这个家。
“母亲,您就让女儿去吧。”她恳求道。
桑夫人皱着眉思索了好半天,最后才如方才那般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俩姐妹都那么有主意,那便自己决定吧。”
“女儿多谢母亲成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我被战神金屋藏娇了更新,第8章 先这样再那样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