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叶皎皎的腰,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说:“今日父皇传信过来了。”
叶皎皎懒懒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怀中的温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哪个父皇?”
他父亲是皇帝,她父亲也是皇帝。这样一说起来,还真是傻傻分不清楚。
难道这就是做为皇帝孩子的烦恼吗?
苏子卿用下巴戳了戳她的发顶,无奈道:“除了燕皇,还能是哪个父皇。”
“也对哦。”除了她爹,照着萧烨如今的精神状况,怕是也写不了信的。
叶皎皎嘟着嘴有些不满,“老头子不厚道!我都过来这么久了,还传了好多信过去,他一封都没给我回!结果好不容易传封信过来,还是传给你的!不厚道,太不厚道了,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苏子卿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怪我带你离开太久了,他可能生气了。”
“生气了可以骂我,但是也不能不理我啊!”叶皎皎脸都皱到了一起。
苏子卿凑近了些,用眼神描摹着她眉眼间的轮廓,低声问:“不想知道父皇说了些什么?”
叶皎皎瞥开视线,嘴硬道:“不想。”
苏子卿也不给她机会,她说完后便直接伸手拥着她,闭上了眼,“不想知道便不想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子骨还好不好。”
叶皎皎一愣,也顾不上嘴硬了,摇了摇他,急忙问道:“怎么了,是父皇出了什么事吗?”
苏子卿被她扯得往旁边歪了一点,好不容易睡回来后便低低笑出了声,打趣她,“不是说不想知道吗?”
“苏子卿!”叶皎皎拧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笑话我,好玩吗?”
她没用多少力气,可拧的恰好是腰的地方,惹得他连连躬身,“错了错了,夫人,我错了。”
叶皎皎哼声着放开了作乱的手,却被苏子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也没挣扎,就这样任由他抓着。
苏子卿难得露出痞笑的神色,意味深长地说道:“夫人既然点了火,可就要负责到底哦。”
叶皎皎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理解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把新给找了出来,放于她手心。
她瞥他一眼,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还是看信比较重要。
于是起身半靠着床头,就着微弱的烛火打开了信封。信上字体苍劲娟秀,甚至每一个字的落笔之处还隐隐有回勾之势,这是她母亲在世时的习字习惯,同她父亲寝殿中母亲的存稿几乎一模一样,若非信上笔墨新出,她甚至都要怀疑她母亲是不是回来了。
信中内容还未仔细瞧过,思绪却已经飘远。只是就这样靠在床头,还保持着往烛火方向前倾的动作。
直到身上传来一阵痒意,她皱着眉低头,一眼便看见了苏子卿只着里衣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以及仰着头委屈巴巴看着她的可怜眼神。
她脑袋还陷在母亲的回忆中,没有转换过来,懵懵地问道:“怎么了?”
苏子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语气委屈到不行,“着火了。”
“嗯?”叶皎皎疑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子卿伸手,拉过她半撑着床头的手。
两只手相碰触的一瞬间,叶皎皎便被他手上的温度给惊醒了过来,急忙握住,又去探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是生病了吗?要不要传御医?”
“御医没用。”苏子卿眼尾忍得发红,低哑着声音说道。
“怎么会没用?身上这么烫,烧坏了可怎么办?得马上降下来才行啊。”说着她便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出去叫恒娘。
只是还没来得及起来,便被苏子卿一个翻身压了下来,整个身子被他压着,让她动弹不得。
苏子卿染上/情/欲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蒙,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然后用滚烫地手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地往下/面探去。
叶皎皎原本还有些懵,只是她好歹也是成了亲的人了,此时碰到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脸上瞬间便泛起了红色,还隐隐觉得发烫,甚至都觉得她现在应该跟苏子卿一样烫了。
刚一碰到,她下意识便瑟缩着想将手拿回来,却被苏子卿紧紧按住。随后他的脸便慢慢又凑近了些,从她嘴唇擦过,往旁边而去。www.xiumb.com
他没忍住吻了吻她泛着红色的可爱耳垂,这才低声在她耳畔求/欢,“好姑娘,只有你才能帮我降温。”
说完便不再隐忍,顺着她的耳垂一路亲吻下去……
屋外又落起了雪,北方的雪总是来得突然又凌冽,大雪纷飞,风声呼啸。可即使这样,那红烛摇曳的屋内也丝毫不受影响。
也不知是地龙的温度,还是旖旎的升温,让烛火害羞地左右摇摆,不一会儿竟噼里啪啦作响……
最后的最后,苏子卿在已经疲惫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小姑娘耳畔轻声道:“父皇说得没错,要不咱们就要两个孩子吧。”
叶皎皎疲惫不堪,脑中一片浆糊,唯一还算清晰的想法便是想要睡觉,于是也没思考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直觉就点头,然后催促道:“快点……”我想要睡觉了啊……
直至夜已过半,屋内烛火方灭,唯余一圈蜡油,影影绰绰。
翌日,叶皎皎拖着还有些沉重地眼皮悠悠转醒,偏头看到身旁撑着身子一动不动含着笑意盯着她看的苏子卿,直觉告诉她——危险!
下意识便往回缩了一下,“你想干嘛?”
“醒了?”苏子卿笑着问道。
叶皎皎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户,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可,可能还需要睡一会?”
苏子卿却不管她说了什么,不由分说就又压了上去,“既然醒了那我们就继续吧,别让我们的两个孩子久等了。”
叶皎皎简直含泪望天,她这一天天的,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等等……
孩子?孩子?!
“什么孩子?”她趁着他亲她别的地方的空挡,喘着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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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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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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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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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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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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